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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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好啊，你先喝。”

随后森川幸也看着芥川龙之介喝下了那杯鸡尾酒，转头便倒了下去。整个酒吧哄堂大笑，森川幸也抱着醉倒的芥川龙之介，轻轻帮他把搭在眼前的发顺至脑后，随后看向刚才与自家孩子进行赌约的男人。

“你还在等什么？喝吧。”

“哈？”

男人愣住了，明眼人都知道男人刚才那是故意找茬，打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喝这酒。

“你是看不懂现在的形势吗？你还是带着你怀里那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滚吧！”

“不管现在的形势如何，这孩子是我的。我说，让你喝，你就喝。”森川幸也抬起手，轻轻放在男人的颈侧，淡淡的银光浮现，“你没有选择。”

不知为何，男人突然感到一阵不适，早前就感觉胸口处有什么东西积郁在那，如今更是闷的让他感到恐慌。

很快他开始感到呼吸不畅伴随着一阵阵的绞痛，每一口氧气都仿佛要耗费巨大的体力，他不由得蜷缩起上半身。

森川幸也松开手看向愣在一旁的调酒师，调酒师和他对上视线后立刻心领神会的开始准备新的鸡尾酒。

“人身上总会有些大大小小的病痛，如果足够幸运，或许终其一生都不会发作，而有些病一旦发作，便是要人命的。”

森川幸也帮芥川龙之介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更舒服。看他皱着眉呓语，许是睡得不甚安稳，便将手放在他耳边，随后便接着说下去。

“其中引起最多死亡的便是心源性猝死，你应该感受到了吧，绞痛及胸闷，这便是正式发作前的症状。”

男人艰难的询问：“你，你做了什么？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你的身体本身就有问题，我只是让他提前了而已。至于我想做什么，”森川幸也抬起头，淡色的眸子宛如冰冷而又神秘的浓雾，“从一开始我就说了，龙之介都喝了，你怎么能不喝呢？”

最终男人颤颤巍巍的接过酒，喝了下去，随后便在同伴的搀扶下，踉跄着离开了。森川幸也依旧坐在吧台边，抱着沉睡的芥川龙之介时不时抿上一口酒等着迟迟未现身的人。

没有人再敢上前，酒保暗地里记下了他们的样貌特征，准备汇报给上司，这时一个女人坐到了森川幸也旁边。

“为什么不阻止小孩喝酒？”

森川幸也说道：“我还从没看见他过喝酒。”

伊莉雅问：“就因为这个？我记得他还没有成年吧，不管是在欧洲还是在日本。”

说着伊莉雅发现了森川幸也头发下，飘上绯红的耳尖，顿时了然。

“有什么关系，以后不会让他喝了。”森川幸也看着在睡梦中也要紧紧抓住他的手芥川龙之介笑了，“酒量太差了。”

*

森川幸也回过神，芥川龙之介还认真的看着他。想起那时其实自己有些醉了，不知为何想要捉弄一下自家孩子，这般羞耻的记忆让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随后森川幸也郑重的说道：“咳，龙之介，酒会扰乱人的正常思维，麻痹人的神经，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就不要喝了。”

完全没有了醉酒记忆的芥川龙之介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应下。

很快寿司便上来了，竹寿司家的寿司确实好吃，刀工非常棒，每一篇鱼肉都恰到好处的均匀、剔透。

吃完晚饭后，便到了祭典开始的时间。森川幸也带着芥川龙之介前往祭典，一如回忆中的那般，人潮汹涌摩肩接踵。

森川幸也在祭典上看见了一个奇怪的摊位，一个棕色头发的少年正和寿司店的店员少年一起摆摊，卖的是一种奇怪的章鱼丸子。

旁边还有一个银发少年，比起顾客更在乎棕发少年，不断给棕发少年擦汗倒水。然而棕发少年却总是笨手笨脚的，不是打翻了这个就是打翻了那个，弄得摊位乱七八糟。

而早上的店员少年却在一旁天然元气的大笑，似乎这混乱的场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突然一个小婴儿跳了出来，朝棕发少年脑袋上开了一枪，棕发少年立刻爆衣大喊着：“拼死也要卖掉章鱼丸子！”然后就开始飞快的制作起了那些奇怪的章鱼小丸子。

森川幸也看着那些人，隐约从他们那边感受到了一些熟悉的能量，等他回过神就发现，芥川龙之介又和他走散了。

芥川龙之介这边，在发现走散后，便如同当年一样顺着他们之前前进的方向艰难的向前。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芥川龙之介回过头。

森川幸也笑着说道：“我们总是走散啊，以后就这样牵着吧，这样就不会走散了。”

芥川龙之介回握住先生的手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