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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亲娘、嬢嬢皆是嘴角抽搐一记。

还是会哭的好。

可以从三月婴儿哭到八十老妇,哭出一生怜爱。

“姑娘,你再哭下去眼睛都要毁了。”菊儿又替许还琼换了一方帕子。自从郡主之子离世后,她家姑娘比念佛诵经的还要诚心,早一次晚一次从不落下。

大娘子回回都说许还琼是做戏,她常常指着许还琼的泪眼冷冷嘲讽:“你这副尔虞我诈虚虚实实的好本事,真是可惜了藏在女人的身形下。”

做戏吗?

许还琼觉得冤枉,她眼里苦楚至少有七分是真的。

她一个书香门第的独女,学风雅颂、诗词赋,懂纵横谋略、官场沉浮,又是被爹爹、哥哥、二娘、霍钰哄着长大,光是嫁给郡主之子已是勉勉强强、强忍心性,如今郡主之子离世,要她在这座枯宅中日夜与那没涵养的大娘子斗心斗嘴,而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生同郡主府一道彻底没落。

万万不能。

“若是不哭,我这一生都要毁了。”许还琼甚至开始恨当初那个自己。若是她心性再烈一些。能毅然决然抛下家族跟着钰哥哥一道去别处,哪怕流亡时艰险无数;又或是出嫁之前对着父兄以命相挟,保住自己少女的稚嫩。

今时今日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至少——她不必将自己所谓的学识谋略用在亲近人的身上。

她想不到,箩儿就更是想不到。以为许还琼得了好归宿,自个儿也能跟着水涨船高,却没想到变成折翅笼中鸟。

“姑娘,您都哭了这么久了。真的有用吗?”

这是霍钰第三回踏进郡主别府,他私心希望,这是最后一回。

郡主之子离世的阴影没有随着那场葬礼离去,白色绢花犹在四处系着。头顶像有看不见的乌云,一层层叠起,一阵阵下压,逼得人心慌憋屈。

闻人椿说许还琼在糕点里夹了一张纸条,上书“救我”二字。他忽然有了具象。

就像百花争艳图顷刻间被夺去所有色彩,只留黑的白的,等着年岁往下推,灰尘将其覆灭。

救。

自然是要救的。

可,年迈的郡主、年长的大娘子,都不曾是他打过交道的类型。他对女人实在是格外没辙。

郡主大抵是看不上他这位年轻人,正厅里只有大娘子孤零零一个。她坐在最里头的主位上,整个人隐于暗处,一丝光照都没有。

“是妹妹家的表哥呀,可真是上心,前些时候不是回明州了吗。”她冷冷地说了一句,挥挥手,命人奉茶。

霍钰有求于人,出师又是名不正言不顺,便也没有草率落座。

“舅舅关照我生意,如今他年纪大了,不堪长途,我理应替他分忧。”

“忧?”大娘子重重点出一个字,“偌大郡主别府,不愁吃喝,身披罗缎,何来忧愁?”

“您误会了。不过是一纸调令将舅舅派去明州,亲人分隔,实在想念。”

“我看是瞧我们老的老、弱的弱,早早落井下石罢。”

“怎么会?表妹娇贵,听闻她失了夫君日夜啼哭,想来在府上给郡主、给大娘子徒添不少伤感麻烦。”

“无碍,我与我的老婆婆年岁大了,耳朵也都各自不好使了。由着她哭吧,只要她是为了死去的公爷哭的,也算有心了。”

正如此前许珙带来的消息一样,大娘子是明摆着油盐不进,莫说这些小辈上门,怕是许大人亲自来都未必能瞧到一个好脸色。

“可人哭坏了身子总是要人照顾的。大娘子又要操持家务,又要打理郡主府的产业,怕是辛劳不已。不如……”

备好的“诚意”还没交代,那厢许还琼知道霍钰来了,已经拿着帕子往这儿走来。

“表哥。”情绪在喉咙口滚了好几回,她才愤恨开口:“告诉父亲,不必让许府任何人再来!由着她无耻威胁,实在是脏了父亲与哥哥们的前程!”

“还琼,不许胡说。”

“她既然要逼死我,好,那我就舍去一条命。不就是欺我软弱不懂争斗嘛,我今日——”许还琼当即从案几上抓起一盏铜质烛台,凤凰的形制,一只嘴雕得尤其锐利,许还琼对准大娘子的脑后勺就要砸下去。

大娘子到底年岁不饶人,大呼“来人啊”,脚却挪不开。她哪里知道许还琼今日会改换戏码,否则早就命人将许还琼的屋子四面封上木板。

还好霍钰眼疾手快从背后将许还琼抱住了。

“不至于!”

“还琼,放下!”

“我会带你回去的,你别这样!”

他连着劝了好几声,许还琼才终于把那盏据说是上等贡品的烛台丢到了地上。她不顾还有外人在,扑进霍钰的胸口放声大哭。便是亲近如箩儿日日观摩她哭泣,都被她今日的哭声吓着了。

凄惨悲凉。

似是再无退路。

唯有大娘子心硬,稳下心神后命令小厮:“将小娘给我带回屋!抱着男眷哭哭啼啼,传出去成何体统。”

“都给我住手!”霍钰愤而挡在许还琼身前。

她终于要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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