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小丑女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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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拉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默默指了指旁边自带聚光效果的哥谭王子，“韦恩先生还在这里呢，”纯良版本的小姑娘说，“你、你就这么想讨论犯罪计划吗？”

蝙蝠侠本人正听着呢，还被你逗笑了喂！

当着本人的面说要报复蝙蝠侠，咨询罪犯你在想什么啦！

阿芙拉充分感受到了树洞聊天室的重要性——这种时候就应该匿名八！太尴尬了好吗！尴尬到笑不出来了啦！作为一个了解各自皮下的吃瓜（并不）群众，阿芙拉觉得自己急需一个地方可以安全吐槽。

比如在秘密聊天室里开个帖子，吐槽“八那些我们以为彼此都不知道的秘密！三个人？六个身份！”好了。

就连内容怎么吐槽她也一瞬间都想好了，比如说，a是个因为身上的挂充值太多而莫名其妙就“被坏蛋”的反派，其实是个普通路人，b是个守序善良……好吧或许手段有些混乱邪恶的侦探，日常里是个闪亮亮的有钱人，m是个真反派，年纪轻轻而野心很大，试图日天日地，但是会伪装成一个羞涩的大男孩形象。

然后事情是这样的，主动扒皮的m试图对普通路人状态的a表示“不如我们一起干掉b”、而有钱人状态的b正在津津有味的听着……

年度大戏！

阿芙拉简直有点迫不及待想和自己网络上的朋友分享这个故事了。

贾维斯大概会犀利的吐槽这种双重身份导致的各种麻烦事情和狗血乌龙，毕竟他的主人是直接在世界镜头前宣布“我是钢铁侠”的超级英雄，所以阿芙拉在这种时候从来说不赢他，当然啦，在贾维斯面前，阿芙拉和托尼总是会变成吃瘪的那一个；不过tm小萝莉很贴心的，一定会调动自己的智能系统，特别可爱的安慰她。

至于其他的、偶尔一次听塞巴斯蒂安介绍的，还有其他阿芙拉在网上认识到的朋友，他们的反应一定也很有趣吧。

阿芙拉忍不住想笑，但是吉姆·作死·莫里亚蒂还在面露深沉微笑的看着她，她就没能笑出来。

“呃，”阿芙拉感受到韦恩轻轻环住她的腰，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觉得花花公子暗示性的加重了一点力道，就有点怜悯的看着莫里亚蒂，非常配合的问：“如果你真想说的话……”

“当然。”莫里亚蒂有点发狠的点了下头，把视线终于转向布鲁斯·韦恩，“哈，哥谭的标志、我们大名鼎鼎的亿万美元孤儿，”这看上去刚成年不久的年轻人，噙着叫人骨头发冷的笑容望去，神情里显出一种略有些夸张的狂热：“——作为来到哥谭的第一单生意，我愿意把这哥谭王子的漂亮脸蛋割下来，卖给随便哪个出高价的买家。他听见蝙蝠侠的事了，我们不能让他就这么走开。你说对吗，阿芙拉？”

用一种微妙的讨好方式、这样发问着的吉姆·未来咨询罪犯·莫里亚蒂，毫不介怀的将自己这一面暴露了出来，亲手打破了之前那个“羞涩腼腆犯罪从犯”的大男孩形象。

完全被阿芙拉在阿卡姆疯人院里的霸气形象所“误导”，莫里亚蒂彻彻底底的认为，面前这个软绵绵好欺负、一脸乖巧的女孩子，不过是如同自己一样的伪装者罢了。

——居然还能够伪装的如此面面俱到、居然还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钓上布鲁斯·韦恩！莱迪家族的底蕴果然不容小觑！

默默在心底重新调整了对阿芙拉·莱迪的评价，深感自己迂回接近这一步做的非常正确、暗地里志得意满的高智商罪犯，略有些得意的等待着阿芙拉的回应。

感受到放在腰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犯罪帝王”阿芙拉默默看了莫里亚蒂一眼，乖乖顺着韦恩的意思、把话语接了下去。

“你不用担心韦恩先生，”阿芙拉努力了一下、试图回忆起之前怒气上头时的状态，——纯良的小姑娘努力无果，只好把自己的脸板起来，假装自己很凶的样子，语调平板的威胁：“我保证，韦恩先生不会有透露你犯罪计划给蝙蝠侠的机会的。”

因为过度的忍笑而面无表情、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的样子，居然让阿芙拉听起来相当具有震慑力。

莫里亚蒂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把视线从布鲁斯·韦恩的身上移开。

“那么，我们去哪里谈谈呢？”年轻的咨询罪犯露出一个彬彬有礼的笑容，将手向展馆外一抬：“区区哥谭美术馆如何能配得上莱迪的品位，我想，我们既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也不必再在这里耽误下去了吧？”

直到这个时候，阿芙拉才突然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美术馆里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踪影了。

阿尔弗雷德与塞巴斯蒂安作为家族管家，被两位任性主人要求在其余地点等待，一开始就并没有跟着走进美术馆。

而其余三三两两分散在展馆之中、悠闲浏览着展品的游客们，居然也就在这么几句话的时间里、被不声不响的“请”了出门。

小姑娘忍不住微微拧起眉心，为这种间接炫耀着自己犯罪势力、以及丝毫不在乎普通人的做法，感到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