第12章 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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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p>

惊鸟般的高呼声把斯黛从梦乡中拉出。</p>

奈丁一如往常地来给西弗勒斯送饭，却见到那张许久没人碰过的床上躺着人，定睛一看，立刻雀跃不已，全然不在意把对方吵醒——现在是傍晚，在奈丁眼里本就不是睡觉的时候——她匆匆就往楼上跑，边跑边喊，“你先起床，我再去拿一份晚餐！”</p>

斯黛听见楼上叮咣的动静，猜是西弗勒斯正在鼓捣坩埚，但奈丁一上去就把桌子封起来，餐盘再往上一放，这种粗鲁的“强制吃”她以前可没少经历，西弗勒斯没有说话，听起来是适应得挺好。</p>

没一会，那细高的身影如龙卷风般刮了下来。</p>

“你快洗漱，我马上带你的晚餐过来。”</p>

也不知有没有看见斯黛点头，奈丁风风火火地就跑远了。</p>

刚睡醒的斯黛塌着眼皮，让人乏力的困意还绕在她晕乎乎的脑子里，她慢悠悠打着哈欠，又慢悠悠地上楼，懒声道：“怎么样了，教授？”</p>

西弗勒斯眼皮都没抬，他看起来更关心自己面前的晚餐：“没见过比你还能睡的，在你打鼾的时候你的母亲已经服下了解药。”</p>

斯黛弯起愉快的笑容：“那真是天大的好消息。”</p>

斯黛刚转身，西弗勒斯叫住她：“海克森。”</p>

她回头：“还有什么事吗？关于那条蛇的全部我已经都告诉你了，真的榨不出更多细节了。”</p>

“不是那件事，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的赐福难道没有一点隐患吗？”</p>

斯黛思考片刻，才轻声说：“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们之间会建立一种心灵连接，据说是，在我们双方中一方对另一方有强烈的心理期望时，比如你非常想要见我，或者我非常想要见到你，对方就能感觉到。所以我上次才会回来，那时你似乎很想见我。”</p>

西弗勒斯不悦，怪不得当初斯黛会说出那句“别再满脑子想着让我回来了”，原来是这个原因——真是让人不爽的原因。</p>

但想到自己的心理活动可能会被另一个人听见，一股羞惭和愤怒油然而生，强压下想要怒斥对方的火气，西弗勒斯狠狠嚼烂嘴里的牛肉，继续装作风平浪静。</p>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除此之外呢？”</p>

斯黛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她双目灼灼，似笑非笑：“是有什么顾虑吗，斯内普教授？”</p>

西弗勒斯仅仅犹豫了一毫秒。</p>

他知道想从斯黛这打听消息绕不开她敏锐的洞察力，但又因矛盾的心理作祟，让他迟疑是否要相信斯黛。</p>

于是他立刻说道：“没事了，你走吧。”</p>

既然发现了西弗勒斯的欲言又止，斯黛才不会这样轻易离开，她在西弗勒斯的对面坐下，毫不掩饰地观察着他。</p>

“教授，我想你应该也赞同，我猜东西是一把好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复活术？”</p>

斯黛单刀直入，直切重点，也不是她太聪明，而是西弗勒斯的意图太明显，就像是为了让她知道而故意问这样的问题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