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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方至,三声锣鼓响彻兰坊。
台下戏子,粉墨登场;楼上各人,优孟衣冠。
张嘉树连叹两声,瞧着沈时璟,饶有兴致地冲喻棠道:“我倒不知,喻棠你这弟弟扮起女相来,竟是一点儿也不输上回莺莺楼中见过的头牌啊。”
唱戏人方已开嗓,婉转悠长的戏腔穿透楼下欢呼喝彩的百姓,传入楼上看客的耳中。
可现下比戏腔更精彩的,是张家公子这张嘴中吐出的每一个字。
手中的紫薯山药糕被捏的碎成一小块一小块,沈时璟眼神死死地盯着张嘉树,大晏最受宠的县主何时受过这等委屈,竟被他当众与青楼烟花女子做比。
陶静姝见这势头不对,忙起身道:“张公子……”
“张公子莫不是吃醉酒了?”
陶静姝怔怔地看着先自己一步出声的喻棠,沈时璟亦是。
在两人的凝视下,喻棠横了眼张嘉树,正欲迈步离开,却听见沈时璟报复似的声音幽幽响起。
“比不得张四公子,生来一张小倌脸,装都不用装。”
咔嚓,好似有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
沈时璟依旧瞪着张嘉树,只是一扫先前的阴霾,言笑宴宴,一双眼睛睁得明亮,神气到似要同天上的月牙儿争光辉。
张嘉树攥在身后的拳头咯咯作响,被沈时璟激起的暴戾情绪好似即刻便要爆发,却被喻棠轻飘飘搭上他肩膀的一掌给打散了。
“家中弟弟不懂事,张公子莫怪。”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演?
张嘉树见他真没有要破罐子破摔拆穿这人的打算,多少也琢磨出了点味儿出来,只得息事宁人道:“行,看在喻家的面子上,不和小人计较。”
沈时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在他们走后,随即摆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手伸到桌子对面拉住了陶静姝道:“张家近来可有再上过你们家去?”
陶静姝想了会儿,摇了摇头。
沈时璟松了口气:“那可真是菩萨真人保佑,你瞧他那副尖牙利齿的模样,说话这般毒辣,若你日后真是嫁给了他,保不齐天天都得受这等罪,张家这样的陶朱公,咱们还是少来往的好。”
知道她方受了委屈,人还在气头上,陶静姝终是认真地听了她的话,并在她希冀目光的注视下,郑重地点了点头。
沈时璟见状,刚还憋屈到快要落泪的脸上霎时间没了阴沉,转而是一副笑逐颜开的模样。
如此闹了一番,待到二人开始认真看戏的时候,被沈时璟派出去的阿芙正好回来了。
那个卖糕点的不知何时早已出现在了楼下看客中,一张红脸油光面具使得他在人群中煞是惹眼,沈时璟边听着阿芙的话,边盯着他看了许久。
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与张嘉树同坐在回廊角落里的喻棠也正在看着她。
“啧,喻棠,我是该发现些什么吗?”
张嘉树单手摩挲着下巴,一会儿看看楼下那个带面具的,一会儿又看看喻棠,再又瞅瞅那个讨人嫌的县主。
喻棠闻言收回了目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张嘉树无所谓地抬了抬手,“我娘白日里巴巴地往他们公主府跑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脸色可不怎么好看,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八成是吃了瘪,喻棠,我记得你们两家是亲家吧?这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怎得到了你这儿,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呢?”
正喝茶的喻棠手一顿,眼神飘忽几下,落在楼下仍在一路叫卖的面具人身上,不多时,他看到沈时璟出现在了他身边。
座无虚席的平地看台边上,沈时璟特地理了理自己的发髻珠钗,放轻了步子靠近那个带着面具叫卖的人,故意轻咳了一声。
那人果然转过头来看她。
纵是先做好了准备,沈时璟还是被他亮闪闪的眼神给惊到了。
有些人啊,他的眼睛就是会说话。
而在沈时璟看来,这样好看的眼睛,满大晏找不出第二双。
“我是方才你送了点心的那一桌。”沈时璟说着,手指胡乱地指了指二楼的某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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