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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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翻飞,一白一黑两种极致到纯粹的颜色在天地间悠然而立,一方像是在明月清辉下执着一柄银光长剑,而另一方却像是从修罗地狱中淌血而来。
宋棠棠愁眉苦脸,拜托,你们两位,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两人傲立在马背上,李承胤淡然处之,江湛颔首以立。一位是国之储君,无数勋贵少女的梦中情人,心胸似海体恤民情的太子殿下。一位是少年将军,战功勋赫富贵泼天,当得起一句世无其二的玉面修罗。
迟钝如朝阳,也从两人无声的对峙中嗅出了古怪的不对劲。
“太子哥哥......”朝阳斟酌一瞬,低声对沈宁微道:“我怎么感觉他今日心情不佳?”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沈宁微无声念了一句,朝阳没听清,挨过来眼巴巴地问:“宁微姐姐说什么?”
“殿下。”她柔声笑道:“我没说什么,殿下许是听错了风声。”
“好吧。”朝阳掉开眼光去寻宋棠棠,甫一转头,就看见宋二小姐一脸追悔莫及。
朝阳跑过去和她胳膊贴着胳膊,挂心地询声问道:“二小姐,你怎么了?”
宋二小姐捶胸顿足,宋二小姐悔不当初。
宋二小姐痛定思痛的反省自己,轻轻切切里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殿下,我现在收回我的话还来得及吗?”
“哪句话?”朝阳皱眉道。
“就是我说,骑射二字自古以来不可分开。”宋棠棠哀哀叹了口气,觉得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时迟早的事情。她以手撑拳,撑着额角轻轻敲了敲,无限懊恼道:“我现在后悔了,我不应该逞强,我当时应该把断月弓拿了然后转头就走。”
“宋棠棠,享年十五,死于话多。”宋棠棠语气哀怨悲切,简直是闻者恸然,催人泪下。
“二小姐说的什么没头没脑,本宫听不明白。”朝阳安慰的拍拍她的肩,关切问:“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
说完之后,朝阳于刹那福至心灵,一双珠光宝气的桃花眼雪似的亮:“二小姐莫不是为少将军担心?担心他输了下不来台面?”
你不笨嘛公主殿下。
腹诽归腹诽,宋棠棠是断然不能当着朝阳公主的面埋汰她,于是她借坡下驴,眨眨眼道:“对啊。太子殿下钟灵毓秀,根骨傲然。我担心少将军输得太难看,以后叫他抬不起头来。”
朝阳迟疑了一会儿,才假装真心实意地宽慰她道:“别担心啦二小姐,只是寻常切磋而已。这种切磋往年宫内都很多,大家都是点到即止,不会真刀实枪。”
宋棠棠八风不动的微笑表示赞同,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该担心的是江湛才对。李承胤再怎么说都是皇家正统血脉嫡出,若是拂了他的面,那岂不是等于打当今圣上的脸。而江湛在耀京城中名声斐然,武功卓绝,藏拙肯定是行不通。若是他放水让李承胤赢了,唯恐有好事者添油加醋,那么公然作弊可比堂而皇之的欺骗还要来得凶险。
这一局,赢也不是,输也不是,李承胤存了心叫江湛左右为难。
“殿下,我的断月弓没了。”宋棠棠不忍再看那两人,心中懊悔也无济于事,她惆怅的无语望天,悲伤道:“还劳烦殿下回宫后替我向贵妃娘娘告一声罪......”
朝阳实在不忍心看一朵明艳倾城的牡丹恹巴巴地耷拉着花瓣,她轻轻撞了下宋棠棠的肩,弯着眼道:“二小姐,你敢不敢同本宫赌一手?”
宋棠棠长叹一口气,忍不住往朝阳满脸的兴致冲冲泼了盆透心凉的冷水:“殿下是想同我赌,一会儿是谁胜出吗?”
朝阳笑意更甚:“聪明。”
“民女愿赌服输。”宋棠棠摁了摁眉心,没辙地妥协了:“不用说,最后必定是太子殿下胜出。”
“二小姐。”朝阳困惑的蹙眉,有些不解道:“本宫以为你会说必定是少将军呢......”
“我倒想。”宋棠棠低低咕哝了一声,她随即换上笑容,轻轻挑了一下眉梢:“殿下真是率真可爱。说罢,殿下想同民女要什么?”
朝阳柳眉倒竖,公主做派还没端出来,蓦地想着她说的确实不错,思索几息后她从手腕上退下一个镯子,往宋棠棠手心里一塞:“这是本宫最喜欢的一支镯子,喏,送给你了。”
宋棠棠刚要推辞,朝阳立时气势汹汹的瞪眼,少女声音朗亮:“二小姐,你莫要不识抬举,掀了本宫的面子。”
行吧。
宋二小姐无奈道谢,合着你们姓李的一个个都是霸道总裁。
朝阳监工似的盯着她把镯子带上,这才喜笑颜开,“我就知道二小姐戴起来好看。”朝阳笑眯眯地摆弄着她的手左看右看:“本宫当时在珍宝阁里看见这镯子的第一眼,就觉得它格外的......咳、咳!就觉得它格外的适合本宫......”
