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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司华弦愣在那里没有搭茬,那说书先生也不甚在意,摇头晃脑继续道:“老头我搜集了好久才汇出这么一段完整的事哩。”
言语间,竟还有一丝自骄自傲之意。
司华弦缓缓垂了眼,什么都没有说。
她不卖给说书先生面子,自有人通世故,懂人情,那小伙计带头为说书先生的敬业喝彩,众人随之起哄般地嚷嚷起来,一时之间掌声雷动,好一个满堂彩。
那说书先生心满意足地一敲抚尺,继续讲他那费尽心思扫听来的“昆吾仙师舍身殉大道”的故事了。
场面再度热闹寻常起来。
司华弦脱了力气,直直跌回座上,谢存脸色也不太好看,但还是努力探着身子去扶,好不容易揽到怀里的人却突然笑了起来。
谢存心头一酸,一股颤栗与极深重的愧疚自心底喷涌而出——他习惯性地将过失揽到自己身上。
抱歉,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中妖人的诡计,没有离开师门,如果我的修为还在,庄师叔就不会死,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人啊……
司华弦不顾谢存的阻拦,拼命撑起身子,手指“叩叩”敲了两下桌沿:“小二,再上两坛好酒!”
这下可彻底把谢存给惹急了,他又愧又气,眼底涌上一片血红:“你干什么!”
司华弦抬着头歪歪地看了谢存一眼:“我高兴!”
谢存无语,叹了口气坐了回去,半晌才低低问了一句:“高兴什么?”
语气温柔却又沉重不已,字里行间藏不住的嘶哑真真叫人心疼。
司华弦双手扒着刚刚送上来的酒坛,头枕在封泥上,半梦半醒地嘟囔着:“我高兴,我替师尊高兴……你听见了没?那说书的说斜玉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大!患!已!除!”
她拍着酒坛子,一字一顿,“真好……师尊……值!哈哈……”
谢存皱着眉头看着司华弦捧着酒坛子豪饮,大半酒水顺着她的下颔淌下,心中了然,她这是装醉发疯,装醉消痛,司华弦誓不落泪,纵使伤心如是,也只好借酒代泪流一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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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华弦这夜喝得烂醉,谢存抱着她寻客栈时,险些被她吐了一身。
谢存知道她定是极难受的,心里胃里都是如此。
夜已深了,再盛大的庆典也不过是如烟花一瞬,升至顶点,尽情绽放,可绚烂过后,连火星都剩不下一枚,所有的一切,统统、统统随风消逝,最终变成冰冷而孤独的一团。
游人各自回家,明早旭日东升之时,各人便会继续过着各人平淡普通甚至落魄不已的可怜日子。
现下,街上只有零星灯火,打更人远远走在前面,谢存背对着月光,脚下是他和司华弦的影子。
这一路上司华弦紧紧合着眼,谢存便当她睡熟了,进到房间后,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床上,帮她漱口、沃面,这一切都做好时,忽听床上的人儿模糊不清地反复咬着一个字:“存……存……”
虽第一念头就是觉得她在说梦话,谢存还是立刻回了头,凑近了认真瞧她,做出一个随时准备洗耳恭听的姿势。
司华弦动了动手指,只是一个劲儿地“存”个没完,谢存微微一笑,嘴角微酸,俯下身子温声回了一句:“我听到了。”
这一俯可不得了,躺尸许久的司华弦突然一把抓住谢存的衣领,谢存一个不备,惊得站都站不稳,踉跄几下,两手撑在司华弦身侧,这才终于定住了身子。
英明神武的倚棠君尚未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弯下的腰,司华弦的小爪子便用力一扯,将谢存拉得更低了一点,同时,缓缓张开了眼。
谢存的膝盖顶在床沿上,这个姿势实在难受,一时间,不知怎的,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谢存撑在床上的手臂从肘部开始发抖,如瀑墨发从他的腰际滑落,发尾悬在空中轻轻摇晃。
司华弦的眼神有些涣散迷离,看着像是在发呆放空,谢存虽笃定她醉得不轻,估计看他都重影,但二人凑得这么近,他莫名就被她搞得有些紧张,浑圆喉结不由得上下一滚。
此时就该庆幸倚棠君素来端方持正,衣服穿得规矩,里三层外三层,如今虽衣领被司华弦紧扯着,倒也不算太狼狈,不然,这房间里的气氛还要更诡异一些。
谢存维持着这个高难度的动作维持了好一阵,刚刚动了动发酸的颈子,平躺在床的司华弦就如小猫护食一样,伸出空余的手按住了谢存的后脑,平静如水的眸子里现出一抹焦急。
谢存被按得好似上刑,却竟丝毫不恼,还连连柔声安慰道:“别怕,我不走,不走。”
司华弦两手占着动不了,她脑袋不清醒,又实在害怕谢存会走,眨了下眼,灵光一闪,做出了一个自以为明智异常的动作——头手配合用力吻了上去。
触到柔软的瞬间,谢存直接定在原地,两眼一黑,全然感觉不到肢体的存在,更无从知晓他的耳尖红成了什么可怕样子,只觉自己呼入吐出的气息里满满都是酒气,真是奇怪,他分明滴酒未沾……
唔,这酒的劲头好像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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