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岁月静好(2)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几经挑选，庄澜选了个香味清淡，却别有回味的给二夫人。

挑过给二夫人的，掌柜也将庄澜要的两样香料取了过来，都已经磨成粉状，可以直接在熏炉里用。庄澜没敢用手去碰，只低头去嗅了嗅，同她记忆里闻过的没什么区别。

香料不比马匹，小小一袋子携带方便，庄澜和陆深直接买了些准备带回去。

“我们也没个铺子，也没门路，买是买回去了，可要怎么卖出去？”

庄澜拿着两袋香料，左瞧右看，嘴里嘀咕着。

“只要东西好，总不愁卖不掉的。”

来天氏和赫巴这一趟该办的事都办过，两人打算明日启程回彰陵去。

陆深对往后的事心里已经有了安排，买马总不能他一个人，之后大抵还需雇佣几个帮手，天氏人懂马，劳力大约也便宜些，到时从天氏雇几个人应该最是划算。

晚上闲来无事，庄澜拉着陆深去街上逛，赫巴的都城比天氏繁华许多，虽比不得中原的京城，但街上人头攒动，也热闹得很。

街角有一处围了许多人，隐约还有歌声传来，庄澜拉着陆深往那里走，挤开人群才知是有人在这表演。赫巴人能歌善舞，精彩得很，庄澜跟着人群一块鼓掌喝彩。

“她们跳的这是什么舞啊？”庄澜见这舞蹈新奇，便开口向身边的赫巴人问道。

“就是赫巴老祖宗传下来的舞，也没个名字，男女老少都会跳。”这人倒也热情，大抵猜出庄澜并不是赫巴人。

庄澜学过琴，但舞蹈却从未学过，其实只是好奇罢了，真知道是什么舞于她也不会有不同。

庄澜很快和周围人聊开，而陆深不去参与，却也没走，一直站在庄澜身后。忽然有个赫巴男子挤过三两人到了庄澜面前，从袖子里抽出一只花来。

是朵从前未见过的花，应是只长在赫巴。

那人看着年岁不大，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举着花正要对庄澜开口，陆深上前一手将庄澜拽至自己身后，一手将那人手中的花挡下，“她不会收的。”

而后，拉着还有些发懵的庄澜大步走出人群。

“干什么呀？你拉我干什么？”陆深走得快，庄澜被拉着，要小跑着才跟得上，走出没多远庄澜便不乐意了，用了力气向后扯着陆深，不愿跟他走，“你慢点，你太快了。”

陆深闻言停了下来，只是仍旧站在庄澜身前，并不回头。

“你怎么了？那花有问题吗？”

“没有。”

庄澜迈上前，走到陆深面前，和他面对面，“那你为什么替我做主不让我收，我看那花还挺好看的，从前都没见过——”

“收了花，你要不要嫁给他？”

陆深脸色不好看，庄澜却觉得莫名其妙，但也还是没发脾气。

“什么嫁不嫁的，我怎么可能嫁给他？”

庄澜眨着眼去看陆深，神色柔和，陆深心里的不舒坦通通被这样子软化，偏过头轻叹口气。

“赫巴的规矩，男子向姑娘求娶时就送花给她，姑娘若收下，便是答应了。”陆深瞧着庄澜渐渐惊讶地说不出话的样子，没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庄澜脸蛋，“方才那么多人看着，你要是真收了，你说你嫁是不嫁？”

“可我不知道啊……”庄澜撅嘴，她第一次来赫巴，哪里知道还有这说法，“还有啊，你怎么会知道赫巴的习俗呢？”

“我小时候来过。”陆深丢下这一句，自顾自往前走去。

“你来过赫巴？你以前就来过赫巴了？”庄澜好奇得很，转身小跑着去追陆深，非要问个究竟。

陆深拿她没办法，最后只得将幼年时同家中祖父等人同来赫巴的事全说与她听。

“以前怎么都没听你说过这些。”

“你也没问。”陆深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庄澜却没打算就这么睡了。

“你见识还真是多，如果西北大漠，竟然还来过赫巴。不像我，我从小到大，只去过京城和彰陵，哦，还有扬州。”庄澜手中卷着自己的头发，见陆深背对着她不理她，以为他已经睡了，有些悻悻然，盖好被子也准备睡。

黑暗中，庄澜迷迷糊糊入睡前似乎听见陆深的叹气声。

他说：“若非时局不许，我可以带你游历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