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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恩扭曲疯狂的面孔在靳尧的瞳孔中越放越大,然而靳尧的神情却越来越呆滞,他的手在颤抖,忽然一道重压施加到他的指尖,靳尧眼中的黑暗像是被一道光鞭狠狠撕开,他猝然甩手,槍托狠狠砸在许泽恩的额角,那里有几缕碎发遮着肌肤,却不能遮掩鲜血汩汩而落。

“不开槍,是舍不得?”许泽恩缓缓绽出一个笑,他半边脸颊滴着鲜红的血液,那目光却是极尽柔情的,这让他在夜色中看起来疯狂又偏执,他的声音轻如低喃,却让靳尧不寒而栗,“你这样子心软,就永远不可能摆脱我。”

靳尧慌乱地,近似于逃一般离开,许泽恩慢慢软了膝盖,缓缓跪坐在了地上。

即便是第二人格的靳尧,也不舍得杀他。

许泽恩捂住脸,笑声猝不及防从十指中流泻出来,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明,到最后,终于凝聚成激烈的,无法遏制的,像是从脏腑最深处抠挖出来的,一声呜咽。

……

两天之后的深夜,许泽恩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床边坐了个人,惊醒的那一刻他猛然坐起身,冷汗像水一样浸透了他整个脊背,一声嗤笑轻响,许泽恩神经蓦然一松,他迟疑着开口:

“靳尧?”

“你倒是很警惕嘛!”靳尧讥诮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还是这么怕死。”

许泽恩伸手去拧床头灯。

“别开了,整个南湖庄园的电路都被我切断了。”靳尧闲闲地起身,屋里一片漆黑,他却好像逛得很起劲,许泽恩听到那张书桌的抽屉被打开,靳尧好像在里面翻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许泽恩忍不住问。

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因为扑簌簌骨碌碌的一阵声响后,他被一颗钢制的小圆珠打中锁骨,许泽恩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生疼的锁骨,叹了一口气。

靳尧找出了当年他自己做的弹弓,把许泽恩当靶子打着玩。

“嗵嗵嗵”,小钢珠一颗接一颗打在身体上,靳尧没有故意打他要害,但是也没有控制力道,这样近的距离,许泽恩只觉得每一颗珠子都像子弹嵌进肌体一样,金属与皮肤摩擦的灼热和疼痛火烧火燎一般,他无声地忍耐着,倒是靳尧自己觉得没劲,先停了手。

“你比以前有出息了嘛,”许泽恩按亮手机,借着那微弱的光线看到靳尧坐在书桌上,两条长腿垂着晃啊晃,“以前动不动就喊疼,现在倒是能忍得狠。”

许泽恩轻声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喊疼,也不会有人管。”

“呵!”靳尧毫不掩饰地轻嗤,“你倒是还有脸这么说。”

靳尧忽然凑近过来,他单膝跪在许泽恩的床上,上身逼近,许泽恩被他这么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一愣,下意识地身子后仰,脑袋一直枕上了墙壁,手机幽暗的光线投映在两个人的脸上,他们的眼睛都闪着绿幽幽的光,十分诡异。

靳尧的指腹从许泽恩的额角滑下,经过眼睑,脸颊,最后捏着他下颌骨,微微用力,就在许泽恩以为靳尧又要卸掉他下颌骨的时候,靳尧阴恻恻地开口了:“就因为你喊疼,我那时候连上你都舍不得,倒是你上我的时候从来不客气,你这个混账王八蛋!”

许泽恩脑子一空,所有的血液都一呼啦往他的天灵盖冲去,他怎么也想不到靳尧会用这么剑拔弩张的一副样子来谈他们的当年情/事,这种突如其来的鬼畜风让许泽恩很有些不能适应,他结结巴巴,甚至有点委屈:“那是因为……因为……你手上茧厚,你……”

许泽恩难以启齿,可是靳尧一副气汹汹的模样让他不得不咬牙启齿,“……你弄伤我了!”

