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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华弦不是个会生隔夜气的人,清晨这小风一吹,无论昨天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她都尽数抛到上辈子去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清闲今朝享,司华弦甚至有点感恩这种被关的清静日子,她一个人待着,倒是无比地接近自由。
司华弦揉了揉眼,伸了懒腰,简单洗漱一下就靠着窗读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话本子。
民间流传的话本子无非是讲一些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司华弦对此不甚感兴趣,还没翻两页,整个人就进入了一种近乎梦境的怔愣状态,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双耳不怎么能听东西,连呼吸都放的又轻又缓,旁人见了,定觉这姑娘是睁着眼又睡过去了。
司华弦分外认真地神游九天,以至于敲门声响了两次,她才猛地回神,眼前黑了一瞬,她皱着眉头不自然地偏了偏头,双眼才觉清明些许。
方才一番出神入化的发呆让司华弦的神经放松到了极点,以至于当她突兀地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时,脑中警钟乍起,昨日种种皆浮现眼前,司华弦整个人都被极不情愿地拉回了现实。
就像清晨从美梦中醒来总会忍不住怀疑一下人生那样,司华弦坐在床边低着头,虽看上去还有点没睡醒的样子,实则她在心中已经开始清醒地冷笑了。
谢存撑着带伤的身子,一手提着一只古朴的木盒子,另一只手还停在门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司华弦。
司华弦摇着头笑了一下,两条腿往床上一搭,倚着窗沿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顺手捞了丢在一旁的话本子,垂着眼做出一番沉迷书本谢绝拜访的模样来,看也不看谢存便道:“戴罪之身不敢迎倚棠君进门,还是请回吧。”
司华弦面上是一副超脱俗尘的清淡样子,话也是说得极为疏远无情,可她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大声谴责她的行为,司华弦你能不能听听你的本心,你真的想让谢存走吗?你真的还在生气吗?你真的还在为昨天的事感到委屈吗?
司华弦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跟自己怼了起来,没有,我不听,昨天的事我一点都不想再回忆,跟那件事有关的人我一个都不想见,这样行了吧?
可是……
司华弦紧紧攥着话本子的页角,我怎么有点想见谢存呢……
见司华弦全然没有要理睬他的意思,谢存祭出了这辈子最厚的脸皮,拎着木盒子进了屋,一边走一边掀开了木盒子的盖子,轻声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挑了几样清淡的,你多少吃一点,饿着的话对身子不好。”
谢存实在是伤重中气不足,说话隐约带着气声,落在司华弦耳朵里莫名多了点过于温柔亲密的意味,心中情绪不由得愈加复杂了些。
司华弦甚至又蛮不讲理地觉得谢存昨天是全程看了她的笑话,他定是和门主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
因这一时意气,司华弦直接下了逐客令:“多谢师兄费心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成体统,师兄请回吧。”
谢存递饭食的手僵在了半空,心里仿佛有千把利刃从内而外贯穿刺透,他疼到一时之间甚至忘记了背上的血肉模糊。
谢存缓缓收回了手,细心地把木盒的盖子盖好以防热粥变凉,他小心翼翼地揣测着司华弦的心思,觉得她许是在怪自己没有为她出言辩护,有些犹豫地开口:“昨日其实……”
其实早在司华弦被带到大殿之前,甚至在大殿上都有些嫌晚了,此事一出,谢存就赶到门主的“幽篁里”声情并茂地替她求了一番情,谢存此生求饶的话似乎都在那时说尽了,只是……
只是她没有听到而已。
司华弦自然不知道这些隐情,她见缝插针地打断谢存的话,扯起一个假笑对谢存招招手:“师兄,你来。”
谢存没有多想,径直走到了床边。司华弦维持着那个笑,伸出一只手指转了转:“你转过去。”
谢存颇为听话地转了过去,把伤痕累累的背毫无保留地露给了司华弦。
司华弦笑意渐褪,伸手没轻没重地一推谢存,嘴上冷道:“师兄慢走,不送。”
谢存被推得踉跄了一下,脚步一顿,背上颇为迟缓地有了痛觉,下一瞬间,如从天边落下江河水一般汹涌的痛冲撞着他的神经,谢存眼前一黑,努力捏了捏眉心才把自己捏清醒过来。
与此同时,司华弦目瞪口呆地看着谢存的白衣缓缓浸染上了血迹。
谢存身心俱痛,痛得他有些神志不清,他咬着牙一步一顿地走出了门。直到谢存的身影消失了,司华弦才迟钝地奔到门口大喊一声:“谢存!”
他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这么重的伤,早知道……早知道……
她定不会这样对他冷言冷语的啊,她会用心头所有的温柔让他进屋坐,她会很担心地问他的伤势,司华弦现在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混账,自己受的这点委屈算什么?你看谢存他都……他都……
哎呀……
司华弦捂着心口,失了心魂,脚步飘忽地走回了床边,她定定地看着窗外,一时有了不顾什么关押去看看谢存的冲动……
可是她又怕自己冒失的举动给谢存带去麻烦……
司华弦你真是没用极了。
昨天没让司华弦掉进坑里,湘扬分外不爽,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来看司华弦的笑话,果然一进屋就瞧见她守着窗口魂不守舍的样子,湘扬心中一阵欢愉,用惯常的讽刺语气说道:“我看师妹面色红润,想来日子过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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