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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华弦一惊,一翻身坐了起来,就见苏散寒站在门口贴着门,竟是一步都不愿多迈了。
行吧,这些师兄都是一个样子,司华弦无语片刻,下床搬了桌边的凳子到门边,苏散寒略一欠身坐了下来,司华弦又看了他一眼,见他恬然自若,一派安好,也不再理他,转身又窝回了床上。
仙门弟子必要时可以多日不进饭食,眼下这个情况,司华弦也没有心情去大吃大喝一顿,只好委屈自己茶不思饭不想,成天颠来倒去咀嚼这些少的可怜的线索。
时过正午,司华弦昏昏沉沉地就要睡过去,却听门扉一响,她皱着眉偏头去看。
谢存刚一推开门,就瞧见了守在门边闭目养神的苏散寒,着实愣了一瞬,而后向里一望,正正与司华弦探出床外的目光相对,他呛得咳了一下。
司华弦见谢存身后的柴桑难得没有露出奇怪的表情,心下一沉,不等她问,谢存就正了神色:“那位夫人有些不妥。”
待四人匆匆赶到妾室的厢房处时,司华弦轻“啧”了一声,这哪里是“有些”不妥……
厢房外里三层外三层地凑了些府上的丫鬟,一向挺宽敞的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司华弦皱着眉头走上前,好不容易挤到门槛处,一抬脚还不等迈进去,衣袖就被人猛扯了一下,司华弦好脾气地回头,见一众丫鬟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大着胆子扯了她衣袖的那位更是快言快语一句:“从夫人疯得厉害,仙姑小心。”
司华弦一挑眉梢,“哈哈”两声,满不在意地扯回自己的袖子:“不碍事,她伤不到我。”
转头再迈,刚刚扯回的袖子又被人拽住了,司华弦无语片刻,略显不快地回头一瞧,却是笑了:“倚棠君需要帮忙吗?”
谢存被一群姑娘挤在中间,如溺水之人抓岸边苇草一般抓着司华弦的衣袖,面带菜色,却还是点了点头。
司华弦就这么拖着谢存迈过了门槛,她分外不合时宜地觉得自己活像个攥着大红花球的新郎官,花球另一端正牵着她的新嫁娘,然而当她意识到这位新嫁娘是谁时,她一敛眸中戏谑之色,心中暗道罪过。
隔着很远就听见纱帐后有人在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司华弦忘了袖子上还牵了个谢存,一步不停地向那方床榻走去。
门外,一众丫鬟见这烫手的山芋总算抛得了主,逃命般地跑开了。
柴桑逆着人流上前把门关好,站在台阶上回头一看,苏散寒站在原地分毫未动,跑开的姑娘也自觉地绕他而行,颇有一番兵荒马乱之世,出水青莲的味道。
柴桑望了四散奔逃的背影一眼,复又盯回苏散寒脸上,似想和他交换个眼神,显而易见的是,他失败了。
厢房内,司华弦和谢存俞靠近那床榻,纱帐后叫喊的声音俞是连贯清晰,司华弦心虚了一阵,怕不是这位夫人反应有所延迟,此时才把上午她问的问题尽数回答了吧?
站在纱帐之前,司华弦和谢存对视一眼,刚一挑开纱帐,破风声骤起,一只茶杯在司华弦脚边炸开,正是早先司华弦递给这位夫人的那只。
司华弦一愣,谢存却反应极快地握住了剑柄,眼见雪亮剑刃已出鞘三分,司华弦反手扣住谢存的手,缓缓抬头看向床榻上的人。
人自然还是那个人,只是她看上去更害怕了一点,张口就是一句:“你是什么东西!”
上来就被骂了一句,司华弦舌头有些打卷,张了张嘴,却没想好这句话该如何接,只好拍了拍谢存的手,又迈了一步,床上的人没了攻击的物件,直接把围着的被子扯了下来,一把扔向司华弦。
司华弦抬手一接,实在没想到这位夫人的力道还不小,整个人被带的晃了一下,抬眼就见床上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忙紧走两步,想去给她重新披好,来了这么一出,谢存僵着身子背了过去,手却一直按在腰间剑柄上没有放下。
司华弦抱着一床挺厚的棉被,看不到脚下,一路走去踢到了不少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想是夫人失手砸了的,这位夫人习武出身,若是砸中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还真不是好受的,难怪那些仆人们这么怕她。
“你,你想干什么!”床上那人几乎是在嘶吼,“你终于来杀我了?”
司华弦脚步一顿,心道有戏,没出声,继续向她靠近。
床上那人缩到一个角落里:“像杀了她们一样杀了我?”
司华弦不吭声,手中棉被一展,围在了那人身上,顺手掖好了被角,她一矮身坐在床边,微微侧头道:“她们是怎么死的?说出来,或许我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杀了你。”
那人把司华弦从上到下看了两三遍,忽而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司华弦猝不及防地被她拽住了手,极长的指甲划在司华弦的手背上,司华弦倒也不急抽回,不惊不惧地回看她,只听她道:“我见过你,我见过你!”
司华弦点头,那人突然露出了一个极度疯狂的眼神,仿佛是一个人在极度恐慌中自暴自弃,浑然什么都不怕了,被瞧了这样森森的一眼,司华弦眸色一凝,还未开口,就听那人哑着嗓子道:“我告诉你她们是怎么死的,你一定要原样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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