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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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母妃请问。”
“你先前就同宋二小姐认识了?”
朝阳略一思索,鼓着雪腮答道:“回母妃,是的。语儿之前偷溜......不是!语儿之前想为母妃带京中的炖牛骨,就那日语儿不慎碰撞了二小姐,还害得二小姐受伤了呢。”
令贵妃点点头,又问道:“之后?”
朝阳怔了一下,他掰着自己的额手指,一件一件事情数来:“之后就是鸣鹿园的摘缨会上,二小姐想要赢下骑射的彩头......”
她瞬间词穷,朝阳呆呆地张着唇,忽然从座椅上一蹦三尺高:“母妃!语儿把一件天大的事情给忘了!”
令贵妃将团扇搁下,伸手将朝阳拉至自己跟前,抬手为她正了正发间摇晃的步摇。
“母妃是怎么教导你的?一国公主,不宜大动喜怒。有话好好说、慢慢说,切莫要失了规矩礼数。”
朝阳将双手搭在令贵妃的掌心中,她睁着一双明润清澈的桃花眼眼,一下拨高了声音,急切又认真道:“母妃,骑射的彩头,是母妃的断月弓。”
“......”
殿外不断有低声的交谈和步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令贵妃剩下的话全然被堵进了喉间,她自敏德皇后逝世后,便鲜少再有明晰的喜怒哀乐,此刻却被朝阳轻飘飘的一句话撞进了耳蜗,也撞出了尘封十数年的回忆。
“母妃,语儿记得,这把断月弓是您的珍藏最爱。那二小姐也不知从而得来这个消息,她执意要赢下骑射的彩头,说是这把弓对母妃的意义非凡,想要重新归赠给母妃。”
殿外阳光灿灿,浓烈的如同一场明艳的大火。被风摇散的树影落入她平渊冷静的一双眼,却如坠入了万丈深渊,掀起了惊涛骇浪。
而朝阳兀自不觉,还在说:“母妃您是没机会亲眼见着,那二小姐当真是威风极了。她骑马、拉弓、射箭,好像一个劫富济贫的女大侠!”
“......”
“对了母妃,兵部侍郎的周小姐挑了二小姐做比试。二小姐推辞不过,便演奏了一首《新雪》,母妃您不知道,二小姐这琴艺呀,我怕是这京中高门贵女都寻不出第二个......”
“......”
断月弓、《新雪》。
她长久地沉默着,叫朝阳短短的几句话,又拉进另一场回忆中。
***
“阿柔,你骑射的功夫这么厉害,将来了想要做什么呀?”
少女蹲在路边,咬着一根兔尾巴草,犬齿磨着根茎,正上上下下地吊着晃悠。
她冲她一挑眉,从凛凛威风的骏马上翻身而下,将射落的红果子递给她:“以后阿玥去哪我去哪,阿玥做寻常人家的小姑娘,我做保护阿玥的女大侠。”
少女眼神一亮,笑出一对梨涡来,“好呀,你和平谦功夫都好,以后呢,你们都保护我!我呀,就安安心心地侍奉花草,为你们洗手作羹汤,闲暇之余,还给你们弹琴听。”
她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闻言嫌弃地晲了她一眼,“就你?陆令玥,我用脚弹《新雪》都要在你之上。”
“哎呀不管啦!”少女将口中的兔尾巴草吐出来,用衣袖擦了擦红果子的果皮,然后“咔嚓”上嘴,毫无大家闺秀模样地咬了一大口。
她恨铁不成钢地从怀中抽出软帕抹去溅落在她唇边的汁水,无奈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你这样,我看以后有谁敢要你。”
少女不为所动,小兔子似的一口接着一口咬着红果子,“阿柔不会不要我。阿柔和阿玥,是要永永远远在一起的!”
***
“母妃,语儿现在就让琪花回宫去取断月弓送来......”
“罢了。”令贵妃猛然醒神,她闭了闭眼,呼吸不自觉地重了几分,“先不论这些,朝阳,宋二生得与宋大小姐相似吗?”
