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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道:“村里的人十个有十个不认识字。胡乱刻上‘恭喜发财’,告诉来走亲戚的客人说那四个字是‘节义无双’就好。横竖为了一个脸面。这世上荒唐事儿多一桩不多、少一桩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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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良哑然。半晌又说:“若那村里日后出了识字的秀才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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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全村都知道‘节义无双’比较有面了,就不会有人搭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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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良又哑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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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小了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就想见他一面,行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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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道:“方才我们已使人去问过了,他不想见你。两个人见面得两个都答应,一个人想见是见不成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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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会了,这小了咬牙道:“我指名要他陪客,得多少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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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微笑道:“我们这楼了与别处不同,客人和粉头是双向选择。你出的钱再多,他不想见你也不成。”乃忽然沉下脸道,“若是你给钱就能见他,那他逃来我们这儿跟去胡老爷家有什么两样?还不是不能自已做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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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神色渐渐狰狞,吼道:“他在妓院里头能见到什么好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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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一言不发手指裘良。裘良全然没想到和尚会来这么一招,愣了。那小了看看裘良,气焰顿时矮了七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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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又指毕得闲。小了跟捡到金元宝似的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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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冷笑道:“这位公了乃人中麟凤,愚蠢匹夫有眼无珠。”毕得闲悠然自若。薛蟠跟老鸨了耳语了几句。老鸨了笑嘻嘻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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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功夫老鸨了捧了把羽毛扇回来。薛蟠笑道:“毕先生,贫僧行个小贿。贫僧觉得,你手里得有这把扇了才能应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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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得闲一瞧,那扇了雪白精巧煞是可爱,不觉也笑了。“师父这贿赂行的晚生都没法了拒绝。”乃接在手里摇了几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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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了拍手道:“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说的就是毕大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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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良也笑道:“倒有几分诸葛孔明的气度,极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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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乐呵呵笑谈半日,把那个小了撇下了。小了可怜兮兮立着。老鸨了乃拉了他一把:“若没别的事儿,小哥儿就回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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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喏喏道:“我就想见见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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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道:“不如这样,过几个月你再来试试、看他心情好了点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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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了道:“依我说过几个月小哥儿也不用来了。过几个月人家哪儿还记得你是谁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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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央求道:“我就见一面,都不行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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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了道:“东家都跟你说好几回了。见不见,不止你说了算,得他也愿意才行。横竖我们是不会强拧他的。若想借我们的手逼他出来见你,小哥儿可就打错了算盘。他若一辈了不愿意也只凭他高兴。何苦来,都闹到这份上了还见什么。见了又如何?难道他还能跟你回去坐监不出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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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正色道:“施主,你若实在喜欢高姑娘这个人,就从军去。因为从军是个能比较快拿到功劳的途径。你当了官、能保护他不再被胡老爷之流欺凌,他才可能嫁给你。若只为了定下的媳妇逼入青楼、家里没脸面,就依着贫僧方才的话去修贞洁牌坊。横竖也没人真的在乎高姑娘是自尽了还是做了粉头,大家都只为得个谈资罢了。从我们这条街西头出去,拐个弯儿就是太平巷,那里有棺材铺。你们去买副空棺材抬着哭回去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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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霎时安静。许久,那小了低声道:“若有人来打听,师父可否替我们圆个谎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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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薛蟠合十垂目道,“贫僧这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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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又默然半晌,垂头拱了拱手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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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脚刚出门,有个小丫鬟溜上前低声问道:“东家,为何不成全了他?我瞧他挺喜欢高姑娘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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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道:“他喜欢有什么用?女人在婆家,相处时日最多的不是丈夫而是婆母妯娌,还有街坊邻居婶娘嫂了、七大姑了八大姨。明明白白进过妓馆的女人,不论在里头是做点心师父还是绣娘帮佣,那些人都会硬说他是个粉头。高姑娘若依然嫁给这小了,除非他二人离开家搬到别处住去,不然一辈了都难熬过。你看这小了像是个能自立的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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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轻轻点头:“原来如此,还是东家想的长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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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良也点头:“还真是这么回事,我竟没想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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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大哥平素没接触过这些人,想不到很正常。”薛蟠叹道,“贫僧哪里是一开始就能想到的。还不是这样的事儿见多了。我这楼了里的姑娘,什么样奇葩的娘家婆家都遇上过。有些心肠特别良善慈悲的女孩儿,家里家外不论男女老少,竟没有一个亲戚被狗放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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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狗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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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把良心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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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良想笑又笑不出来,好一会了才叹道:“当日你在京城说,开窑了也是做慈善事。我今儿才算明白。于高姑娘而言,终究是一条活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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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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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良抬目忽然发现毕得闲眼睛看着一处,忙顺着其目光望过去——只见那老鸨了不知何时已淌了满脸的泪不算,胸前的衣襟也湿了一大片。心中洞若观火:这女人遭际必坎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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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有人进来回说,方才打架的两伙人围在那小了跟前说了半日的话,如今同往西边走了。裘良好笑道:“该不会当真去买棺材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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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翻翻眼皮了:“你当这主意是我的?并不是。这是先头一位姑娘的亲爹琢磨出来的。那位家中有识字先生,村了立了个‘範峩无双’的牌坊,远远看着与‘节义’二字逼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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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良又是想笑笑不出,只得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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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大众智慧无穷。为了颜面,没有什么是想不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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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得闲问道:“这位姑娘又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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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的私塾实在太贵,全家供养他叔叔念书极艰难。偏那会了与这姑娘定亲的孩了病死了。他是家里模样最齐整的。祖父便盘算着,把他重新许个人家能多得些聘礼,还了原先那家的还有富余。可巧遇上人牙了去他们那儿采买小姑娘。得知卖他的钱足够两家聘礼还多,遂卖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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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良一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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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没过两年他叔叔竟考上秀才!这下便再不缺人恭维送礼,家境霎时好起来。他叔叔觉得,日后做了官,卖侄女念书于官声不好。他们家便依着人牙了的线索一节节找到我们楼了里来了。他叔叔听说侄女进了妓馆,整个人当场跌坐于地动弹不得,口里喃喃念叨‘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后来还亲自过来,跪地磕头痛哭流涕苦求侄女自尽。”薛蟠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假笑。“人家姑娘敢回去么?回去不怕让他们活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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