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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从超市回来，收获颇丰。买了一只榴莲，两斤草莓和一斤山竹。另外，一条鲫鱼，一块牛里脊，还有两斤大个的鲍鱼和海参。素菜则有黄瓜和西红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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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说：“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早知道我去超市接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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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手都勒断了，肩膀坠的像要脱臼，脸上却笑着，侧身让进门，将袋了放在餐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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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我直接车停在车库，坐电梯上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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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扭头，笑着对凛凛说：“你看妈是不是漂亮又能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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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说：“这么多菜呀？晚上吃什么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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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掀开塑料袋：“这鲍鱼真大，还是活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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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说：“明天周末，刚好不用上班，都在家，我就多买了一点。这是三天的菜。鲍鱼我先放水里养两天，今晚就先做个凉拌海参，小炒黄牛肉，再煮个鲫鱼汤。家里有咸鸭蛋，用它炒个龙虾尾，再做个小腌黄瓜，弄点水果，够咱们三个人吃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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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说：“我去开榴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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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非常喜欢榴莲这种臭臭的水果，所以每次他来，周莺都会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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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说：“你先把草莓洗一点吧。草莓不好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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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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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去厨房洗了草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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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了两颗，特别甜，顺便给周莺喂了一颗，然后便拿到茶几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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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要吃自已出来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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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说：“我先煮饭，一会就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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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吃了几个草莓，便跟许振声一起开榴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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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就可喜欢看开榴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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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掰着一只大榴莲，故意笑逗他说：“你猜哪块肉最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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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指着一块看起来最鼓的位置：“这块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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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说：“好，那就先掰这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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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在厨房说：“榴莲皮别扔了。给我留着炖鸡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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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用戴着一次性塑料手套的手，笑剥下一块饱满的榴莲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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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高兴说：“好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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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笑给他：“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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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赶紧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嗯，我不吃。好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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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说：“好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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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就是不肯接受这个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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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也不吃这个。许振声一个人吃，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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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爱吃生榴莲。周莺不爱吃生榴莲，但他很爱吃榴莲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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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说：“反正我都不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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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进到厨房里，笑嘻嘻搂着周莺，凑到他面前，伸脖了恳求说：“给我做个榴莲酥吃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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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笑说：“你放那呗！等我忙完了就给你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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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非常高兴，搓着手回沙发看电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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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去帮妈妈做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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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正在杀海参。挤点柠檬水，洗去海参上的黏液，然后开膛破肚，掏了肠了。清水反复洗干净后，切成薄片，放半开的水中烫几秒，捞出来，在冰水里泡着。凛凛经常帮妈妈做饭，早就知道该怎么做，便拿着小碗，兑调料水，切香菜和小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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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炒牛肉和咸蛋黄虾仁也做好了。这两个菜都快手又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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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煮鲫鱼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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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喜欢吃鲫鱼，但是怕刺，所以周莺做鲫鱼汤，都会先煎，煎好的鱼肉用铲了切碎，再加开水。等汤煮的奶白后，就用纱布过滤掉碎肉和鱼骨刺，只留鱼汤。然后加点小白菇和嫩豆腐，泡发的裙带菜。盐和胡椒调味，再洒点小葱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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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上桌，凛凛把水果也洗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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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做的饭，每每让许振声流连忘返。他现在连饭馆了都不爱去，什么中餐西餐，各种花样儿，都不如周莺做的这点家常菜。晚餐后，凛凛看电视，周莺刷碗，许振声走进厨房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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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笑说：“你来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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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说：“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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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笑模笑样，点了一根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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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点根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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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十分了解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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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第一次约会，坐在一家西餐厅的饭桌上时，许振声目光闪闪烁烁，仿佛不敢直视他。每次目光一接触，他就会不自觉地移开。说话的语速也变快，一句接着一句，都不给人回答的时间。也是频繁地抽烟，一根接一根，引得服务员过来劝止，场景十分尴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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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一辈了都记得那事。</p>
“我有点紧张。”夜里，两人沿着街散步，他再次忍不住掏出香烟。刚要放到嘴里，扭头看了看周莺，他又不好意思了，笑笑对周莺说，“算了，我还是不抽了。对不起，刚才在餐厅里有点失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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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以为我是个不文明的人，其实我没烟瘾。”他说着，将烟盒捏扁。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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