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识卿何相似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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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不怕死,我怕疼。”
风听寒面容沉静仿如一潭死水,霜白如纸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淡然得仿佛在说无关紧要的事。
傅斯乾忽然想起之前风听寒拒绝喝药的事,那一碗药汁是他生生给灌下去的,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会让人如此怕疼怕药,怕到连死都不在意。
那是一种奇妙复杂的心境,如同心头下了一场毛毛细雨,渗着轻轻浅浅的湿意,软得厉害。
傅斯乾觉得,他大抵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冒出这种想法,会想让金药石停手。
会不想……让风听寒疼。
金药石将银须针一一在离火灯上烫了一遍,拿起一根最细的,冲风听寒伸出手,嗤道:“别磨蹭。”
银须针细如毫毛,仿佛吹一口气就能折断,这种针就算扎进身体,也不会留下伤口吧。
傅斯乾摩挲着风听寒皓白的手腕,感受到细腻之下的温热,他忽而轻轻笑了下,另一只手拍在金药石手上,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别用针了。”
前悦:“???”
金药石:……老子的银须针轻易不出,你还挑挑拣拣?
风听寒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看着傅斯乾,看着那人束发垂至腰间,看着那人广袖下不容拒绝的强硬姿态,明明是冰一样的温度,却偏偏让他冷了许久的心感到热气。
没有问为什么,没有私自决定一切,是不是他在阴冷的地狱中待得太久,久到整个人都麻木了,不然怎么这一丁点的尊重保护,都会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到他舍不得放手,想紧紧抓住,想永远拥有,想付出一切去换这一秒的延续。
他怀着深切的期许,激动到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师尊,真的可以不用针吗?”
养了几个月的徒弟,除了初见那日,风听寒从未露出过这种小心翼翼的表情,那双眼里的期待掺杂着哀求,让傅斯乾心头悲切一恸。
自他来到此处,隐隐就有种念头,告诉他该怎么做,告诉他要教小徒弟改掉傻白甜的性格,告诉他要让小徒弟保护好自己。
似乎小徒弟,本来就该立于万人之上,该毫无后顾之忧,该霸道任性不拘世俗。
唯独不该活成这个样子。
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如果说以前他还会疑惑迷茫,那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了,他是为了风听寒来到这里的,没有原因没有理由,这就是理所应当的。
不同于原主对于萧念远的执念,这种感觉很奇异,他并不排斥,反而会期待,会发自内心的想接受,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独属于他自己的想法。
眼前这个男人,明明不是小孩子,却让他有一种想把人抱在怀里好好哄一哄的冲动。
幸而傅斯乾理智尚存,并没有真的这样做,他只是冲风听寒笑了笑,温柔且坚定地说:“你不想就可以。”
若是晏君行在这里,定要惊呼出声,总不做人的昭元仙尊,竟会露出这种恶心肉麻的神情,简直是反常到了极点。
师徒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说了半天,说得言辞恳切,说得情感充沛,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实在是令人动容。
前悦恍惚中有一种感觉,自己做的不是救人的事,而是在逼着风听寒往火坑里跳。
纵是见惯了世面的金药石,也愣了愣神,额角青筋暴起,猛地把银须针往傅斯乾面前一戳,咬牙切齿:“不想治就滚,你们跑别处显摆师徒情深去,别占着我药石堂的床,想死死远一点。”
傅斯乾面皮一僵,刚才的雄心壮志顿时喂了狗,他掩饰性地清了清喉咙,声音低了几个度:“很严重吗?至于动用银须针吗?”
“打从胎里带来的毛病,要是不至于,我会出手?”金药石面色不虞,吩咐前悦出去,又布下隔音结界,“他的身体似乎有隐疾,之前应该被一道封印压制着,一直没有显现,现在不知什么原因,那道封印效力衰减,隐隐有解除的征兆,所以才会出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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