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番外：孟时和老秦的枸杞茶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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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说：“还是很难。”</p>

孟时说：“这个要自悟，追求终极自由是自身的苦修，所以你不能把他们签下来，饲养他们，扒开他们的脑子往里面灌输思想，这是犯罪。”</p>

老秦沉默了许久，感觉脑子被孟时搅成一团浆糊。</p>

孟时就做在茶几对面，埋头喝枸杞茶。</p>

半晌，老秦一脸你是不是在忽悠我的表情，说：“你说的一切都太虚了，飘飘忽忽，哪怕落到纸上，我也要一遍遍的看，才能咀嚼下肚。”</p>

孟时哈哈笑，说：“那我们就谈谈真实，脚踏实地的东西，《乐队》是带人扒着井沿看一眼，或者说是把头探出井口窥视，</p>

而地下有些东西是经不起阳光暴晒的，所以我们没办法预料这一眼的后果，</p>

如果看一眼，然后掉下去了，或者被晒死，那真是让人饱了眼福，又往地里陷了一节。</p>

所以要把公司和乐队区分成两个部分，</p>

从基础设定上就不给乐队张嘴接馅饼的可能性，也就是不签约，</p>

通过这种方式让乐队接受市场经济的观念，明白能救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p>

一桌子人凑不出一千块，并不值得歌颂，</p>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写歌、思考，搬砖都够养活自己了。”</p>

老秦沉吟了一下，说，“不签约那怎么管理？”</p>

孟时说，“就没法管，一管就死，</p>

地下摇滚靠什么支撑我们不谈，签乐队能否带来收益也不谈，就想象一下把乐队纳入公司以后会发生什么？</p>

老秦，我们睡的地方太挤了，</p>

老秦，没地方排练，</p>

老秦，乐器换新的吧，</p>

老秦，创作需要时间、需要资金，</p>

老秦，我们出门不能骑自行车吧？</p>

这个乐队要tb—303（晶体管贝司），那个乐队整一个TR808（模拟鼓机），</p>

以前所有能克服并转化成养料的朴素，全部都会被摧毁殆尽，</p>

接下来，所有的愤怒、矛盾、对抗都会转嫁为乐队和公司的矛盾，</p>

这不是怎么管理的问题，是如何把爷伺候好的问题，</p>

同时，如果你看中一个乐队，把他签下来，送上《乐队》，你就会被定义为资本，上层，你脱离了阶级，这是一个大坑。”</p>

老秦喃喃道：“一管就掉坑里，不管要乱成一锅粥，怎么解决？”</p>

孟时说：“让他们自己管自己，乐队和乐队斗，公司和公司斗。”</p>

老秦问：“怎么斗？”</p>

孟时点了根烟：“依托你的面子，轻雪传媒提供平台，在节目录制期间提供最好的乐器，最顶级的舞台音响，最热情的观众，最舒适的饮食出行，给他们提供最中肯的评价，</p>

邀请独立乐队，拍一场给一场钱，最后能走到什么程度，不管，会不会被其他公司签走，不管。</p>

公司乐队和其他公司竞争上台机会，最后弄成什么样子，不管。</p>

唯一需要把控的是，每一季，一定要是地下乐队多过公司乐队，</p>

这是给地下的机会，他们自己斗，自己挣，</p>

轻雪传媒要从井里爬出来，走在烈日下，给地下独立乐队机会，同时制衡其他公司，</p>

赚的是版权、流量、名声、广告，面子、里子全都要。</p>

当然，走在烈日下难免晒的慌，贾树道最近又来了吧，正好可以拿华石当遮阳伞。”</p>

老秦听的朦朦胧胧似懂非懂，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接受了孟时的两种说法。</p>

他问：“你要什么？”</p>

孟时对他露齿一笑，说：“我什么都不要，所以就算贾树道把头挠秃了，都琢磨不明白我到底要什么，等他出手，就被我逮到了。”</p>

老秦只感觉背后一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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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正确时间线是117和118之间，发143后面，开篇加个半个月前，其实也合适。</p>

而它之所以是番外不是正文，是因为这场枸杞茶谈，注定只能在有限的几个人之间传播，连秦轻雪都不会知道。</p>

老秦不会和麦子他们说具体细节，不然他早打电话解释了。</p>

而孟时自己自然也不会再提起，这事对他来说就是顺手做的，还没和阿公一起看戏来的自在。</p>

而这样被抽掉的章节留白不少，只是这一章如果不发出来，就真的要彻底把人看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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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我的本意是不上架，慢慢磨，但这事不是我说了算。</p>

只是以前干劈情操什么都好说，现在一章一毛没人看，就有点难顶。</p>

所以这个月把第二卷写完，第三卷可能就真的随缘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