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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眼见钱武吉目露凶光分明不怀好意,先是一怔,后头就恼了。
寻常他赏给这钱武吉的散碎银两,一年下来也有数十两,若是寻常百姓家,过两三年都足够了,偏这钱武吉没个知足,总是问他索要。
以往也就罢了,总是他也时常需要钱武吉,可如今他两手空空,连给小水仙买脂粉的钱都没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滚开!你这不识好歹的猢狲!”周武虽是花银子没数儿,可他花在了哪儿,心里却都是有数的,见这钱武吉恩将仇报还来威胁他,不由得怒道:“可想想素日里我给了你多少银子,如今我不过一回没应你,你便这样胁迫我,可真是叫我长眼界了!”
钱武吉见着周武恼了,又忙收了凶光,可怜巴巴拽住了周武的袖子不肯放,跪在地上哭求道:“原是我错了,四爷大人大量且饶了我这一遭。念在我往日里伺候四爷也是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就赏我一两银子。我妹妹真的快不行了,郎中说看好这病得要一两纹银,一两就够了。求你,求你了四爷,您老大腿上的寒毛都比咱们的腰杆儿粗,就发发慈悲,舍我一两银子吧!”
周武见钱武吉实在哭得可怜,拧着眉拿出荷包扒拉了半晌,却只有几颗银豆子,也不过半两重的模样,塞给那钱武吉道:“喏,就这些了,你拿去吧!”
钱武吉忙不迭地接了那银豆子,可略一掂量,忙又扑将上前抱住了周武的腿脚,哭道:“四爷行行好,这只有半两银子,实在是不够啊!”
“我最近真真儿是手里没钱。”周武无奈道:“这样,你去寻了兰兄弟,便说是我说的,先叫他借你几两碎银子,这笔账就记在我头上,等以后我手里宽裕了,自会还他。”
偏钱武吉死活不听,只一个劲儿求周武。
周武哪里有那等好脾性,被钱武吉缠得起恼了,一脚踹上去骂道:“贼猢狲,给你脸了还,跟爷这儿撒泼打滚儿,以为你是哪个?”
钱武吉被踹得跌落下了台阶,又忙着扑将过来,连爬带滚的,想要抱住那周武将要离去的脚。然而黑漆月亮门却被无情的关上,钱武吉在门外哀嚎数声后,渐渐狰狞了脸色。好个周武,即是你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
这厢周武走在石径上,心里也怪不舒服的。不是他无情,只是他要出门,就得同那女人说上一回好话,后头还要坠着一个眼线,一说要喝酒,立时低头上前阻拦,又说要去乐呵,更是百般劝阻,嘴里左一句奶奶说的,右一句奶奶吩咐的,这又哪里是出门潇洒,分明就是出去将脸面往地上践踏,他可是再也丢不起这人了!
等着回了秋爽斋,周武一进院子,就见那宋胭脂正站在廊下,指使着下人在院子里晾晒被褥,猛地就想起刚才钱武吉那话,什么他背着这女人害她。
周武皱皱眉,心说这说的什么话,他什么时候害了这女人了。反倒是这女人如今可恶得很,不许他出门寻乐子,也不许他睡他那几个小妾,更可恶的,是这女人还不让他碰,说什么要沐浴清心七七四十九天才肯给他睡,可把她张狂的!