“嗯?”靳尧歪了歪头,十分疑惑,“是这样吗?”

许泽恩简直要疯,他崩溃地低吼起来:“你到底记起了些什么?你什么事情都只记一半,就来找我兴师问罪,你简直……”

靳尧松了手,直起身,然而许泽恩一口气还没松懈靳尧忽然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翻了个身,许泽恩的脑袋被按到了被褥里,他一下子动弹不得,这个姿勢太特么让人惊悚了!

“靳尧?”许泽恩只觉得一股陌生的寒意直往脊背窜,下一瞬他的整个身体都绷成了岩石一般坚硬,他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别动!”靳尧狠狠拍了许泽恩一掌,十分不耐。

许泽恩的头皮都炸裂开,一边是熟悉的情怀劈头盖脸地涌来让他身心吙热,一边是靳尧陌生莽撞的举止让他冷汗直冒。

靳尧捣鼓了半天却发现许泽恩的身体像是一只紧闭的贝壳,怎么都撬打不开,不由恼火地推了他一把:“滚!怎么这么烦!”

许泽恩又惊又吓又哭笑不得,然而他终于意识到靳尧想做什么了。

“靳尧,”许泽恩无奈极了,他翻身坐起,“你别这样,就算你想惩罚我,也不要用这样的方式,你打我杀我怎么都可以,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如果你还能接受我,你要怎么样都可以,我都没关系,但是你现在不爱我,不要这样对我……”

“那你想让我怎么对你?”靳尧哼笑,“你配让我怎么对你?”

许泽恩无力地抱住头:“你还是接着打我吧,隔壁抽屉里还有仿真槍,橡胶子弾管够。”

……

就这样,白天的靳尧投入在自己的工作里,晚上却三不五时造访南湖庄园,每次到来都会寻机把许泽恩打一顿,打完之后再心满意足地离去。

许泽恩最近医药不断,满身伤痕惨不忍睹,就是今天他戴着茶色的眼镜,也是因为前一晚被靳尧揍在了眼睑上。

然而这一切对于许泽恩来说,简直是恩赐一般的转变。

如果不是第二人格的靳尧不时来让许泽恩见一见,他不知道自己在极致的思念和占有欲作祟下会不会再做出什么触怒靳尧的事来。

其实许泽恩也想过,甚至为此窃喜过,第二人格的靳尧越是执拗于找他的麻烦,反而是在乎他的证明。

他这样执拗地要跟进丛林里,也是怕靳尧第二人格苏醒时找不到自己出气,再惹出什么祸端来。

靳尧不肯带他一起,许泽恩只好在那直升机回来后要求驾驶员再送他一次,他在路上看到了血迹蜿蜒的小径,便寻了过来,谁知一晃眼就看见了那块钢牌。

许泽恩几乎在看到那泛着金光的两个字母的瞬间就联想起了靳尧,他决定要把那块钢牌带走给靳尧看一看。

哪知道出师未捷身先死,整个人踏进了泥潭里。

他先是挣扎着想自己逃出来,许泽恩知道这个时候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整个人匍匐趴在地上,但是为了减轻装备他并没有多准备换身衣服,许泽恩纠结着总不能带着满身泥跟靳尧会合,要知道现在围在靳尧身边的,顾擎陈啸然那些个人,哪个不是光鲜亮丽啊,自己这么灰头土脸的给情敌去陪衬,这绝对不行。

许泽恩就这么左纠结又苦恼的,不知不觉就过了大半个小时,等他想破釜沉舟爬出来,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既然自己出不去,那就只能等靳尧来救了,许泽恩手头有信号枪,他琢磨着反正要狼狈到底了,那当然越惨越好,至少得等到泥沼没到他胸部,等靳尧赶过来只看到他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奄奄一息那才能有悲情效果。

许泽恩这个人,从来不惮以最大的狠劲来对待自己,尤其是他想对靳尧使用苦肉计的时候。

哪知道靳尧这么快就到了,他的英雄小哥哥,从来见不得他多受罪。

许泽恩一边观察着靳尧的神色一边满脑子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直到靳尧忽然跟他对上视线,许泽恩不由欣喜:“靳尧?”

