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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盒如主人一般端端正正地静默在那里,门前空空荡荡,迟迟不见人影。
司华弦信手丢下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的可怜佩剑,冲到门口向那个安静离去的白色身影大喊道:“师兄留步。”
那个白色身影闻声一顿,真的就留步了。
谢存的那袭白衣能包容万物,也能掩饰所有的伤痕,即使那身子流血断骨,白衣一罩,再多的痛苦都能不显山露水,那背脊就能挺得无比直,似乎这伤不被别人看见,就能不痛了一样。
司华弦看着那个与往常并无二致的背影,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酸楚,即使是在没有人的地方,他都不肯露出一分痛色,都不肯放过自己吗?
“进来吧。”
此句一出,司华弦立刻闭了嘴,她自觉一不小心把这话说得莫名带着些风尘味,手指颇别扭地绞在了一起。好在谢存没什么市井经验,也没听出这话里隐隐约约的腻歪味道,他长眉一展,就着一个分外温软的笑回了头。
司华弦被这一笑迷得头晕眼花,匆匆拎起放在门槛上的食盒,扭头就往屋里躲。
谢存倒是没等司华弦再请,神差鬼使地原路走了回去。
司华弦放好食盒却久久没听到谢存进屋的动静,有些不自在地一回头,却见谢存垂手立在门口处,一脸的正直磊落、端肃坦荡。
司华弦没有多想,只道是倚棠君规矩忒大,不善于闯人家闺房,便又出言请道:“进来吧,我这没什么讲究。”
谢存敛眉低头,格外君子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成体统。”
他那副形容乍一看上去无比正经又委屈,细细品来,便会发现那双好看的眉眼分明挂着些许戏谑的笑意。
司华弦何等聪慧,即使如今被有毒的话本子传染上了几分羞涩的恶习,她也能听出来谢存语气里的揶揄味道。
想起了晨间事,司华弦自觉理亏,默默低头扯平了自己的衣角,再抬起头时,那副面皮上又画好了惯有的无赖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有不妥,可若不是孤和寡呢?”
后半句一字一顿,余韵悠长,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存,全然忘却了脸皮为何物。
谢存在电光火石之间想明白了司华弦话里话外的意味,心尖都抖了抖,那方无赖又厚脸皮的司华弦彻底摆脱了无聊话本子的束缚,丝毫不给谢存喘息的机会,她直接开口道:“谢存,我赖上你了。”
有一瞬间,谢存几乎想落荒而逃,可是剧烈的心跳不支持他有任何细微的动作,他只好愣在门口,眼睁睁看着司华弦步步紧逼,她带着格外妖冶的笑,却又装出一个诚恳询问的乖巧模样,谢存顺势想起在那个阳光充沛的雅室里,在幽幽绿竹之间的那个聪敏女子,她当了自己半个月的学徒,好歹算是师生一场,如今却胆敢问出这样的问题:“敢问谢仙师,仙侣同处一室可否恰当?”
谢存的一脸正气并不是伪装的,他实是有些吓傻了,做不出任何别的表情,好在倚棠君是何等人物,什么大风大浪小妖小怪没有见过,只愣了一瞬,他便低头笑了笑,本着为人师表有问必答的原则温声道:“自是恰当的。”
正说着,他一脚跨过门槛走进屋里,步履轻松,司华弦不由得后退两步以免和他撞到一起。
谢存的眼底又恢复了一片清明,目光温柔又疏远——这当然是装出来的,一方面谢存早已习惯了如此,另一方面谢存也不敢把自己此时的心情毫无保留表现出来,不然那张正直的面孔上定如烟花绚烂,分外精彩。
司华弦拎出了心里编排了一上午的剧本,用这辈子最轻最柔的声音道:“师兄随便坐吧。”
谢存的正直远远超出了司华弦的想象,他没有如司华弦假想的那般顺理成章地坐上铺满阳光的床沿,而是格外有礼地四下打量了一圈,最后弯下腰摆正了一只被司华弦用来垫脚的小木凳,丝毫不讲究地矮身坐了下去,之后还向司华弦眨巴着好看的眼睛。
这太犯规了,收起你那个无辜的表情!
司华弦闭了闭眼,这种时候如果还想瞻仰那个高高在上的倚棠君,她就只好趴在地上了吧?
这怎么可能,她又不是韩世堂,她又不傻。
于是司华弦心安理得地坐到了床沿上,用做梦都不敢梦见的奇幻角度自上而下瞧着谢存,在明显跑偏了的气氛里坚持继续着她的剧本:“你的伤好些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不对的缘故,坐在小木凳上成为一小团的谢存看起来格外乖巧温顺。
他似是无意地动了动身子,细细感觉了一番才开口:“完全愈合还要一阵子,不过已经不痛了。”
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痛过,谢存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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