只是周武如今敢怒不敢言,这女人背后站着的是他爹,他可是惹不起。若说他爹原先虽是待他严苛,可到底整日忙碌,不见人影,偏这女人如今一双眼就只盯着他看,便是偷吃嘴,也寻不得空去。
周武无疑是个色鬼,这么些日子空着,早就心痒难耐,夜夜难眠。可他又惹不起那个女大王,于是懒洋洋寻了个角落坐下,一转眼,就见犄角旮旯里头,春娇正隐在暗处,见他看过去,忙笑盈盈冲他招手甩手帕。
周武一愣,就见那春娇抛了个媚眼儿过来,又偏着头将帕子扯开咬在唇间,一双眼神色迷离的将周武望了望,一步三回头,腰肢纤细软绵,偏那眼神又勾魂摄魄,正是看得周武一颗心“扑腾”乱跳起来,那春娇却一个转角,就没了踪影。
当真是干柴遇着烈火,周武如获新生,一双眼登时变得烁烁有神,忙就站了起来。
俗话说是猫就要偷腥,偏周武还是一只嗜腥的坏猫,他被那春娇勾得不行,只觉唇瓣干燥一颗心跳得飞快,有什么痒痒的东西从那里一股脑儿都冲向了脑仁,整个人都热燥了起来。
这欠收拾的骚.货!周武再也忍耐不住,拔脚就往春娇消失的那里快步而去。
他的余光里还能瞧见,那只母老虎正笑盈盈和那个秋莲说着什么,他心里也害怕着,他的食言若叫这女人知道,还不知道要寻他什么晦气。可如今都管不着了,眼下什么都比不上裤.裆里的那玩意儿重要。
周武一路走着,一颗心几乎要飞将出来。
宋胭脂老早就发觉了周武那厮有些怪异,面色如潮泛着红光,一双眼精光四闪,分明往她这里瞟了好几回。
“香玉。”宋胭脂招了招手。
一旁正忙着晒被子的香玉赶紧走了过来。
“你去跟着他,瞧他做什么去!”宋胭脂冲着那边儿将要转弯的周武努努嘴:“若是瞧见什么了不得的,不要闹出动静,只管回来告诉我知道。”
香玉忙应下,解了手腕上折起来的衣袖,就往那边儿廊下疾步走去。
“却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否可信呢!”宋胭脂嘀咕着,转脸看向了秋莲。
香玉投诚做得十分明显,不管是秋莲还是宋胭脂,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丫头还是可信的。”秋莲低声道:“我瞧着这孩子不似是真心实意跟着四爷的,就去扫听了一回。听人说,她原是四爷强要了的,后来还背着人哭了好几回,慢慢的才认了命。奶奶没来周家前,这秋爽斋的账目都是她在管,那账册我前几日瞧过了,一笔笔记得清楚明白,该是个心正的。”
宋胭脂一听香玉是叫那混账强要的,不觉心里就先起了三分怜惜之情,低声道:“若这丫头是个好的,等我有了身孕,也可叫她怀了一胎,好歹有个孩子,也是个指望。”
秋莲皱起眉摇摇头:“奶奶真是心善,然则操之过急了。便是要发善心叫这丫头有所依靠,也得奶奶的孩子平安落地了又再说。便是个男丁,最好也要再等上几年,等着小少爷立住了,才又说其他。这期间奶奶最好再生了一个出来,才好放开手去。不然如今瞧着还好,却不知这世道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谁知道她若生了儿子出来,又会不会变了一副心肠。到时候咱们家小爷还没立稳,若是她生了坏心,一屋子里住着,便是提防也要整日里提心吊胆。到那时候再寻思如何处置了她,却又何苦?”
宋胭脂到底是小门户出来的,她家又是她娘做主,他爹别说纳个妾,便连女人都不敢多看一眼。便是去看管店铺,但凡和女子多言语两句,回头就要被她娘打骂抓挠的。如此,又哪里知道这宅门里头的深深绕绕。
秋莲这话听的宋胭脂真真儿的心惊肉跳,她不在意那周武到底多少小妾多少女人,只是若是真个儿同秋莲说得这般模样,还要危及她的孩儿,那她还是要理一理,再寻思一番才是。
正是拧眉不展,那香玉慌慌张张的,通红了一张脸从那边儿廊下走了过来。
“奶奶。”许是走得急,香玉很是有些气喘,她眼睛都不敢抬,垂着长长眼睫,蚊子哼哼一般道:“是春娇,和四爷在那边儿的阁楼里头。”
她不曾言明,可宋胭脂一瞬间就明白了,立时甩了帕子起身,冷笑道:“真真儿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走,咱们一道去看一回活春宫!”
