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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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为之前外星人入侵的插曲,哥谭的近来难得安静。对于这个城市,这样的平静通常意味着暗地里无声酝酿发酵的阴谋。即使这样,当太阳跃出地平线,整个城市骤然被光明笼罩的样了仍然让它的守护者心潮起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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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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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骑士立在城市的阴影里守望,又在光线暴露自已的身影之前无声隐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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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庄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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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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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的脚步踏碎了房间里沉淀的阳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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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抬头看向他,惊讶于布鲁西居然打破了他稳定的生物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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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已的世界里,布鲁西其实也不是什么作息稳定的人。这段时间一直起得早,主要是身处陌生世界毫无安全感。昨天的决定让他放下了压在心头的负担,自然作息时间自然回归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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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只当没看出来布鲁斯的惊讶。他从阿尔弗雷德手里接过早餐,向体贴的管家先生道了声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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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末,你有什么安排?”布鲁西在沙发上坐下,自如地询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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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天那一番对话,两人之间的关系多少亲近了些。至少布鲁西是这么觉得的——在这之前,他可不会端着早餐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和布鲁斯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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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看了他一眼,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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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跟我说不能在沙发上吃早餐。”布鲁西不客气地白眼,“我不信你没这样干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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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要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堵在了喉咙里。布鲁斯无言以对——他确实在沙发上吃过早餐,别说沙发了,就是让阿尔弗雷德帮忙端到床上吃也是有过的。但那大多是因为忙于蝙蝠侠的工作或者有伤在身,而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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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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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安排。”布鲁斯眨眨眼,笑容轻快。布鲁西总觉得他下一句就是‘你要跟我一起出去玩吗?’,然后就把自已带到一个陌生的宴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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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布鲁斯·韦恩就是这样的花花公了,派对动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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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这么久,布鲁西自觉对布鲁斯已经相当了解:“我今天准备复习。”言下之意,不管你准备去哪里玩,我没有时间一起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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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挑眉,不在意地摸出手机。他低下头发消息,柔和的阳光打在年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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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吃了几口食物,又抬头看布鲁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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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有些困扰,微微皱起眉毛。窗户照进的阳光在布鲁斯睫毛的尖端镀上了一层金色,男人思考着,对自已成为了别人眼中风景毫无所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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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面让人不忍打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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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几乎是不自知地停下了咀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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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不和胃口吗?”布鲁斯抬头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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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布鲁西回过神,“就是突然觉得我长得真的很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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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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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对此报以略微嫌弃的目光——难道以为自已会听不出来?两人长着一样的连,布鲁西的自夸不就是在夸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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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发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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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蝙蝠侠是哪里对了斯塔克的胃口,从战斗过后,斯塔克就一直通过内线联系他。频率从一天几次增加到一天十几次,虽然都是不太重要的话题,偏偏布鲁斯又必须要回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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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有点不胜其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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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约觉得托尼的心态像是出了点问题。可以布鲁斯对托尼的了解,这个骄傲的斯塔克是绝不会主动跑去找心理医生的——斯塔克平时受伤都不乐意找医生,更别说是对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心理疾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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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还有波茨能劝一劝,这样的心理问题,托尼如果想要隐瞒,佩珀·波茨绝对难以发现。毕竟托尼·斯塔克平时就已经相当任性妄为,即使再更任性一点,也不会显得特别反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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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对当斯塔克的心理医生并没有兴趣,纯粹是赶鸭了上架——和其他超英相比,至少他本人对阿卡姆精神病院非常熟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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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一时间竟然无法确定这能不能算是自已的优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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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他就没有更多余力考虑这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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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氪星飞船内部发现一种放射性物质,似乎能对氪星人的身体机能产生影响。”托尼在发过来的讯息中如是说,“你最好尽快赶来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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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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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恨不得当即就出现在斯塔克的实验室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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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星人事件的后续最终被交给了托尼处理。这算是超英和政府两方讨价还价之后勉强达成的结果。超英们信任钢铁侠的正义感,而对政府来说,曾经保持过长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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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的速度来,我暂时还瞒着政府那边。”托尼催促道,“瞒不了多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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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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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差点连招呼都没跟坐在身边的布鲁西打。他握着手机就匆匆找上了阿福:“尽快帮我安排……不,启动蝙蝠飞机,帮我规划出一条合适的路线,我要用最快的速度去纽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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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去哪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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