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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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和江海都呆住了。</p>

这位姑娘，你到底来了多久了？</p>

轻舟愣住，他不过是指点了笙歌几次，没想到对方的轻功竟然进步得这么快，刚才他完全没有察觉到笙歌的到来。</p>

江海窘迫地笑笑：“我就是跟轻舟随口说说，怎么会扔呢？殿下第一次做的糕点大人没舍得吃，就特意放到了冰窖中，这个我自然也是要拿去好生放着，怎么敢虚耗殿下的心意呢？”</p>

笙歌笑笑，走了。</p>

留下满是尴尬的两个人，也没有心思斗嘴了。</p>

今日一早收到卫霖被押入天牢消息的弋阳公主叶柒柒和临川郡王叶鸿谦不约而同地进宫来看叶蓁。</p>

两人正好在宫门口遇上。</p>

到鸣鸾殿的时候，看着宫人们的表情都比往日严肃，就知道叶蓁的情形恐怕也好不了多少。</p>

“八哥，七姐，你们来了。”听到脚步声的叶蓁，抬眼看到门口的两人，笑着打招呼。</p>

叶鸿谦打量了一下叶蓁的神情，焦急道：“卫国公那到底怎么回事？是何人冤枉他，你可有想法？需要做什么，你说一声，我想办法找人去办。”</p>

叶柒柒摸了摸叶蓁的头，安抚道：“我在宫外听说的不多，你可有问过皇上？”</p>

叶蓁每日变着法儿地做糕点给卫霖吃，偶尔他们过来的时候赶上了，还能蹭两块。</p>

叶蓁对卫霖的用心有多深，他们再清楚不过了。</p>

叶蓁敛了笑容，摇了摇头：“我也是今日早朝之后才知道的，我让宫人去宣室殿看过，皇兄散了朝之后，又留下了几位大人在议政，这会儿我也不方便过去。”</p>

叶鸿谦和叶柒柒对视了一眼，隐隐有些不安。关押卫霖的诏令是皇上下的，以皇上对叶蓁的疼爱，居然没有告知一声，这……是怕叶蓁阻挠吗？</p>

叶鸿谦舔了舔嘴唇，轻咳一声：“那你怎么想的？”</p>

叶蓁轻轻叹气：“等我见过皇兄以后再说吧。”</p>

叶鸿谦道：“也好，正好我今日也没什么事，就在这里陪你一起等着，回头等你见过皇上后，我们再商量。”</p>

叶柒柒宽慰道：“卫国公聪慧过人，想来这一次也可以逢凶化吉的。”</p>

叶蓁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p>

叶蓁直到傍晚才见到皇上，这时，距离卫霖被关进天牢已经过去十二个时辰了。</p>

皇上满是疲惫地冲叶蓁笑了笑。</p>

他跟叶蓁说话的时候将宫人都遣了出去，室内只有他们两个，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南康长公主很快就离开了宣室殿，脸色寻常，看不出喜怒。</p>

只是卫霖仍然被关在天牢中，皇上并没有因为谁而徇私。</p>

听到消息的朝臣都在想，也许这一次卫霖真的是在劫难逃了。他们原以为卫霖会死于毒发，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p>

在鸣鸾殿陪了叶蓁一整日的叶鸿谦和叶柒柒，也没想到叶蓁这么快就回来。</p>

到了自己的地方，叶蓁脸色终于沉了下来，缓慢道：“皇兄说，卫霖面对王雍的指控无法自证清白，他只能暂时将卫霖收押。”</p>

叶鸿谦和叶柒柒瞠目结舌。</p>

“那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叶鸿谦问道。</p>

叶蓁喃喃道：“先等一等吧，看三司会审能审出些什么？而且我总觉得这件事……这件事并不寻常。”</p>

叶鸿谦狠狠叹气。</p>

卫霖居然无法自证清白？</p>

他到底在想什么？</p>

他疯了吗？</p>

同样以为卫霖疯了的还有今日被皇上钦定去审案的三位大人。</p>

随着案子的审理，披露出的证据越来越多，卫霖的行为就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他时而承认，时而翻供，日子一天天就这么拖了下去。</p>

七日之后，又一项铁证被挖掘出来。</p>

佐证的就是卫霖写给南越国君的手书。</p>

当日他们虽然说是卫霖的手书，只是因为那是从镇国公府侍卫身上搜出来的，又有卫霖私印，但是字迹到底和卫霖平日的不同，所以一时无法成为铁证。</p>

直到这一日，鸣鸾殿的一个宫人，将叶蓁平日里常常翻看的一个话本在几位大臣面前呈给了皇上。</p>

她说，南康长公主对这卷书爱不释手，经常翻阅，宫人机缘巧合下得知，那竟然是卫霖亲笔所写，与卫霖往日给南康长公主的信件字迹并不一致，当时只觉得奇怪。</p>

恰好近日又无意中听说了卫霖手书字迹一事，她犹豫再三，但为了陛下、为了朝廷，还是将这本书偷了出来。</p>

果然如她所说，上面的字迹与卫霖写给南越国君手书上的如出一辙。</p>

而话本是卫霖亲笔所写的这件事，还有镇国公府小厮明德可以作证。</p>

听到明德竟然会去作证的时候，轻舟气疯了：“谁在利用那个笨蛋？”</p>

江海讳莫如深：“他是自己去的。”</p>

“这怎么可能？”轻舟不可置信：“而且就算他去了，他那个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说的话会有人信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