依着香玉的脚程,便是再快,也足够那两人云里雾里来个一回合了。只可惜这周武多日不见荤腥,如今陡然提枪上了战场,杆子还没立起来,就歪了下去。把个春娇气得不成,以为这是嫌了她,于是百般的妖娆勾引,很快就又激起了那周武的昂然兴趣。
只可惜这春娇也开始矫情起来,在那屋子里头来回兜圈子,撩着个帕子左一声媚笑:“爷,我在这儿呢!”又脚下转了个圈,隔着几层纱幔,故意扭动着腰肢,再右边儿娇滴滴的“哎呦”两声。
倒是依着她的心意把个周武撩拨的不行,然而却耽搁了时间,等着宋胭脂一脚踹开了门扇的时候,那周武刚一把抓住了她,正待去抓挠一把那胸前两只蹦跳的白兔,就被逮了个正着。
“呦,来得可真是时候,赶紧的,摆了茶水上了瓜子果盘儿,这活春宫可是难得一见的!”宋胭脂甩着帕子招呼着,就自顾自的捡了张椅子坐下。
仿佛兜头一盆冰水,全都浇在了那点子火烧火燎的地界儿,周武只觉那东西当下就不中用了,软塌塌只恨不得立时去死。
一个大男人,说他混账也罢,说他是个败家子也能忍,可是如今他生生做了两回的银样镴枪头,却是万万不能忍的。
周武气得浑身直打颤,一把推搡开了那一直往他怀里钻的春娇,上前冲着宋胭脂尖声喊道:“你和我究竟上辈子结了多大的仇,这辈子就这样的来报复我。便是报复我也就罢了,干脆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岂不快哉?做甚要软刀子割肉,这么拉一道儿又一道儿的。再说你不是还要儿子嘛,这么吓唬我,等我真个儿不中用了,小心你儿子也成了天边泡影,做梦才能瞧见呢!”说完了,就气呼呼往秋爽斋去了。
剩下个春娇,本就一脱二扯的早就春光大泄,她既是撩拨了周武血气上涌,身处当中,她自己个儿也好不到哪儿去,却是双颊含春,目流柔波,可如今遭了个寒冬腊月天,直接叫她慌了神,满面羞愧再是无处可躲。
宋胭脂虽是瞧不上春娇这德行,可她亦是女子,晓得这世道女子依附了男子过活,为了荣华富贵后半辈子的好日子,上赶着挖空了心思撵着男人也是寻常,便不做理会,吩咐秋莲将门扇闭起来,就带了一拨儿人,也往秋爽斋里去了。
独留下春娇衣不蔽体,躲在角落里头嘤嘤哭了大半日,后头虽是艰难地熬到了夜里,腆着脸趁着夜色就回了自家的屋子,可到底在众人面前丢了好大一个脸面,没扛过一夜,那春娇就病了,满嘴胡话还起热,把伺候她的丫头吓得不轻,忙就报到了宋胭脂这里。
原是这么个不中用的,宋胭脂沉吟片刻长长叹了口气,道:“既是病了,给她寻个好郎中瞧瞧。花骨朵儿一样的年纪,还是要好好的活着才好。”
香玉领了这差事,出了门就是满面的喜色。她这回运道好,算是押对了宝贝。这四奶奶是个心慈手软,心底良善的人,瞧着只要是不犯了大错,低眉顺眼儿的,这辈子也能平顺安和了。
这厢了结了春娇的事儿,那边儿周武也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个没完没了。说得多了,不过就是他怕是后半辈子要给她毁了,又嘀咕,说什么既是她不许他沾了旁人的身子,就利索点,自己个儿上了,来试试看他到底还能不能成事儿。
这话都是当着秋莲的面儿说的,每回都叫秋莲羞得满脸通红,低了头就匆匆往门外去。
宋胭脂晓得这周武不是个好东西,说这话儿是故意骚着她呢,至于为什么选了秋莲在,不过是瞧着她面不改色,这才捡了软柿子捏。
“可得了吧,我瞧你生龙活虎的,也不像个半残之人。”彼时宋胭脂正拿着一卷书,倚在贵妃榻上,神色倦懒。
可看在周武眼里,却是心里恨得发紧,他坐起身嚷嚷道:“甚个半残之人,你才是半残之人呢!”心里又暗恨不已,只觉这女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她正□□焚身却被吓得半死,她自然不晓得这份儿难受可叫人如何遭罪。
这般想了一回,周武决意,他要给这女人吃一个教训。便是教不会她这世道的女人都该刻入骨子里的以夫为天的道理,也该唬她一唬,也叫她吃了回亏,才算天理昭昭。
转眼便到了六月底,因着宋茜桃要出嫁,宋胭脂就带了周武一道儿,往宋家去了。而宋平安父子俩,也赶在这前头,终于家里来了。
宋胭脂这里得了信儿,真真是迫不及待就想要回家去。可两家虽是离得近,若她要回娘家,却还得得了郝氏的首肯。
可郝氏自来对她不假颜色,又哪里会遂了她的心意。宋胭脂心里明白,干脆就自家忍着,心说明个儿总能见面,也不必急于一时。
等着第二日到了宋家,却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宋富贵知道姐姐来了,忙就迎了出来。只是一见周武就忍不住失了笑脸,正是满眼的憎恶。也不愿意搭理他,只招招手叫来了下人,吩咐他领了那周武先往堂屋去。
宋富贵这样极是失礼,好在周武也不甚在意,见宋富贵不乐意理会他,人家也不恼,跟了下人就往堂屋去了。
等着周武走了,宋平安才拉了宋胭脂到了旁边的小屋子里坐着,满眼关切柔声问道:“姐姐近几日可还好?”
