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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一种人,容貌艳丽,气度雍容,家世不凡,哪怕落难了也仍旧是高高在上仿若九天仙子,令人自渐形秽不敢高攀。
刘全口中的大夫人就是这样的人。
赵佩兰视线一阵模糊,仿佛又回到了十三年前的那个破庙里惊鸿一瞥的惊艳和自卑中。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不是我。”她脸色苍白,冷汗一层又一层的渗了出来,身子摇晃,语无伦次道,“我没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沈三顾不得和刘全寒暄,道了一声抱歉后一把扶住了妻子,将人抱回了房间,同时吩咐南星去叫赵文竹。
南星警惕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外一脸淡定的男人,哒哒哒的跑去叫人,剩下沈晞和和对方四目相视,互相打量。
“小姐好。”刘全拱手行了一礼,沈晞和挑眉,不闪不避的承了下来,这副大方从容的姿态倒是让刘全惊讶了一下,不过那只是很短的一下,他很快就恢复正常。
“您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刘全声音不急不慢,带着一股自信和骄傲,“我来自........”
“先进来再说吧。”
沈晞和忽然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转身进了屋,刘全的后半句卡在喉咙不上不下,脸色有瞬间的不悦,但还是跟在女孩身后进了屋。
看着她粗壮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抹嫌弃。
粗俗、鄙陋、丑陋,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和三小姐都没有半分可比之处,就算是真的公府千金又如何,府里面姑娘还少吗?最受宠的还不是三小姐。
刘全没有注意的是,从他出现在小凤村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一道视线一直在暗中盯着他,直到他进了沈家也没有消失。
“呵,该来的总归是来了。”隐在角落里的人冷笑一声,语气比冰雪还要冰凉,“凤星归位,拨乱反正,一切即将重来,我也该回去了。”
千里之外的国公府,遍地牡丹的魏紫院内,弥漫着一股无声的寂静和压迫,丫鬟婆子恭敬的站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惊动了坐在主位上的那位贵人而被发落。
“你的意思是老太太那边找到了本宫的亲生女儿?”片刻后,一道慵懒娇媚的声音淡淡响起,明明十分平静,众人却从中听出了风雨欲来的气势,一个个将头颅压的更低,努力缩小存在感。
身穿浅红交领榴花裙的女子恭声回了一句,“是。”然后再也没有多说半句。
伺候殿下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石榴自有分寸,现在显然不需要她说什么。
果然,她听见殿下冷哼了一声,“三小姐那里有什么动静?”
石榴道:“除了去老太太那里请安外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汀兰水榭,只是昨天去了一趟书局,买了两本诗集和一册话本,去永定茶楼坐了坐就回来了。”
她朝后叫了一声,“拿上来。”
一个穿着粉色半臂的丫鬟托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三本书,正是三小姐昨天刚买的三本。
福安公主随意翻了两页,见都是寻常书籍便没了兴趣,她单手托腮,迷人神情的桃花眸淡淡一挑,泄出一抹凉薄,“既然她们非要让她回来,那便如她们的愿吧。”
“那皇上那里?”
“等那丫头回来,他见过再说。”想到这里,福安又轻笑了一声,语气似叹似喜,“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小殿下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
福安不置可否,挥了挥手人让人退下。
等室内重新安静的时候,一道浅浅的声音叹息声响起,“再命大进了这摊浑水也难全身而退。”
还不如乡野一生,至少自在安全。
.......
沈家堂屋内,忽然传出了一声尖叫,“不可能,你说的一定不是真的。”
南星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指着门口叫道,“你这个骗子,赶紧从我家里出去,我们不欢迎你!”
什么叫姐姐不是他的姐姐,是他们国公府的千金,是因为当年不小心抱错了孩子。
沈半夏就是他的姐姐,不是什么国公府千金!
沈三也是一脸怒气,只是他懂得克制,没太失态,“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半夏是我女儿,还请不要乱说。”
“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刘全脸上的笑意渐渐冷却,装出来的客气被高傲替代,“她究竟是不是我们国公府的小姐不妨让赵娘子出来说明一二,想来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然看见我也不会反应这么大不是。”
最后一句话彻底堵死了沈三的反驳,他动了动嘴唇,实在找出不理由,下意识的看向了女儿。
沈晞和察觉到他的视线,冲他安抚的一笑,“爹,你去看看娘怎么样了。”
沈三仿佛得到了特赦,连忙站起来进了屋,离开了那个让他压抑又无助的环境。
“南星,你去给客人倒杯热水。”南星嘟着小嘴明显不愿,沈晞和拍了拍他的脑袋,“听话,不要让人觉得我们没有礼貌。”
南星这才不情不愿的去厨房倒水泡茶,然后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扭身就走。
刘全瞥了一眼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眸子里闪过一抹嫌弃,假笑道,“多谢小姐体恤,不过我不渴。”
“喝吧。”沈晞和仿佛没看见他眼底的嫌弃,温声道,“说了这么多肯定累了。不过你来的也是时候,若是早来那么几天连这样的茶叶都没得喝呢。”
她笑的无害,“我们平时都只喝白开水。”
刘全目光一闪,直望了过来,第一次正视对面的那个女孩。
沈晞和笑容不变,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刘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努力咽下那糙的不行的茶水,“没什么,只是小姐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沈晞和:“你和我想的也不太一样呢。”
在对方望过来的探究视线下,她食指敲着桌子,不紧不慢的道,“你们国公府的下人都像你一样吗?”
