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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华弦站在洞开的院门前,与内里的城主正正瞧了个对眼。
传闻中的城主大人正坐在一堆书画当中,袖子上搭着几张墨迹斑斑的宣纸,旁边的白瓷缸里还插着五六卷轴。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司华弦迅速收回目光,向那方拱了拱手,她没想到堂堂优城的城主居然不喜欢关房门院门,更没想到一见面就是这么一个尴尬的场景——凌乱如麻的画卷直埋到他老人家的胸口。
卫兵刁难够了小厮,一回头就见司华弦拱手而立,一时恍如雷劈,一股酸麻由脚底直蹿上头皮,他顺着司华弦的目光向院中一瞧,正瞧见城主他老人家黑着脸,冲他勾了勾手指。
卫兵一路小跑进院后,重重合上的房门挡住了司华弦的视线,她瞧不见里面光景,只好回过头来瞧谢存。
一旁,小厮还侍立在原地,谢存看了看司华弦,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院内的二人不知交流了些什么,卫兵出来时,脸色属实难看:“二位,这边请。”
这城主有些奇怪……
司华弦向院中再望一眼,她不愿多作为难,更不愿触城主的霉头,这便爽快地点了点头。
卫兵引着二人来到一处尚算僻静整洁的院落,抬手一推柴扉,闷声道:“城主的意思,二位先在这里住下,城主要画师作的题目,稍后会有专人送到。”
谢存礼数周全地敛眉示礼,司华弦亦不情不愿地拱了拱手算作道别。
外人走净后,司华弦抱着手向谢存一笑:“我的大画师先生,我们这下可算是沦落在此了……”
“出门在外,有一砖一瓦尚能遮风避雨,怎算沦落?”谢存随之笑道。
“唉,有先生的大境界影响,我等匹夫也能学会随遇而安了呢……”司华弦眨了眨眼,背着手向院落中走,藏有佩剑的画卷斜斜背在身后。
话说得轻松,可若这般耽搁,要到何时才能上得白云间呢,司华弦有生之年头一次这般发愁,于自己,她连生死都可不上心;可于旁人,就算是差了一个铜板,她都会在意好久,更何况……如今在眼前的,可是有关倚棠君东山再起的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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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昭回到昆吾门后,始终惦记着“反击斜玉”的事。
俗话讲,趁人病,要他命,若错过这个大好时机,还不知要给以后的修仙界埋下多少祸患。
符禹山多竹,由是虽值盛夏,昆吾门中还有习习凉风穿堂而过。
庄昭背着手站在“幽篁里”之下,皱着眉兀自出神,他此生所有烦忧的表情,似乎都用在了这段时间。
韩世堂领着几个师弟上前拱手:“庄师叔,您吩咐的事,我们已经办好了,各门各派已整饬停当,只等您一声令下。”
“好,”庄昭稍稍颔首,眉眼间愁云渐凝,过于锐利的目光在落到韩世堂身上时终于变得柔软,“韩师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师叔言重了。”韩世堂垂眼再施一礼。
不得不说,谢存走后,韩世堂实打实地忙得脚不沾地,要协助庄昭处理门中事,要安抚人心,要在各个门派之间周旋,要游说各大掌门参与妖山围剿,要给同门作出表率。
他真的很累很累了,若放在从前,他定会叫苦不迭,可如今,他不敢。
师尊师兄相继而去,他必须快速强大起来。
清风过境,扑得满林竹叶簌簌作响,响极了刀剑出鞘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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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山上,一轮红月起。
斜玉拖着半残的身子,盘腿坐在洞府之中,这里漆黑一片,却格外适合静心静神。
“你说,仙门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吗?”空灵声音突兀响起。
斜玉两手放于膝头,挽成两朵绝妙的兰花,他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来自何方,出自谁口,却也没有兴趣纠结这些无聊的细节,他合着眼,轻声回道:“当然不会。”
言罢,唇边缓缓荡起一个斯文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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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难为人!”司华弦只瞧了一眼,便将命题的纸笺重重甩回到条案上。
前来送信的小厮瑟缩了一下,偷偷瞥了瞥正怒发冲冠的某“镖师”,趁其不注意的当头,一样不落地放好了笔墨纸砚,诚惶诚恐地倒退出去,合好门,还落了锁。
好在,司华弦并不擅长无理取闹,她只是十足讶异,这能是人出的题目?
吐出这一句后,司华弦心里痛快了许多,便俯身趴在条案上,抱着脑袋盯着斗大的字出神。
作一副七尺高的城主等身立相。
可这纸,怎么瞧怎么没有七尺,司华弦还上手比划了两下,最多四尺见方,这要人怎么画?
更何况,他们是修仙的,又不是作画的。
一旁的谢存清清冷冷,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盯着字条沉吟了一阵,竟就开始研磨:“华弦,别担心,交给我。”
“交给我”这三个字在谢存口中出现的频率过高,以至于全体昆吾门生都在潜移默化中养成了习惯——只要听见大师兄说这三个字,就会莫名心安。
司华弦作为谢存最亲最近的人,自然难逃此恶习,她一听这话就舒展了眉眼,同时退开几步远离那张折磨人的字条,甚至连“师兄什么时候学会作画的”都忘了问。
作者有话要说: 寻常印象中,镖师的工作大概是确保货物平安抵达,但其实镖师也负责保障雇主的人身安全,这种叫做客镖或者人身镖。镖师大多行走江湖、刀尖舔血,华弦自称“镖师”其实也有恐吓的意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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