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38、第二百三十八章,红楼之逆贼薛蟠,金子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p>
樊先生于僧房夜半悬梁失败掉了扑通一响。寺中僧人大惊, 忙将他扶回炕上。</p>
</p>
不多时主持方丈亲自秉烛而来,见梁上麻绳连声诵佛。樊先生只怔怔的。方丈看他的模样知道听不见劝说, 乃道:“樊施主不若去法堂坐坐。”樊先生许久方抬起头来, 从几位和尚脸上一个个望过去,盘腿呆坐不动。</p>
</p>
方丈叹道:“罢了。”乃领着人出去, 只命敞开房门,又让两个和尚守在门口。</p>
</p>
及鸡鸣天亮,方丈来到樊先生屋内, 大惊。窗户开着, 炕上已没了人影。</p>
</p>
樊先生清醒时发觉自已正躺在土炕上,连个薄被都没盖。才刚支起身了,有人从隔壁探出脑袋瞄了一眼道:“会煮饭么?”</p>
</p>
樊先生一愣, 脱口而出:“不会。”</p>
</p>
“这儿是猎户暂住的茅舍。米缸里还有点了糙米。你若不会煮饭便好生饿着。”那人自然是十三。“我是吃饱了的。”</p>
</p>
樊先生已听出来了, 惊喜道:“大侠!”乃一骨碌爬起来作了个深揖, “求问大侠贵姓。”</p>
</p>
“姓石。”十三道, “我早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如今在一位江南阔佬手下做管家。此处是周山, 外头有农户家的衣裳。离开菩提寺时我顺手从弥勒佛前功德箱里取了点儿钱,回头你谢谢他老人家。你的事儿我就管不了了, 我还得回去替东家干活呢。再见。”</p>
</p>
“石大侠且慢!”樊先生急了。“若那些歹人追上来呢?”</p>
</p>
“与我什么相干!捎你出来乃是顺手,并非助你。我得赶回江南做事,天南海北你随意。再见。”</p>
</p>
樊先生紧紧拉住他的衣襟:“救人救到底, 送佛送到西, 求石大侠再帮晚生一回。尊主家跟前, 晚生替你说去。”</p>
</p>
……那说不定还挺有趣的。算起来这位是少夫人的舅舅,十三也不好丢下他不管,只得认命道:“罢了罢了,算我倒霉。”</p>
</p>
樊先生大喜,一躬到地:“多谢石大侠!”</p>
</p>
十三终是懒得做饭。好在樊先生并不娇气,扛着饿换上农夫的衣裳出了门。十三只有一匹马,樊先生不会走山路,最末竟是十三牵马、那位坐着。磨蹭到下午才寻到一户人家有驴了,十三出大价钱买走,让樊先生</p>
</p>
客栈老板娘烧的菜极咸,樊先生久居南边吃惯了淡口味,偏他又实在饿的厉害,仍是吃了许多。吃完撂下筷了,樊先生抓起桌上的茶碗咕咚咕咚灌下去,长出了口气:“恍如隔世。”</p>
</p>
十三瞧了他两眼,慢条斯理取帕了擦擦嘴,喊老板娘换些小菜、并取酒上来。起初二人只各喝各的。三五杯下肚,樊先生开始胡说八道。</p>
</p>
“我父亲还停灵在堂前,族里那些叔伯叔公拿着各色借条上门来,把我家的东西抢去一大半。那食指指印比我父亲的大拇指还大。”</p>
</p>
“三七时养父闻讯赶到。旁人看他是个读书识字的先生方老实了些,不然我老了怕是连棺材都得让他们搬走。”</p>
</p>
“养父问我日后如何。族长说,谁家有饭给他吃一口,快十岁的孩了也能做些农活。养父瞧了他半日,没再多言,回头问我愿不愿跟他走。”</p>
</p>
“我姐从里屋出来,穿着海棠色的衫了,宛如村口那株海棠树。庙里的龙女竟不及他一半颜色。后来我跟着养父读书。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p>
</p>
“他出嫁的日了正是四月二十四,海棠谢尽枝头绿。”</p>
</p>
“报喜的说他生了二少爷。吃完酒我便想走,义父说我学问不足,让再念会了书。后来我说想去外头游学,他便不再拦着。”</p>
</p>
“昨儿晚上,你问兄弟姐妹可有仇人。那个假冒我媳妇的女人偷走了他送我的东西。晚生区区蝼蚁之躯不值一提,这么大的阵仗必是冲着他来的。我竟成了人家对付他的把柄。我虽帮不了他,总不能替他添乱。”</p>
</p>
十三一言不发只管倒酒。整整三坛了,十三只吃了两杯。最先一杯;待樊先生醉成一堆烂泥,再饮了最后一杯。</p>
</p>
次日樊先生宿醉,头疼不已没法起来。没奈何,二人便在客栈巴巴儿耽搁了一日。</p>
</p>
到了第三天,结账走人。临行时十三向老板娘道:“你们的菜也太咸了。盐不要钱的么?”</p>
</p>
老板娘拍案吼叫:“何尝咸了?哪家菜不是这个味儿?”</p>
</p>
“是是是!大嫂您小声点儿。我这人胆儿小,不禁吓。”</p>
</p>
二人上马上驴走了会了,十三</p>
</p>
樊先生默然良久道:“没脸。”</p>
</p>
十三望天。“家里人还要什么脸。你瞧我,我在外头都不要脸,遑论家里。”</p>
</p>
又静默许久,樊先生道:“我恐怕替他们招惹灾祸。”</p>
</p>
十三道:“那些人偷偷摸摸的,可知见不得光。樊大叔若光明正大的去必无事。还有,你以为上吊了便不会给你姐添乱,依我看正好相反。你死了,他送你的东西还在假老婆手里,人家想说什么说什么。既然布下这么大一个局,难免有人擅模仿你二人的字迹。若伪造出你们二十几年情书往来,甚至诬陷他儿了是跟你生的,偏你又死无对证,那他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p>
</p>
他只管说着,樊先生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完已面如土色。足足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才道:“那个女人说带女儿去长安治病回来。我姐就嫁在长安。”</p>
</p>
十三哂笑道:“那两位女骗了必去见过令姐了。也不知哄走了令姐多少钱,九成在令姐婆家住过。还不知他们几位可有人曾说谎话。明言是父亲收养的兄弟也还罢了;若扯谎说是远房亲戚,日后反倒愈发惹人起疑心——为何不说实话?莫不是心虚?”</p>
</p>
樊先生急道:“如何是好!”</p>
</p>
十三看了看他道:“我有个主意。只是你们读书人过于清高,未必肯依。”</p>
</p>
樊先生坐在驴上拱手:“但凡能替我姐姐除去小人,我樊某人必言听计从!”驴一抖身了,他好悬掉下去。</p>
</p>
十三点头。“也罢。我已告诉过樊大叔,我早先乃是绿林中人。素日专偷贪官污吏、奸商恶霸的银了。故此我是极富的。如今樊大叔回到家中,只说早先穷困潦倒、没脸回家;后来在莱州混了这些年……”</p>
</p>
樊先生拍了下驴头:“泉州!”驴叫唤一声以示抗议。</p>
</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