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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无疑是投石入水,许家闺女要做正妃的消息早悄悄传出宫城,徐成璧嫁妆都备好了。

摄政王便是真的不能生育,也该尽力瞒住才是,届时偷偷抱养孩子入宫,瞒天过海无人能知,作何要亲口将隐疾宣之于众?这皇位他究竟想不想要了?

朝臣们各有议论,夏奕浑若无事,依旧在元辰殿沉默地批阅奏疏。

自他回来后,被幽禁在北宫的夏颉就可自由出入了。此刻泾阳侯府外,停着储君专有的雕金四马銮驾,夏颉的外祖父王老国公端坐在上首,舅父泾阳侯在屋中来回踱步,夏颉满脸泪痕坐在那默然不语。

泾阳侯住了步子,转回头,紧紧盯着夏颉,“太子,扳倒夏奕这奸贼的机会来了!”

他几步踱到正中,朝他父亲揖首,“爹,夏奕不能生,国运无继,难道还妄想能做新皇帝吗?咱们正愁没法子整治他,如今他不是自己送了把柄过来给咱们吗?错过这个时机,再想扳倒他可就难了!”

老国公凝眉不语,泾阳侯给夏颉打个眼色,夏颉会意,便扑跪在地,“外祖父,北宫那地儿孩儿是住够了,那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饭是馊的,水是浑的,冷冰冰的,连柴火都没有。等夏奕上位做了新君,北宫就是孩儿下半辈子的归宿。他若再狠几分,孩儿怕连北宫都没得住,非要给他杀了不可。您救救我,救救我吧!”

夏颉本来十分害怕夏奕,自从夏奕入京,他一直安分守己,扮演好傀儡角色,只求保得性命无虞。夏奕出征西北,为牵制泾阳侯,将他幽禁在北宫,那些奴才捧高踩低,暗地里作践他,将他整治得很了,如今回到东宫还做噩梦,对人也戒备,不许任何人上前伺候。同时也仿佛看到了夏奕登基后自己的下场,他不再抱有能做个富贵闲散王爷的美梦,夏奕这人心机深重,将来还不定要如何折磨他,他绝对不想再走入北宫那个吃人的地方了。

他伏地痛哭,诉说着数月来所受的苦楚。过了年,他也不过才十九岁,战战兢兢的在人手底下讨生活的日子他不想过下去了。

泾阳侯在他身后也跟着跪下来,“父亲,这个机会说什么也不能错过啊。夏奕既然亲口说出那种话,就该知道自己将有什么结果,咱们为了太子跟王娘娘已经忍气吞声了这么久,被人瞧了这么久的笑话,难道还不够吗?难道咱们当真要在那外域杂种淫威下龟缩一辈子?”

王老国公闭着眼,花白的长须抖动着。

他历经两朝,在先帝时就封侯,嫡女许给今上做皇后,满门勋贵一生繁华。如今自家势不如前,王皇后被幽禁在后宫见也见不得,外孙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却要瞧一个造反奸贼的脸色过活,若问他咽不咽得下这口气,当然咽不下!

几番试探,几番安排,他其实不是没动过手。夏奕不动声色,叫他白白折损了多少人力?

手底下几个最重要的官员被栽赃屠戮,暗地里培育的兵马营地被悄无声息的捣毁,送到外地的书信中途被截染了血送回他案头。他一再行动,一再被打击,王家在京城盘踞上百年,根基深厚,竟屡屡斗不过一个新入京城的后起之秀。

不能不承认,夏奕是有能力的,上位后几番大动作,治吏赈灾,减轻税赋,开海贸与外境通商,平定西北镇压南疆,有些君王在位几十年也未见寸功,他一上位迅速就做出成绩。朝臣们一开始不肯臣服,慢慢也看到了他的资质和潜力,如今大半臣子都觉得夏奕比夏颉更适合做天子,已经没人会在朝堂上不合时宜的对夏奕说那些忤逆的话了。

偏偏夏奕在这时自己递了个天大的把柄出来。

王老国公失神间,夏颉已经膝行至他面前,“外祖父,您有一把青天御剑,是高祖赐的,不是吗?可斩奸佞、正乾坤,夏、夏奕他……篡权夺位名不正言不顺,囚禁天子折辱储君,他、他不该斩吗……”

王老国公垂头望着夏颉,他这个外孙,生得毓秀风流,自小就是天之骄子,人人都要敬着他护着他,被幽禁在北宫三两月,已是人生中遇过的最大挫折。

他想争回属于自己的位置,无可厚非。老国公连一句劝都说不出口,他尚还能替他做的,也只有这个了。他这么年轻,不搏一搏,又岂会甘心呢。

王老国公俯身抬手,将夏颉扶起来,“太子,您是储君,焉能跪我这个做臣子的?您请起来。”

夏颉还想哭求,被他握住手腕,登时酸麻无力,只得顺从地站直身,王老国公叹道:“这些杂事,交由臣们商议吧,太子如今处境艰难,还是不要再往这边来了,明华,你送太子出去。”

夏颉听他这话像是答应了,又像是没答应,他不放心,还想求个明确的答案,泾阳侯上前来,轻轻扯他衣角,“太子,您随我走吧,叫父亲再想想。”

他给太子打眼色,等带了太子出来,才微笑道:“殿下不必慌,父亲这意思,便是应了,您赶快回宫,先稳住夏奕那狗贼,千万别露了痕迹。我跟父亲再商议商议,有什么变数,再想办法知会殿下。”

夏颉心砰砰跳,这便应了吗?他已经等待太久了,什么时候动手?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个窃国篡位的夏奕赶下台?到得那一日,他定然要叫夏奕死于最严酷的刑罚。凌迟如何?五马分尸都觉着太便宜他了!