傲慢无礼,眼睛长在头顶上,拿鼻孔看人。
刘全心中一慌,握着茶杯的手一抖,几滴热水溅了出来,落在了手背上,立即红了一片。
他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嘴角挤出一抹笑容,神色恭敬了许多,“小姐说笑了,我不过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代表不了整个国公府。”
沈晞和“哦”了一声,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没有听进去,漫不经心的道,“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你们国公府的小姐?你们又是怎么发现现在国公府里的那位小姐是假的呢?”
这个刘全早就想好了答案,几乎张口就来,“我们国公府的孩子不论小姐还是少爷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梅花胎记,位置不定,您身上肯定也有一个。”
在得知淮水县下面的小凤村里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后,他就飞鸽传书回了国公府,老太太找了一个由头找人看了一下三小姐的身上,没有找到梅花胎记,这才确定沈半夏就是国公府真正的千金。
然后有了他的亲自上门。
“那就奇怪了。”沈晞和笑的意味深长,“倘若你们是靠梅花胎记来认人的,那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发现身边的是个赝品怎么突然就发现了?”
这里面明显有问题。
“这、这........”刘全被问住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敏锐,能这么快发现里面的漏洞,但事实却不能告诉她,只能干笑了一声,“这个小人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您若是有疑问不妨回去问问主子们。”
是们,不是个人,说明知道真相的不止一个。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就在这时,赵佩兰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她面无血色,嘴唇干燥起了一层死皮,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像是突然老了十岁。
刘全见到她就像看见了救星,瞬间站起来迎了上去,态度亲切又真诚,“赵娘子,你可算出来了。”
“当年我家大夫人见您大着肚子不忍心,便邀您进破庙休息,不巧半夜你和我家大夫人同时发动,生下的又都是女孩,下人忙乱中这才不小心抱错了。”
他看着对方,重重的点头,“错不了,我们三小姐脸上有您的影子,肯定是您的女儿。”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重重的击在了赵佩兰的心上,她忍不住晃了晃身子,抓住了刘全的手,“她长的真的像我吗?”
这就是承认了。
刘全被一个村妇抓着手臂的不悦顿时不见了,换上了和气的笑容,“对,像你。”
赵佩兰松开手,伏在沈三怀里哭了出来。
沈三也被她哭的手忙脚乱,更被她后面那句问话给弄的脑袋发蒙,直直的站在原地跟个柱子似的僵住了。
刘全目露不屑,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这么点事就惊的没了主见,浑然忘记他自己听见这事时也是手足无措不敢置信。
“娘,娘问的那话什么意思?”南星也有些懵,“你真的不是我姐姐?”
沈晞和摸了摸他的头顶,“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是你姐姐。”
沈半夏欠下的债,她总是要还的。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南星眸子里的迷雾散去,浮上了一层水雾,豆大的泪珠顺着面颊滚落下来,在地上溅起一朵水花。
沈晞和轻叹了一声,给他擦了擦眼泪,“他说的是真的,你就不认我了?”
“怎么可能。”南星本能的反对,沈晞和再接再厉,“所以你管他说什么呢。”
南星恍然大悟,他也不哭了,“对哦,你是我姐,他说了不算。”
他抱着她的胳膊,用力的醒了醒鼻子,将眼泪鼻涕都蹭在了沈晞和衣服上,沈晞和眉头重重一跳,青筋滚出了几条。
“冷静,冷静,他还是个孩子。”小德子在一旁降火,“想想他幼小的心灵承受了多大的打击,千万不要跟他计较。”
沈晞和声音凉凉,“那跟你计较?”
小德子祸水东引,“跟刘全计较。”
谁惹得祸谁承担,天经地义。
刘全忽然感觉后颈一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客气的打断赵佩兰的哭泣,“赵娘子,我这次来就是要带我们小姐回国公府的,您若是没什么意见我们就走了。”
后面那句纯属客套,不管她有没有意见,沈半夏都是要回国公府的,因为老夫人不可能让自家血脉流落在外,即便她的到来会打破国公府的平静,引来笑话。
这也是老国公的意思。
赵佩兰果然不哭了,她顶着一双兔子眼,“不,不.......嗝”她打了一个哭嗝,哽咽道,“半夏不能跟你们回去。”
“这可由不得你们。”刘全皮笑肉不笑,声音隐含压迫。
赵佩兰往沈三怀里缩了缩,目光掠过他落在沈晞和身上,静默不语。
她方才一时情急忘了,这确实由不得她,得看半夏的意思。
见众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沈晞和想了想,对刘全道,“你先出去,我有话可他们单独说。”
刘全不认为一个村姑能抵受国公府的诱惑,很干脆的让出了空间。
堂屋里只剩下沈家三口人,沈晞和问道,“当年是怎么抱错的?”
赵佩兰眼泪顿时又流了出来,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生下你........那孩子之后我疼的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只有床边躺着安静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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