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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截下的百姓各自寻了旁支小路去走,司华弦望了望谢存,亦打算绕道而行,岂料刚刚转过身,就听为首卫兵一句:“二位画师请留步。”
司华弦闻言一怔,揽着怀中画卷侧对着说话人,身上还保留着极有仙门特色的清高脾性,说什么都不肯给旁人一个正眼,兴许是觉得自己的侧脸比较好看。
谢存一如既往地淡定和煦,他微微一笑,欠身示礼道:“敢问各位官爷有何要事?”
有生之年,竟能从仙门名士口中听到“官爷”这个词……司华弦一惊,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城主有命,邀请城中所有画师到府上共磋画技。”
“俯谢城主好意,”谢存再行一礼,“不过我们二人并非优城画师,此番只是赶路途经,您瞧,这……”
“城主亲口吩咐,还请画师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事的。画师若执意不肯,休怪……”那卫兵说着,提了提手中□□。
好大的口气啊,姑奶奶我自降生以来还没吃过谁的闷亏!司华弦听着,一阵邪火攻心,怀中画卷打斜,正是往日里持剑的姿势。
谢存依旧温温和和地对着卫兵,垂下的衣袖下意识挡住了司华弦的动作。
经他一拦,司华弦犹被冷水泼顶,刹时消了火气:他们还要在优城中待好长一段时日,哪能就此和城主结下梁子。
念及此,司华弦不情不愿地敛了敛动作,面上依旧骄傲非常。
“恭敬不如从命,还请带路。”谢存颔首道,私下里轻轻拽了拽司华弦的袖子,示意她,自己有些把握。
谢存的决定,司华弦向来不会怀疑,于是,纵使心中有千万般不忿,也不得不黑着脸,和这群莽夫一道进了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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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路上,司华弦便有些思量,这一群卫兵当街截人,一言不合还要动枪动棍,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邀请,反倒更像是逼迫关押。
果不其然,一进城主府,他们连城主的面都没见着,便直接被带到一片矮房门前,领路卫兵匆匆说了句“到了”,转身便要走,沉默了一路的司华弦再忍不住,抬手一把薅住那人斗篷,沉声问道:“这就是你们优城的待客之道?”
那卫兵只当这二人是文文弱弱病病殃殃的过路画师,心中毫无忌惮,听了这话头也未回,反手一抓司华弦的手腕,本想给这不听话的“小画师”一点苦头吃,谁知自己的手尚未及发力,就反被那“小画师”掰出一个非人的角度,一时又惊又痛,忍不住大叫出声。
旁观众卫兵瞧得目瞪口呆,他们亲眼瞧见了司华弦的出手速度,心下明白那是他们再活两辈子也练不到的境界,一时定在原地,并不敢贸然出手相救。
“你啊什么呢?说话!哑巴了?”司华弦皱眉道,她知道对方是□□凡胎,故并未下太狠的手,特意扮出这般凶巴巴的样子,不过是广而告之:姑奶奶不好惹,日后相处都给我放尊重点。
嗯……再顺道泄泄私愤。
从前谢存护着她的时候,她可以在整个修仙界里横着走,任谁见着都得规规矩矩尊一声“司仙姑”;如今换她护着谢存,她虽能力不及倚棠君,但最起码要做到让他不必低声下气吧?
司华弦这点小心思,谢存心知肚明,见状只是稍稍闭了闭眼,并未上前去拦——他知道司华弦手下有分寸。
那卫兵叫着叫着,不成调的嘶吼声便渐渐化作可以听懂的字符:“啊……大侠饶命,大侠需要什么,请尽管吩咐,尽管吩咐……”
“我要见城主。”司华弦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外头的动静传进矮房,惹得里边某些人物探首围观,司华弦眼风一扫,只见腐坏小半的窗棂边,现出一排亮晶晶的眼睛,那些眼睛中有红红的血丝,眼周乌黑一片,想是疲劳过度才会如此。
正思索间,那卫兵叫得更凄厉了些,司华弦被他喊回了神,松开他的手指就势用力一推:“行了,挺高挺壮的汉子,能不能见城主你给句准信,费这力气叫唤什么?”
那卫兵抱着自己肿起来的手,可怜巴巴地回道:“我说‘好’了,说了好几遍……”
司华弦轻轻“啊”一声,回头去瞧谢存,谢存回看着她,一脸悲悯地点了点头:他说的是真的。
那真是……司华弦努力按下要起飞的眉毛,清了清嗓子,挥手道:“还请带路。”
那卫兵怨念颇深地瞧了眼司华弦,却也不敢说什么,提胯抬靴堪堪迈了一步,就听身后又传来一句:“等等!”
那卫兵如今一听见司华弦的声音就觉得手指钻心地疼,稍顿一下,委屈侧头道:“何事?”
“还要提醒卫兵大哥一句,”司华弦抱着手,眸色隐在阴影里,“我可不是什么画师,我是我家先生的镖师。”
那卫兵听着,背脊一阵发凉,倒不是她这话的内容多有威慑力,而是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实在可怕,修罗夜叉不过如此。
听到那句“我家先生”时,谢存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不由顺水推舟道:“小弦?”
“诶,在呢,先生?”司华弦一改青面獠牙,应声乖巧回头,眉眼弯弯,眸中闪着点点光芒,神态动作俱像一只瞧见胡萝卜的小白兔。
“咳,”谢存被这份可爱暴击得大脑一片空白,努力缓了缓神才勉强继续道,“不得无礼。”
“是,先生。”司华弦假模假样地冲谢存拱了拱手,再回过头去又瞪起了眼睛,“我听我家先生的,先生大度,不与你一般计较。”
被这二人一唱一和成功洗脑的卫兵登时点头哈腰,望向谢存的眼神就像是望再生父母,陪了笑脸后才意识到不对劲,直想抬手给自己一巴掌:我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像是中了邪术一样……
其实司华弦真的悄悄用了点法术,方才谢存那句话一来为踩实二人捏造出的身份,二来就是提醒司华弦及时收手。
司华弦被突然抓包自然心虚,这才有了那乖巧可爱的一幕。
那卫兵自是不知道这些内情的,他一面带路,一面满心直叫倒霉,怎么一掳就掳来了这二位主儿,待会闹到城主那里,城主还不知道要怎么怪罪我呢,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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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的院子并未落锁,门前值守的小厮躲在阴凉地方昏昏欲睡,领路卫兵走上前冲着小厮的脑袋狠敲两下,便把方才在司华弦那里受的气尽数撒了出去。
小厮猛地一抖,捂着脑袋懵懵懂懂地看着卫兵大哥,尚不知自己因为什么挨打。
卫兵此时倒有一身气焰:“看我干什么?还去不给城主通报!”
其实……也不用通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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