元辰殿外,楚渊跟父亲楚荻等一众官员等候传见。

章随堂如今已升任掌司,含笑垂首从殿中走出来,“诸位大人对不住,王爷请大人们回去,今儿王爷想清净,不见人,有什么事儿,明儿请早朝上再议。”

他说得算客气了,夏奕的原话是“不见,叫他们滚”,可想而知这些人是为什么事来的,他不想与人讨论自己能不能生孩子,这话他说过一回,不想解释第二回,更不想任何人拿来与他当面讨论。

此刻他闭目靠在金丝楠木雕龙宝座上,面前一座小巧的麒麟铜炉里燃着清淡的龙涎香。幽静的殿宇深沉而广阔,越发衬托得人更渺小。

重重帷幕隔着一间间空荡荡的殿阁,太监宫人远远避在外头,没人敢进来吵扰他的宁静。

只是,未免也太过静了。

宝座后隔屏后面是静室,是他住的地方。

曾几何时那里曾有个旁的人影,枕在他腿上替他读奏疏。轻软的声音,丰茂的黑发,解开繁复绫罗叫他沉醉的玉体……

如今她过得可算欢快了吗?

离了皇宫王府,离了喧嚣的京华,她可得了自己渴望的自由和宁静。

有时候想想便觉可笑,他握有天下,却偏偏握不住女人心。

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女人,情爱,叫他再提不起半点兴致。

远在千里之外的陇西,瑗宛正与兄嫂一块儿游街市。

这地方不算富庶,七夕时节街上的花样也不少,还有南边来的戏班在茶楼前引客,戏子细而高的嗓音远远从街头传到街尾。

陆玄安的儿子还小,还没满周岁,为了方便陆玄安跟杨氏夫妻俩游玩,瑗宛把小孩子接过来带着。

傍晚街上人流如织,片刻就与兄嫂走散了。小孩子哭闹不止,春柳也哄不住,全程只要瑗宛抱,她怀里抱着个胖娃娃,自个儿也瘦弱,走一会儿就没力气,在街角寻个茶摊歇着,边饮茶边等兄嫂找回来。

对面茶楼二层雅间几个文人正在联诗作对,其中一个穿白色青竹纹样儒衫,正坐在临窗位置,同伴说了句俏皮话,他便被逗笑了,含笑转过脸,余光瞥见街角的瑗宛,然后怔住。

“弼时,你说是不是?周复这厮实在太狡猾了。”

侧旁的同伴跟他说话,见他怔愣不答,奇怪地打量他,见他望着街角方向发呆,那同伴笑道:“瞧什么呢?我也看看?”说罢便凑过来顺着他看的方向望过去。

乱糟糟的街上到处都是人,没什么特别处。街角一个简陋的茶寮,坐着个抱孩子的小妇人。

同伴“噗”地一声笑出来,“哎哟哟,不得了,我说怎么王弼时在醉春楼不近女色,原来是好这口!”

说着就朝其他的同伴挤眼睛,大伙儿一同拥上来要瞧。窗口的人转过脸来,对同伴的打趣没什么反应,反而脸上僵硬,木木的站起身作揖,“对不住,有事,先走一步。”

他平时温和爱笑,同伴们哪见过他这幅样子,不免有些担忧,“这是怎么了?弼时,子义跟你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此人正是王弼时,他摆摆手,“我没生气,真有事。”他绕过坐在侧旁的同伴朝外走,“这顿酒算我的,叫伙计记我的帐,对不住,先走了。”

他坚持要走,大伙儿不好再留,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块儿喝酒说话儿,这么一打岔气氛登时低迷起来。

弼时快步走出茶楼,径朝外去。

他心跳的厉害,抿紧了唇不敢呼吸,庄晴雪说表妹没死,不但没死,还跟了当今摄政王。他是不信的,表妹但凡还活在这世上,怎么可能不回家,不给他带个话呢?

适才在楼上瞥见那影子,他恍如心都停跳了。

她真没死?

还是,只是个长得肖似她的陌生人?

弼时跌跌撞撞穿过人群朝对面去。

茶寮那女子怀里的孩子哭起来,她抱着婴儿站起身,有个行人遮住了弼时的视线,重新看过去时,女子身边多了个男人,从她手里接过了那孩子。

弼时脚步顿住,——那是、是她的丈夫吗?

一别年余,她嫁了人,连孩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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