“殿下。”宋棠棠振了振袖,那镯子一看便是皇家贡品,明明摸着是如冰透凉,可贴在肌肤上却起了一层柔和的暖意。她常年体寒,虽说近日有一直在服药调养,可到底是宋二小姐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一时半载难以痊愈。也不知朝阳是不是知道她身子不好,这才特地寻了这个镯子送她......
“嗯?怎么了?”朝阳觑她,宋棠棠四下望了望,确定旁人的目光都不在她们两人身上,这才轻了声音道:“民女多谢公主厚爱。下次得了空,民女为殿下亲手制小点儿吃,礼轻情意重,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怎会?”朝阳一双眼里含了无限的春光,如同剪了旧芯的烛火,轻曳出一壁的粼粼光影。“二小姐还会做吃食呢!”
李承胤目光淡淡下落,宋二小姐不知和朝阳说了什么,朝阳先是又惊又喜,然后猛地捂住嘴吃吃笑开,细细的肩膀一抖一动,起伏不停。
令贵妃常对朝阳耳提面命,一国公主,喜怒不形于色。看来朝阳是全当耳旁风,听之忘之。
朝阳......
李承胤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笑得这么开怀又肆意。
虽然父皇和令贵妃任她在宫内风风火火的长大,可是碍于公主身份,她到底是不能如寻常少女一样。她出生在这红砖绿瓦的四方宫墙,她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好。耗费再多笔墨,也不过是添上徒留遗憾的几笔。
而她身侧的少女也微微含着笑,鼻尖小巧挺翘,两团雪腮犹有还未完全熟透的青涩,却已初显动人天姿。她似乎天生就有亲近人的本事,饶是一开始与她针锋相对的周紫音,亦或是之后的许霜遥,大家看她的眼里都没有明显的厌恶。
李承胤眉峰一凛,有人迎着他的视线袅袅娉婷而来。
“殿下。”
桃绯色的云锦薄衫柔软地垂至脚踝,来人一双乌灵水润的眸子,裙摆的织花随着步步生莲的脚步像水波涟漪一圈圈散开,许霜遥温婉行礼,苍白如雪的皎洁小脸染了淡色的酡红,她曲起指弯抵在鼻尖,极轻地闷咳了一声。
“那是英国公府的四小姐?”宋棠棠远远在宴席上瞧过她一眼,不过那会儿没仔细去看,等许霜遥走近了,她才戚戚地倒吸一口气。
“啊——”朝阳顿了顿,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地点头:“对,许家四姑娘,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未来的太子妃。”
“那要是出意外呢?”宋棠棠顺口接话道。
“......”朝阳目光古怪,她看了看李承胤和许霜遥,又看了看许霜遥和宋棠棠,慢吞吞的一字一字道:“出意外的话,太子妃可以是......”
“殿下!”玉树急急打断:“切莫忘了谨言慎行!”
“哎呀,我不就私下里悄悄说一下......”朝阳不服气地低声顶了回去:“嫁谁不是嫁?嫁给太子难道不比嫁给少将军风光?”
好在宋棠棠一心只在这位太子殿下和原著中本八抬六礼成为太子妃的许四小姐,许霜遥柔美而温顺,她温温软软地绽出一个笑,那点凝结在眉心的郁结烟消云散,双眸顾盼间如百花顷刻间盛放,她在面对自己的心上人时,毫不掩饰满腔爱意。
她的声音好似撞着琉璃的清风,婉转动听:“殿下,万事小心。”
李承胤垂首看她,武场中心空旷,暑气和燥风滚滚而来,片刻后,他轻轻颔首,从喉间应了一个“嗯”。
许霜遥眼里微微亮了一下,而这点刚燃起的希冀在下一秒被狂风狠狠摧折。李承胤高昂于枣红骏马上,目光却远远地落在正和朝阳咬耳朵的宋二小姐身上。
“殿下。”她咬咬牙,似乎是破釜沉舟,再度鼓起勇气道:“霜遥上月读至一篇五经,有些注释不得其解。不知殿下一会儿可得空......”
李承胤还未听完她的话便出言打断,宋棠棠防不胜防地接上他的目光,却见下一秒李承胤错过眼,因着距离稍远,宋棠棠并没有听清他和许霜遥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四姑娘身姿如枯叶般颤颤抖动,眼尾凝着一点泪光,强颜欢笑的告了退。
朝阳一见江湛就自动开启风声鹤唳的防护机制,她一连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了沈宁微身边,才捂着心口长出了一口劫后余生的气。
“棠棠。”江湛弯下腰,指尖轻扫过她发上的一束榴花,眨眼间那红澄澄的发饰就到了他手上,他垂眼看了一会儿,指腹摁在花芯上淡淡道:“向你讨个吉利。”
鼻尖对贴鼻尖的距离近在咫尺,少女如蝶翼般的眼睫簌簌垂下,吐息间暧昧交缠,他凝着她嫣红水润的唇,只觉得那点红对上了鲜艳似火的榴花,便将这火一般艳烈的颜色给比下去了。
宋棠棠想躲,但他另一只手绕到了她脑后,几乎是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强硬地逼视着她的双眼。宋棠棠无奈之下,只好扯着嘴角笑了一笑:“......我戴得规称,你拿了一只,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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