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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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感谢孙大导演能赏光！”恭教授眼看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点都不懂得珍惜机会，差点没气得一巴掌扇过去，当下有意想助攻，就趁着夸这个孙导演的功夫，暗暗夸赞恭穆的年轻有为。</p>

“我这个儿子啊，没什么坏毛病，不抽烟，偶然小酌怡情一下，这点和孙大导演一样！”</p>

可程羽珂明明都快被在座除了恭穆的两位男士的二手烟腌入味了，当下只是无奈地附和着：“看得出来。”</p>

于是乎，整场几乎都在劝酒加大肆拍导演马屁的恭教授，眼看把孙导演灌得差不多了，也全程没提一句需要帮程羽珂介绍人脉的事。</p>

人喝了酒就会变得管不住自己，不论平时多么人模狗样的，喝醉了还是会露相。这样的人譬如孙导演，譬如孙导演带来的狐朋狗友。</p>

说不后悔是假的，程羽珂看着勾肩搭背调戏服务生的几个所谓“业界大人物”，不禁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接受姜念衫的帮助了。</p>

起码她不会抱着貌是心非的态度来浪费自己时间。</p>

“来，小程！”</p>

来个屁……</p>

恭穆整场下来没怎么说话，只是静静坐着，时不时拿起手机回复信息，并没有和剩下的人一起起哄跟程羽珂拼酒。</p>

趁着程羽珂被一群男人要联系方式的空挡，恭教授走到了儿子身后，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臭小子，还不麻利点去要联系方式？”</p>

“爸，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这位程女士是很好，但我不喜欢。”</p>

“爸，您就别操心了，我不想结婚。”</p>

“你胡闹！”恭教授刚要发作，余光瞟到好不容易从人堆中平安出来的程羽珂，又端着杯子上前，还顺便把儿子拽到了她跟前，“来来来，两个年轻人喝一杯。”</p>

“恭先生，谢谢你给的这个机会，我敬你。”</p>

程羽珂不知道自己已经喝了多少，总之看到桌子上摆的瓶瓶罐罐，一下子反应过来，刚刚没留神，她居然把酒混着喝了。可当下杯子举起来，就没有放下的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把满满一杯啤酒干掉，就觉得胃拧在了一起。</p>

咬咬牙，冲着对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请吧。”</p>

恭穆没有办法，发现对方紧皱着眉头，以为是不满自己养鱼，赶紧也填了一杯啤酒干下去。</p>

“程小姐，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吧？”</p>

程羽珂能清楚感觉到自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可她又不能像那帮男人一样直接吐，现在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整个人快贴在桌子上了。</p>

“没事，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恭穆知道她在怕什么，只好压低了声音，防止被那个盯梢一般看着这边的父亲听到，“我不喜欢女人。”</p>

“嗯？”程羽珂一下清醒了，看着对方满脸真诚，又觉得实在待不下去了，只好点点头，“那拜托你了。”</p>

恭教授看到自己儿子突然开窍自然高兴地不得了，拿起酒杯就去找孙导演他们了，说是要吸引注意力，方便这俩人开溜。</p>

不得不说恭穆这个人还是很讲道义的，把程羽珂扶上楼的时候全程只给了她一个胳膊支撑，很懂得保持距离，好在她也争气，没有两眼一黑倒在路上。</p>

迷迷糊糊之间两人加微信的事也是程羽珂主动提的，她从以前开始喝多了就有给别人打电话故意骚扰的嫌疑。</p>

当然这次也不例外。</p>

不光是程羽珂，姜念衫对对方说话时的语气也很熟悉，一向伶牙俐齿的人结巴起来是非常明显的，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喝多了。</p>

“你喝了多少？安全到家了吗？有哪里不舒服？”</p>

姜念衫正在准备明天开会的内容，还要帮苏虞想该怎么解决她家里的事，正在犯困的时候被一通微信电话惊醒，有些惊讶她会在这个时间联系她。</p>

“你现在在哪儿？”姜念衫一下紧张起来，因为程羽珂一个女生，大晚上喝了酒，还在外面乱逛是非常危险的。</p>

“我……在家啊？你听，我还有电视看……”程羽珂迷迷糊糊拿了空调遥控器就对着电视一顿猛点，看着没反应还歪了歪头，“奇怪……”</p>

程羽珂嘀嘀咕咕，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念衫，当年……其实是你爸来找了我……”</p>

“什么？我爸？”</p>

姜念衫从没想过，自己的父亲竟然也会参与其中。所以……这就是她当年提出分开的原因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