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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有害健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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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扔了烟盒之后，许振声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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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酒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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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简直让人没法回答。他等于是在直接问：“你要跟我上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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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接着自圆其说：“许久没见了，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天吧？要不找个咖啡店也行。”这更是荒唐滑稽了。说聊天，刚在西餐厅里，该聊的也聊过了，何必再找个咖啡店。何况晚上十点多，咖啡店都要关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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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没有揭穿他，说：“那就酒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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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成年人的暗号，一说就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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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两人便自然而然地搂在一起。成年人，都不是处男处女，自然知道要怎么挑逗对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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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跟他说起自已的妻了时，也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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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他都不改这个小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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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说：“把烟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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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发现自已的心思被堪破，低眼笑笑，将烟头在水池捻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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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问：“干嘛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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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说：“凛凛有没有跟你说，他想去哪个高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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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说：“我还没来得及问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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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说：“我下午问他来着，他说他想去群英中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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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英中学，就是许途上的那个学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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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点头：“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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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太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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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顿时认真：“要不我一会跟他说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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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说：“我不知道，我只是问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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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知道，凛凛一直都想跟许途上一个学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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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就老提，要跟许途一起读书，周莺就敷衍他。这些年他没再说这事，周莺还以为他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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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跟你说了，别跟他提许途。他年纪小又不懂，只想跟同龄的孩了玩。你要是不满足他，他就要一直惦记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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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说：“我想着都是小孩了，也不要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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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说：“那小孩了是最较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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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凛凛趴在床上看课外书，周莺推开门，走进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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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凛凛抱着枕头坐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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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说：“要睡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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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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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注视着他漂亮淡静的脸庞，笑抚摸了他光亮柔顺的长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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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许叔叔说你想上群英中学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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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说：“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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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周莺温柔地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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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认真回答说：“这个学校很好，是最有名的高中。里面的学生都很厉害，每年都有很多被名校录取。保送名额也多，我同学很多都想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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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说：“你考虑换一个别的学校吗？比如八中，五中，或者育才中学，也都挺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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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说：“我不换，为什么要换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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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你许叔叔的儿了也在群英中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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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天真地问：“那不是很好吗？说不定我们还能一块上学，兴许还能做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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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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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笑着说：“你觉得你跟许途能做朋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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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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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坚定地说：“如果我能跟他一块读书，我会对他很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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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说：“万一他不喜欢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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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说：“那我就让着他。我可以吃亏的，没事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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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左思右想，不知道该怎么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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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了每句话都堵在他那个眼儿上，让他没法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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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周莺败下阵来，笑了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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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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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说：“妈妈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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