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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烟烟顺着太皇太后的话应付,心里想说如果崔砚池是愿意去那种地方的人,那他应该不会娶她,她也不必嫁他。
从慈明殿出来,任烟烟按着惯例去了嘉宁的永禾宫。
夏日炎炎,殿外的花草被晒得打了卷,屋脊上蹲着的琉璃吻兽反射出的阳光亮得刺眼,嘉宁殿内几处放置着的小冰鉴虽然降了些暑气,但仍然让人觉得蒸腾闷热。
任烟烟心眼透亮,一见此景即知嘉宁近来的日子不好过。
“内侍省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又见人下菜啦?”
她笑着问嘉宁,嘉宁像做错事般不好意思地抿唇笑笑,辩解似地说:“我白天一般都在慈明殿,人不在屋里,不用那么多冰。”
“烟烟儿你信吗?”
嘉宁话音未落,就被柳若昭一挑眉头戳破了谎。
嘉宁性子软弱,柳若昭却不是,柳若昭直截了当道:“烟烟儿,你说管她人在不在屋里,分例总归是她的吧?”
“上月皇后说要俭省,循减了各宫分例,内侍省那些狗东西不敢得罪贵人主子,可不是只能从好性儿的身上克扣过去呗。”
“若昭!”
柳若昭的话不客气到有些刺耳,嘉宁耳尖通红,慌乱扯了下柳若昭的衣角,要她不要再说了。
任烟烟出入宫闱多年,对其中的弯弯绕绕也略知一二,她揽过嘉宁肩膀,安慰她道:“不怕,等我回去向舅舅说一声给你打点打点。”
“我不好总拿这些琐碎小事麻烦你的。”嘉宁连忙摇头拒绝。
“说什么麻烦?”任烟烟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你一个金枝玉叶,凭什么受那些人的委屈?这事儿我知道了,就不能当不知道。”
听到‘金枝玉叶’四字,嘉宁心下漫起了淡淡的苦意。
她娘宫女出身,偶被得幸成了才人,生下她到死也只是个昭仪。
她不知道像她这样母家寒微,父皇无视的皇女,算哪门子的金枝玉叶。
嘉宁眉眼间的怯弱泄露了她的心思,任烟烟见她低眉不语,原先的三分气陡然变成了七分。
她生气道:“要不是顾及你在宫中,我没法时时刻刻盯着,我就不是要舅舅打点那些人,而是敲打那些人了!”
“果然这种事儿还得叫你这个脾气不好的来。”柳若昭噗嗤一笑,拿着折扇俏皮一敲任烟烟肩膀,“你不知道我同她磨嘴皮子磨了好几天,她就是不肯同太皇太后提上一句。”
嘉宁不妨柳若昭会抖落这事儿,小脸儿一霎红透。
“把这事儿说给太皇太后听,不过是平白惹她老人家生气。”
嘉宁不服气地小声反驳,柳若昭与任烟烟晓得她退让秀弱的性子,不过是相视一笑。
上次三人聚在一处还是任烟烟出嫁之前,任烟烟与嘉宁相对坐着,柳若昭站在任烟烟身后,双手撑在她肩头与她闲聊。
聊了半晌,柳若昭注意到任烟烟今儿一天都没提起一句夫君,不由起了兴趣调笑问道:“烟烟儿,这半天听不到你说你夫君的半个字,怎么了?是不是崔大人近来忙得狠了,惹了你不高兴啊?”
说话说得好好的,任烟烟很是扫兴柳若昭突然提起了崔砚池,但眼见嘉宁在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等答案,她也只得扯出个滴水不漏的笑容。
“哪有不高兴?你们又不认识他,我在你们面前说他做什么?”
柳若昭虽没成婚,但也晓得新婚燕尔不该是这种状态,她转身在凳上坐下,托腮端详了会儿任烟烟,扬起秀眉款款道:“我们怎么不认识他?他前些日子在文德殿与武大人廷辩,不是出尽了风头么?”
廷辩?
什么廷辩?
还是和武彦哲那老家伙?
他不要命啦!
任烟烟对崔砚池廷辩一事一无所知,她惊得一激灵,顾不上露馅不露馅,一把抓住了柳若昭的手追问她道:“什么时候的事儿?!他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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