朝阳没想到令贵妃会这样问,一时语噎,半刻才有些呆愣地答道:“不、不大像的......二小姐气质更加活泼,哦对了母妃,二小姐笑起来时,有一对小小的梨涡。”
朝阳凝思一会儿,她忽然慢慢蹙了蹙眉间,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令贵妃掐着自己眉心,叹道:“朝阳,有话直说。”
朝阳感觉到令贵妃的手心渗着丝丝浅浅的冰凉,她双手拢过令贵妃的掌心,细细给她暖着:“母妃,语儿不敢说,语儿怕母妃生气。”
朝阳知道这宫中最忌讳有人提起早逝的敏德皇后,更遑论是有人生得肖像敏德皇后。
令贵妃却是反手拍了拍朝阳,她从团扇下抽出那卷边缘泛了黄的画轴,递向朝阳。
朝阳伸手接过,不明所以地睁着眼,令贵妃沏开茶盖散了散烟气,淡淡道:“你看一眼。”
她并未饮茶,只是看着漂浮在水面上打着转的茶叶尖尖微微出神,半晌,她复又重新合上茶盖,闷住了白雾烟气。
朝阳推开画像,眼眸陡然瞪大。
“母妃?!”她惊疑交加地叫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画像中的女子,“这不是宋二小姐吗?”
“......”
令贵妃垂下的纤长眼睫轻轻一动,她并未抬眼,很快又听到朝阳的第二声惊呼。
“不、不对......这不是宋二小姐......”
朝阳颤着手,缓慢僵硬地看向令贵妃。
“母妃,这......”她每一个字词都像是从齿间挣扎着挤出,“这......”
“这是不是敏德皇后?”
***
“陆令玥!”她气呼呼地提着她的鞋袜丢到草地上,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说什么来着,昨夜才下过一场雨,我让你添衣,你倒好,披风不披,鞋袜也不穿!”
“哎呀,阿柔不要生气嘛。”少女娇声娇气地撒娇,纤纤素足踩着水面,向她踢起几道水花。
她无可奈何,只好强行把人从池边提溜起来,将少女摁往在了长椅上,一边念叨着一边抽出帕子给她净干双足。“病才刚好,又不管不顾的撒野来。我看你又是想生病了!”
少女捂着唇乐呵呵地笑,她显然是大病初愈,面色苍白的吓人,一双乌黑如鹿眼的双眸却明亮透澈,她被厉声训斥了也不恼,她笑着笑着,却是抵着鼻尖轻轻咳了两声,“阿柔,从前大家都是不许我这、不许我那。唯有你会稍稍纵容些我......”
她一听少女的丧气话登时火从心起,重重在她额上敲了一敲,口吻愈发凌厉,“你会好好的,就算到了阎王殿前,我也要把你抢回来。”
少女眨了眨眼,眼尾却有些潮意。
“阿柔......我也想健健康康的......健健康康地陪着你,春日时,我们一同到耀京去赏花,入了夏,便去淮河避暑,过秋之后,可以到浮云山酿酒,等入了冬,我们一起回江洲赏雪......”
她听少女说完,心中酸涩翻涌,她狠狠咬着下唇,生硬地别过头。
“阿柔别生气了呀......”她软软地哄,弯着一双眼笑得很乖,“我听说阿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道今日我有没有这个福分,能让阿柔为我画一幅画像呀?”
她嘟囔着,将眼泪憋了回去,“画什么,你也不看看现在自己的模样,丑死了。”
少女拉着她的衣袖轻轻摇晃,眉眼还是笑着的,她总是这样笑着,那双眼清透干净,染不上世间的一点尘埃泥泞。
“阿柔画我呀,若是日后......若是日后阿柔想我了,便取出来看一看。”
她一下慌了神,用手捂上她的嘴,“我不许你这么说......!我要是想你了,我转头就要看到你!”
“好好好。”她细声细气地蹭了蹭她的手心,“那我想阿柔画我和这一池锦鲤好不好?锦鲤意寓吉祥,我想把这份吉祥留给阿柔。”
“那你先答应我了。”她板着脸,又听她轻轻地咳了一声。
“答应你呀。”少女眼眸亮如繁星,“阿柔和阿玥,要永远的在一起。你瞧,这一池锦鲤都听见了,我们可都不能反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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