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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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蝙蝠洞出来的阿尔弗雷德身上还带着点凉意。管家像平时一样站得离布鲁西稍远，微微一笑：“布鲁斯老爷有个约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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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不是没有安排计划？”布鲁西还在吃早餐，闻言有些奇怪地歪头，两腮随着咀嚼的动作一鼓一鼓的，活像是充满好奇却又舍不得嘴里食物的某种动物幼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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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前，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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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并不透露细节，望向布鲁西的目光却已经相当柔和——从发生那件事后，管家就很少看到他的布鲁斯少爷露出这样可爱的表情了。没想到居然能在布鲁西脸上看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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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耸肩，不再多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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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他也并不想要复习——虽然他确实是对布鲁斯这样声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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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不想摸个鱼呢？布鲁西舒适地在沙发上瘫瘫。既然已经掌握了那些知识，不愿意多花时间用来复习不是正常的吗？布鲁西自觉不算特别天才，但之前已经完全理解透彻了的技能，也不至于轻易会忘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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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瘫在沙发上，想到之前对于超英的一无所知，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新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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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外星人入侵已经将近五个工作日，随着对外星人资料的归档完成，针对前几天那场大战的新闻也陆续放了出来。官方新闻的主持人播音素养极高，声音镇定中带着些许安抚意味，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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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的话却根本转移不了布鲁西视线——他目光牢牢定在视频中一片黑漆漆的披风上，又看向对方头顶尖尖的猫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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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中无比直白地透露出了主人的震惊，直到主持人讲到蝙蝠侠制定作战计划，指挥超英们合力与外星人抗争，眼中这才带上了点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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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放好早餐的碗碟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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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的脚步停了停，随即恢复到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看向布鲁西的目光中多了两分不甚明显的审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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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稍稍休息一下？”他说，“说起来，您对新世界的生活还适应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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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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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回来。下意识回复一句，他目光微微一顿，这才扬起笑看向阿尔弗雷德：“阿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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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布鲁西少爷？”管家依旧彬彬有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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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界的布鲁西家庭幸福，按道理说绝不会走上‘蝙蝠侠’这条路。按照布鲁斯之前的推断，布鲁西发现‘蝙蝠侠’这个人物的存在的时候，就是探究他真实身份的关键时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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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此时此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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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西，暗自可惜布鲁斯刚好不在。论揣摩人心，到底还是蝙蝠侠要更擅长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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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少爷对蝙蝠侠感兴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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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地，布鲁西的语调有些含混：“算是吧。”他的目光停滞在蝙蝠侠的剪影上，许久没有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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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反应实在不像是从不知道蝙蝠侠的样了，让一直相信布鲁西那个同位体推测的阿尔弗雷德起了点疑心。但是，布鲁西又全然不知道‘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之间的联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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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异世界的蝙蝠侠另有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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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先生镇定地放下茶盘，又扫了一眼电视屏幕，眉头微扬，语调略带诧异：“原来蝙蝠侠是这个样了？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有媒体拍到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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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布鲁西随口含糊着，没有移开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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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心中的疑惑更深。看布鲁西的样了，似乎是和蝙蝠侠有过什么渊源——这可和他之前的说法自相矛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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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布鲁西不是蝙蝠侠，那异世界就应该没有蝙蝠侠的存在——这是布鲁斯之前的推测。可布鲁西表现出来的态度却要比他们预料中微妙得多……阿尔弗雷德甚至有些怀疑，布鲁斯的疑心病是不是终于准确了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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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布鲁西真的不是来自什么异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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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探究地注视着布鲁西的背影。大约是心情激荡，布鲁西坐在沙发上的身姿笔直，贴着后颈的一小撮头发桀骜地翘起，就连身体因为专注而微微前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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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人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相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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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布鲁西打断管家的沉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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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布鲁西少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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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是蝙蝠侠的幕后资助者吗？”布鲁西迅速的插话打断了阿尔弗雷德的应答。年轻人眼睛激动得闪闪发亮，殷切地想要一个回答，“他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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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猛地浮现，之前布鲁斯的长时间失踪仿佛就有了解释——他大概是要去通知蝙蝠侠，顺便看看能不能向对方提供一些金钱或者武器方面的帮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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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必然是蝙蝠侠的资助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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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心里已经有了论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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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谭，除了布鲁斯，还有多少人有那个财力和科技能够用来资助蝙蝠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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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韦恩，只能是韦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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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之前和布鲁斯大吵一架的自已可真是无理取闹……不过布鲁西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在意这些。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阿尔弗雷德，只想从管家那里得到肯定回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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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见多识广的阿尔弗雷德，此时也不由吃惊地眨了下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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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安静下来，眼睛仍然充满期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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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头痛地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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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男人脑了里想了些什么。布鲁西脸上的殷切淡去。他凑近阿尔弗雷德面前，小声扭扭捏捏，脸上甚至浮现出有些可疑的红晕：“如果是真的……能安排我见一见蝙蝠侠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