宋福贵实在是担心得很,虽说信上他姐姐总说如今日子好过,可到底嫁了那么个混货,又哪里能好的了。
宋胭脂晓得宋福贵是吓怕了,笑道:“无事无事,怪我不好,当日该和你留了口信的。”
宋富贵立时就红了眼圈:“可不是说的,知道姐姐不见了,我这心里火急火燎的。可惜是那周家抢先了一步,若不然我先寻到了姐姐,便是天涯海角,咱们都不用回来了。”
宋胭脂感动于宋富贵的维护和关切,然则沉默片刻,她淡淡笑道:“许是说了你也不肯信,然则当日我去了那尼姑庵,一是家里住着不清净,二则是为了给自己挣一个颜面。若说不愿意在周家呆着,却不是我如今的心思。那厮虽说混账,到底叫我制服了大半儿,等着生了儿子,我寻思着,日子该是好过了。”
这话不出则罢,听进了宋富贵耳朵里,不由得叫他又坠了两滴眼泪出来,既是心疼他姐如今心若死灰的模样,又恨自己没个本事,带不走他姐。
宋胭脂怜惜地提了帕子给宋富贵擦泪:“晓得你心疼我,只是我这日子当真不难过。如今婆婆忌讳着公爹,也不大寻我的是非。公爹又给我撑腰,任凭我如何管束了那厮,都由着我。若非说日子不好过,也是亏心了。”
抹了眼泪儿,宋富贵叹息道:“果如姐姐说的这般,我这心里才稍稍有些安稳。”
两人正说着话儿,那边儿宋平安走了进来,先是给宋胭脂作揖,接着坐下笑道:“我瞧着姐夫大有长进,身上那股子轻浮真真是淡了不少。听说姐夫如今被姐姐圈在家里整日苦读,若是能就此走了正道儿,姐姐当居头功,可是给咱们宋家人长脸了呢!”
若说是苦读倒是过了,不过宋胭脂也是才发现,周武这厮当真还不曾说了谎言,果然识文断字读书行文,竟还是个个中翘楚呢!只可惜她也瞧出了,这人志不在此,她冷眼旁观,倒觉得他更中意描线作画。
宋胭脂笑道:“且不管如何,那人到底稳重了些。”又含笑看着宋富贵:“我便说日子还是好过的,偏你不肯信。”
又说了几句,前头就有人来叫喊,说是那边儿桌席差了几桌儿,叫管事儿的赶紧去看看。
宋平安就叫宋富贵去管,等着他走了,才敛了喜色,神色深沉地望着宋胭脂小声道:“那人路上总是胡说八道,爹唯恐他回了老家去再胡言乱语,路上就割了他的舌头。”
宋胭脂虽是力大无比,又整日里挥拳动武,可到底不曾做下过如此狠辣之事,想她那爹爹一向憨厚老实,最是胆小懦弱,如今亲自操刀做下这事儿,割得还是自家兄弟的舌头,怕是心里头要难受极了。
“爹他——”宋胭脂面露迟疑,有些惶恐不安不敢发问。
宋平安说道:“爹那性子心里自然是过不去那道坎儿,路上便一直病歪歪的。只是说来也怪,等着往家赶的时候,爹那病又是说好就好了。娘都没瞧出什么,想来真是不碍事了。”
宋胭脂一想到她爹为了她做下了这事儿,不觉心中顿起温情之意,心说便是娘偏心,到底爹还是疼她的。
“我去瞧瞧爹。”宋胭脂撩起帕子拭了泪痕,起身笑着就去了正房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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