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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亲身受过碎玉的人,才能真正明白碎玉之名的含义,一击之下细骨断裂,清脆琅然之声仿若昆山玉碎,在体内久久回荡。
这个是真的疼,谢存闭着眼暗自道,难怪司华弦那天在院中会怕他怕成那样,想起杂草后那个因提起他而惊慌失措的眼神,谢存忍不住勾了唇角,他紧闭的双唇一动,口中淤血失了束缚,稍得空隙便如蛇行一般爬上谢存好看的下颔。
谢存微抬着头,眉头紧锁,即使他有十足强大的意志力可以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他也无法阻止自己的面色愈发白下去,额角的细汗越聚越多,逐渐成股流下。
一旁的韩世堂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指,他低着头不敢去看谢存的形容,单听碎玉的破风声就足够骇人了。
他这师兄真傻,堂堂倚棠君,竟被一个女子搞得如此狼狈,实在……实在让人不甘……
什么不甘!
韩世堂一着急起来就满脑子胡话,此时便是了。
台阶上的齐映是典型的眼不见为净,他攥着的手从未松开,其实认真说来,谢存受罚,他比谁都更心疼。
他知道这个孩子有多苦,他知道这个孩子有多不幸,他亲眼看着这个孩子长大,从自卑到自尊,从妄自菲薄到正式己身,从逆来顺受到无比强大,他甚至强大到早已可以独自支撑这个门派,可是齐映迟迟不肯放手。
谢存到底太年轻,今日这事就是如此,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非黑即白,他如此聪慧之人怎么就不明白他师尊的良苦用心呢。
谢存的意识渐渐模糊下去,他有些恼恨,司华弦怎么会把他和碎玉相提并论呢,他分明不及这东西半分狠辣,不过,谢存很温柔很温柔地想,司华弦你不用再怕了,我不会用这东西伤人,更不允许它去伤你。
身后碎玉终于停了声响,谢存耳中一片轰鸣,早已分辨不清刑罚是否结束了。
齐映松了一口气,眼眶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着实红了一圈。
韩世堂第一个跑上去想扶谢存起来,谢存缓了好一阵才张开了眼,耳根好不容易清明了些许,就听韩世堂声嘶力竭的一声大喊:“师兄啊!”
谢存无奈地咽了一口血沫:“我还活着。”
谢存自问只是有些使不上力气,所以声音有些轻了,可这样的音量落在韩世堂耳朵里就成了气若游丝,奄奄一息,日薄西山,命不久矣啊!
啊呸,韩世堂你胡乱说什么呢,韩世堂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打得谢存都不由得挑了挑眉。
那方人群里的湘扬将谢存的伤势瞧得再清楚不过了,即使谢存褪了外袍,鲜血还是没怎么浪费地染了全身,甚至地上都星星点点地溅了些血迹,这伤有多重自是不必再说了。
一想到自己差点害司华弦受了这样重的惩罚,湘扬心里竟然有点后悔,不过心头松动只是瞬间之事,湘扬很快又露出了讽刺的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她面前,她竟然失手了,真是可惜。
那方的谢存撑着韩世堂的手努力站起,刚刚一拱手,齐映那边不用看就心知肚明地摆了摆衣袖,谢存扯出了个苍白的笑意,敛眉低了下头,任韩世堂把他扶出门去。
台阶上的齐映迟迟没有回身,他面不改色暗骂谢存:血淋淋地杵在他面前干什么,还不快点滚回去包扎。
这种茶余饭后的闲人谈资不胫而走,不出半个时辰,整个门派上下都知道倚棠君替司华弦挨了碎玉,血流成河的事情了。
而随着流言的传播,责碎玉之数越传越多,谢存的伤势越传越重,殿上争吵越传越烈,当事人关系越传越暧昧,最后直接演变成了“大师兄为护司华弦与门主大打出手,被诸位师叔控制住,责五十碎玉直打到伤处深可见骨!”
门中多数人是相信司华弦的人品的,门中所有人都是相信谢存的为人的,这段粉红粉红的传言一出,门派上下瞬间被桃色劲风席卷,为这对“眷侣”唏嘘的有之,陷入失恋状态的有之,乱挖胡编两人相处细节的亦有之。
若说这阵风浪之中的唯一清净之地,当数司华弦所处的小院了。
其实司华弦只是名义上被关押,实则因为谢存已经以一己之力为她扛下了所有罪责,故并没有旁人被差来看守她。
司华弦虽说日常人品不错,不过因为她这什么都不愿多掺和的性子,她实在没什么知己朋友,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自是没有人愿意踏着泥沼来看望她。
而且司华弦本人此时也没有出门的闲心,便任谁都不能让她踏出院门半步,外面的消息传不进来,里面的情况无人知晓,司华弦这回倒是彻彻底底地与世隔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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