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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也有个源头,总不能是凭空生出来的!”
崔砚池强忍怒气,气得一张白净斯文的脸都有些发红。
任烟烟早上的反应何尝不是与崔砚池一模一样?她见崔砚池如此,收声让他冷静了会儿,方以手支颐款款道:“崔大人呐,怨怒之情不一,欢谑之言无方,只要家里还有活人,你就堵不住人说长道短的。”
崔砚池也是一时气上了头,任烟烟略一提点,他便懂了她为什么深夜叫他来此。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他是管不住悠悠众口的。
不过懂归懂,憋屈还归憋屈。
崔砚池沉着脸坐下,半天不发一言,任烟烟悄么声地觑一眼崔砚池的脸色,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可乐。
或是看惯了他面不改色的冷淡模样,她觉得他这样煞是好玩。
“你呀,也用不着动气,反正被编排的也不止你一个。”她浅浅一笑,半是打趣半是宽慰地说:“你说你倒霉,那我被人说悍妒刻薄,娇纵任性,我就不倒霉呀?”
任烟烟语气轻快,娇声恰恰,活像是在讲别人的笑话,崔砚池出乎意料地看她一眼,倒是佩服起她的雅量了。
“你不生气?”他问。
任烟烟耸肩一笑,语气不咸不淡:“气也是白气,不如看开点。”
崔砚池不禁语塞。
但他细细想去,觉得面对此事确实除了看开点别无他法。
“罢,罢,由得人说去罢。”他无可奈何地一摆手,认命地饮尽了盏中的茶水。
崔砚池是个说话容易的明白人,任烟烟悄悄松了口气。
她就怕他抓着不依不饶,不把家里闹个天翻地覆不肯罢休。
“所以呢,你隔三差五来一趟,就睡这儿。”任烟烟话归正题,又向崔砚池指了指长塌。
既然明晓了任烟烟为什么要这样做,崔砚池也无异议。
“好。”他点头答应。
任烟烟眼眸微闪,抿唇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叮嘱崔砚池道:“我睡在里面,有绣帘挡着,你别进来。”
任烟烟说这话时崔砚池正在饮茶,崔砚池不留神呛进一口茶水,登时咳得满脸通红。
崔砚池如此,任烟烟不由涨红了脸。
“听见了没有呀!”她不满娇叱。
崔砚池一边咳嗽一边赶紧点头。
夜深了,该说的话也说了,任烟烟乍然觉得有些别扭。
“那你收拾收拾睡吧,你用的着的东西我叫婉儿都备在那个小隔间里了,应该是齐的。”任烟烟快速交代着,起身走到了落地圆光罩旁。
“我不管你,我先睡了。”
她匆匆瞧砚池一眼,说罢便依次扯松了卷着绣帘的抽绳。
四幅绸布绣帘落下,正正好好将房间隔成了两边,蚌白的缎子厚密,除开能从帘子的间隙里看到泄出的一线烛光,完全看不到后面是何光景。
鹭鸟芙蓉、榴花双雀、秋桃绶带、桂菊山禽,四幅绣帘上的绣画皆是情致生动,清丽明快,一望即知任烟烟的偏好。
外间空而无声,崔砚池在桌前孤零零地坐了会儿,方有了今晚要在这里过夜的实感。
绣帘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崔砚池犹疑望向任烟烟给自己准备的被褥,一时觉得动也不是,定也不是。
真要睡吗?
他拿不准地问了自己一句。
里间的烛光倏然熄了。
崔砚池一愣,想着夜已深沉,不好叨扰任烟烟入眠,而且日后常要来此,迟早得习惯,便轻手轻脚地起身吹灭了外间的灯烛,只留了一盏用以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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