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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绝对是谢存此生最懵然的一晚,他仰头望着司华弦,莫名向她还了一礼。
二人正相拜之时,天边忽而炸开一朵极绚烂的烟花,银光迸射而出,竟将朗月都衬得失了颜色。
如是烟花炸起一朵又一朵,足照亮了大半夜幕,行人齐齐发出惊叹欢呼之声,连坐在屋中的人都忍不住探出头来看,涌动的人潮定格于此,一张张充满喜悦的面孔被映得忽明忽暗。
司华弦收回手,亦侧头去瞧那番火树银花,默默道了句什么,唇角上挂了个意味深长的笑。
谢存大致认出,她说的是:没想到,这妖人炸出的花竟这么好看。
谢存展眉一笑,轻声回道:“原来如此。”
那方的烟花表演还远未结束,所有人都在看烟花,只有谢存,在看她。
司华弦看了一阵,便觉兴趣全无,索性纵身一跃,揽着酒楼的旌旗滑了下来,抱手挑眉对谢存道:“师兄,你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
谢存全没什么拒绝的理由,遂笑着点了点头,二人并肩迈过酒楼的门槛,正瞧烟花的小二这才算回过神来,一甩毛巾热情来迎,司华弦一面向店内走,一面噼里啪啦地报了一连串菜名,末了还添了一句:“再来坛好酒。”
谢存闻言立起耳朵,轻飘飘地扫了司华弦一眼,正高兴的司华弦被这一眼瞧得背脊发凉,连忙回头扯着谢存的袖子解释道:“我就喝一点,一点……”
好吧,谢存默默转过头去,权当默许了。
二人坐定,头一道菜很快端了上来,司华弦拈起筷子,饶有兴致地向谢存介绍道:“师兄,这是春饼,我最爱吃的一道菜,这个饼皮是蒸就的,微甜,有淡淡的油香,薄而筋道,卷上炒蛋和醋溜豆芽儿,极香极爽口,脆豆芽一咬一爆,和醋汁混合在一起……啧,绝了……”
司华弦微眯着眼,讲得自己直流口水,再回过神时,只见一只包裹精致的春饼就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顺着其后那条白却结实的手腕一路看回去,整个人便又掉进了谢存眼底的深潭中。
谢存右手递着春饼,左手挽着右边的袖子,就这么举了不知多久,司华弦一怔,下意识推拒道:“师兄先吃吧,我自己来,自己来……”
谢存听话地将手收了回去,不知是否是司华弦的错觉,这个大男人握着春饼,眼中竟现出一丝弱弱的受伤和委屈。
难搞哦!
司华弦忍俊不禁,连忙站起弯腰,将脸伸到谢存身边,乖巧张嘴:“啊……”
谢存眼中一亮,极快乐地将春饼递了过去,司华弦咬了一口,眯起眼睛细细咀嚼。谢存颇有些期待地问道:“好吃吗?”
司华弦咽下这口,才笑着回道:“那自然是好吃的,经师兄之手的东西,比之前吃过的都要好吃许多。”
司华弦说完这句,便满心欢喜地坐了回去,正欲亲手给谢存包一个尝尝,还在揭饼皮的光景,就见谢存将她剩下的那口填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
司华弦脸上一热,见谢存吃得高兴,也并未多说什么,依旧循着心思包好了春饼,将其递到谢存的盘子里——这是司华弦本餐中最后一次自己动手。
先前那句“师兄经手的都更好吃”实在惹了祸,此后再端上来的菜品,虾谢存抢着剥,菱角谢存抢着扒,就连汤谢存都要抢着盛,还怎么拦都拦不住,司华弦本意是想带谢存填填肚子,他如今肉体凡胎,到底不能像从前有修为傍身时一样顿顿喝西北风……
可谁知,到头来,却是司华弦被喂得两手干净、满嘴流油。
真是作孽啊……
堂内有位说书先生,此前一直在讲些才子佳人风流韵事,不意抚尺一拍,陡然换了语气:“上回书说到,那昆吾仙师庄昭与贼人战作一团,直杀得你我不分。这时,那贼人心念一转,暗道:我本妖邪所化,何必顾那君子义气?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骨鞭从袖中而出,直击庄仙师面门,竟是一击毙命!可怜可叹那庄仙师一生温润,最终却落得如此凄凉下场!”
司华弦先前喝了点酒,猛地听了这么一段,一时气血上涌,顾不得真假,也顾不得言行是否妥当,“哐”地一声拍案而起,指着台上那人的鼻子骂道:“你胡扯什么!”
满座哗然,数十道目光齐齐聚在司华弦身上,谢存坐得端正,脸色也实在不太好看。
这市井之地,平日里醉酒闹事者定不在少数,小伙计极伶俐地一甩手中抹布,向周围客人陪着笑脸,弓着腰低眉顺眼地一路蹿到司华弦桌前,弗一抬头,再多圆滑都被这二位一个赛一个黑的脸,一个比一个凛冽的眼神给吓了回去,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谢存扶在膝上的手收紧了些许,终是保持了应有的沉默。
司华弦一句话喊了出去,半点气都没消,却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继续骂过去,只好瞪着眼,面色不善地盯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只会胡言乱语的说书人。
师尊分明一身风华正当年,怎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被人说死了去?
两下无语,气氛一度极为紧张,场面一度分外尴尬,最后还是说书的老先生缓缓起了身,他阅人无数,此情此景也并不生气,反倒极和颜悦色地开口道:“小先生你没听过这段吧?庄昭与斜玉同归于尽,是大英雄哩!”
司华弦险些气到拔剑:“你!”
什么我听过没听过的,现编的就可以不负责任了吗?
那说书先生摇了摇头,敲了敲桌上的抚尺:“嘿,这是老朽从江湖传言里提出来的真事,刚从聊城那边传来的,昆吾门你知道吧?一个赫赫有名的仙门……”
听了这句,司华弦那点酒兴是彻底散了,喝了点酒的身体非但没有暖起来,反而愈加冰凉,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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