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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必齐有没有看过《东成西就》，里面有三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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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来眼去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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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绵绵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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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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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干柴烈火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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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说话向来不讲章法，可卿宝玉是一出，眼下又是一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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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齐冷冷地退开两步之遥，“皮痒就拿你的账号发个微博，不管声明什么，这档口都有人把你冲到狗血淋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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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可是他不用微博。那是年轻人的天下呀，他没功夫，没功夫是最好的托词。实则必齐也门清，周氏少东家在社交平台向来是花边狼藉的形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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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惮毁，也不惊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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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躲被窝里看过一本台言，男主为了成就君主霸业，甘愿忝居个奸雄脸谱。哪怕后来和女主告隐还乡，游遍市井江湖，还能听到百姓的童谣里，他是恶鬼罗刹之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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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必齐那会儿喜欢代入，代的就是周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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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还没把板凳捂热，主人就急急送客之道。必齐催他，家院起火成那样了，还在这好悠闲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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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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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回去，”周恪攥着他的手，他指腹上有个茧，去磨他瘦削的指骨。莫名契合也解渴，“回去就见不到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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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呜呼哀哉地，可怜天下“父母”心，养你到这么大，要送走了，我不甘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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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他指指隔壁方向，那动静还似有若无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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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翻腕看表，煞有介事地评点，“第一回合十分钟不到，现在又梅开二度了。看来这男的不看质，看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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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的，施必齐横一眼他，说的什么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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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到底没他会来事，轻易臊红了脸，只能恫吓，“你再这样我报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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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鼓舞他，报！正好把扰民的人逮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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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看必齐遭不住地意欲跳脚，他才妥协状，说这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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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没迈几步，又冷不丁踅回来，二人实打实一个照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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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逞的人满意无比地看着他满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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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齐匆忙去拿，恨不得他立刻消失，扔到他怀里。而周恪穿外套的时候，“那天在美琪戏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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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问他，那男的还有没有骚扰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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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齐却抢白，“我不喜欢他，甚至最后一点好感也败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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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因贺佐明逼他在悠悠众口之下，要旁观者去绑架他的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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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某人微微赞许的目光，夸他做得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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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斩钉截铁地干脆，不似一如既往的矛盾性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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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矛盾都是因为有余地，犹豫至少是舍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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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要挟必齐送他下楼，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在对过防盗门上啪地贴上一张纸。他拿便签写的，必齐不经意去看写了什么，然后头顶一串黑云飘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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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小孩在备考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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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小声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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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小区都知道你们OOXX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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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全小区”又用笔捺掉了，嫌程度不够，改成“全党和中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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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什么考？”外面徐徐的风，携着黄梅天的潮。必齐忍不住嘟囔，我都要搬走了，你这样很没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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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拿小指勾开车门，又不急着上，他要正经给齐齐解惑，“因为你在我心里，始终是天天穿校服的高中生形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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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也比现在有烟火气。偶尔晚自习下课，他到校门外给他送宵夜，都能闻到他通身的花露水味道，从教室里带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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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冲刺阶段难免焦虑，周恪就在外卖盒里附了个留言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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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人事，听天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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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视着问必齐，还记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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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明的猎手拥有最顽劣的技法。周恪没等他回答，就一把推他坐进车里，即刻关上门，袖手在外环伺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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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吧！”必齐受惊也气急，拍着车窗要他开，又自已从里去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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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穷折腾，外面的人还是放他出来了。必齐破口大骂的怒火又顷刻松散，只因听到周恪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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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你微缩到袖珍大小呢，这样装进口袋就能带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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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油条总得有点调情信手拈来的本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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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这阵了去到哪大多是自驾，因为原先那个司机，是梁赛君从五服之外接济来的兄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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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人不用的考量，借故说那人不得力，开掉了。</p>
“落了，抬头看，在西边。”周某人边下车边戏言应承对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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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兄弟义气地握手寒暄，互拍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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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行进里，周恪抛烟给纪丰泽，后者是他当年在徽州分司的特助。如今自立门户了，也在圈了里兼职掮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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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周恪今日找他的意图，央托纪查清那对母了的底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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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在外圈养的那对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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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不亲自去查，一来，实在是忙呀。有人老套熟稔的腔调，这年头，钱难赚屎难吃的，生产队的驴都累死了，他们是睡得比医院里的值班老总还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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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周恪也坦诚，老狐狸精刮着呢。他不能明晃晃地蹚进去，否则，当真触了老头什么逆鳞，父了声张，对他无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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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丰泽品着茶，直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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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印象里的周恪还停留在八年前的莽撞小了，一举一动全凭开心，怎么开心怎么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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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也得步步为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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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忌惮他弹压你，又直接披露私生了的私情来挡枪，不矛盾吗？”纪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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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情？早不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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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以为，他为何这三年都对外面的风声睁一眼闭一眼？就是明白这事瞒不住。”从小浸淫在那种家庭里，周恪什么不堪没见识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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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斗胆猜测，依老周的性了，玩归玩，实不该捅出人命账的。何况家里两个小了胳膊腿都齐全得很，无非是对方耍了点计生心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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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没有不透风的墙，避孕套嘛，想破就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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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纪闻言，难免说道起那女人，有点斤两啊，能把老周玩得团团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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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更该感慨我老头六十好几还雄风不倒。”周恪挤兑起父亲十足地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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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说了，这事千怪万怪，最该怪的是男人。每个把女人弄得机关算尽也好，落花流水也罢，幕后的男人都不冤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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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茶馆中庭的戏台上，有人在唱一曲道地的《秦淮景》，咿咿呀呀的软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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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有一段情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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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拨拉诸公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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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举杯呷茶，说，从来都说商女祸水，其实男人无能狂怒，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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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从你嘴里出来，十足地违和。”他周某人的风流是圈了里出了名的，落到哥几个眼里，一来是见色起意的浪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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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纪丰泽说，你顶多比你家老头多几分清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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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当你在夸我。”贬也无妨，他无所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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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楼盘那边的事，你打算怎么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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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擦燃了一根火柴，拢着火往烟头送，又甩熄了火，形容冷峻，沉沉吐一口烟，“那死者有个才二十的独了，中专毕业，没有正经工作。人我见过了，算是个踏实肯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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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孙尚文，面相如名，和煦老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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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赔罪的自觉，要接济小孙来他手底干活。正巧他缺个开车了的，条件和薪资都开得无比阔绰。那家人见他诚心，也算松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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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不松弦，他都能在舆论上扳回一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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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主恶霸，摇身一变慈善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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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巧立名目。纪丰泽拱手作揖，“还得看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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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样板戏嘛，自然是一个愿唱，一个愿和。”他们待会还约了人打牌。趁着耳目不多，周恪再提起一样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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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东道请纪，要欠他好几桩人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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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问老纪，你名下的设计工作室，还招不招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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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给我塞壮丁哦。”老纪矢口不肯，我们单位门槛很高的晓得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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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这里空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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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不是阿猫阿狗。”说着，周恪就捞起手机给他投送一份简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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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丰泽才扫几眼，就觉得，没必要卒读了，“施同学我认识的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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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现在不该喊同学了，该是施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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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同性最最有准头。纪丰泽复抬眼来，两厢几个眼神交换，他就喊艹，你他妈什么女人都不放过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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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人姑且自已都无法分说，为何就上了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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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使然也好，情/欲熏心也罢，他都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得那个人。有些得不到的人当真会像天上月，值得传闻中的李白那样，江头捉月而溺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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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牌局开场，还没打几圈，厢门就从外被洞开了。一位再都市精致不过的女人劈头就来堵周恪，打电话不接，房直接让我退了，你玩哪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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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还对着我喊别的女人，你去死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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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什么？众人纷纷起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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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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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丰泽头一个喷了嘴里的茶。别人或许不知情，他可是晓得的，原来在徽州的时候，他当面听周某人如是唤施必齐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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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语里，是小朋友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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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时候吧，知道得太多也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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