靳尧眼神里一片清明,他不咸不淡地“嗯”了声,把那根长树枝扔给了许泽恩。

许泽恩茫然地举着树枝,不明所以。

靳尧眯起眼抬了抬下颌,示意许泽恩用树枝把那个吊着的钢牌给取下来。

许泽恩挺高兴地照办了,他把钢牌捏在手里,又把树枝的另一端递给靳尧,靳尧把他拉了出去,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下,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靳尧恨不得给这个傻逼一肘子,泥沼里面全是蚂蟥,这东西杀伤力有限,但是视觉效果十分渗人,一口下去血迹蜿蜒,许泽恩先前泡澡泥沼里只觉得身上又疼又痒不舒服,他第一次见到蚂蟥这种东西,钻在他的皮肉里蠕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别动!”靳尧打掉许泽恩要去拨弄蚂蟥的手,让他在干地上坐下,靳尧蹲下去,撩起许泽恩的裤管,这一看之下靳尧倒抽一口冷气,许泽恩自己也傻眼了。

密密麻麻的软肢动物盘桓蠕动,比整条腿鲜血淋漓还要让许泽恩觉得头皮发炸,他紧紧咬住嘴唇,抑制差点冲口而出的惊呼。

靳尧把许泽恩的背包捞了出来,还好这个人不像陈啸然那么离谱,包里食盐酒精应有尽有。

“把衣服脱了。”靳尧理所当然地说。

许泽恩愣了愣,明知靳尧只是要帮他处理蚂蟥,他的心跳还是不可遏制地漏跳了一拍。

“裤子也脱。”许泽恩的手指头直打飘儿,差点连扣子都解不开。

青天白日的湎北丛林里,许泽恩就穿着条内.裤,浑身上下血流成河,乍一看实在是惊悚,靳尧把盐溶进水里,用棉布蘸着给许泽恩全身都连擦带泼了一遍。

这一弄干净许泽恩身上的伤痕就遮不住了,他原本皮肤就白,那些青青紫紫的於痕盘桓在身躯上十分打眼。

“你怎么这么多伤?”

许泽恩哀哀回头瞅了靳尧一眼,心里说这都是你每晚打的呀,嘴上却道:“不小心摔的。”

靳尧嗤笑一声:“你这腿大概不太好使,不是往地上摔,就是往泥里陷,留着它们有什么用?”

许泽恩委屈地抿着嘴,不敢反驳。

盐水起了效果,蚂蟥扑簌簌往下掉落,看得许泽恩头皮发麻,脊背上的鸡皮疙瘩冒了一身,靳尧憋不住笑了:“你个傻逼!”

他这一笑,看得许泽恩心头一酸,又是一软,忽然觉得自己遭了这么大一罪全值了。

许泽恩的冲锋衣和裤子脏得不能穿了,靳尧让他穿着贴身的背心和短裤就这么跟自己走,一直千依百顺指东不往西的许董此时却下意识地双手抱胸,誓死不从:“不行!你要我这个样子出现在人前,还不如再把我推回泥沼里去!”

靳尧瞪大了眼睛:“一帮大老爷们在,你别扭个什么劲?”

“那也不行!”许泽恩在地上赖着,“我绝对不能衣衫不整地让别人看见!”

“卧槽!”靳尧火,“你个娘了吧唧的……”

许泽恩咬肌迸着,十分不服气地瞪着靳尧,他什么都能退让,就是这条底线不行,让他在两个情敌面前这么敞着,还不如把他就地埋了!

靳尧把自己的冲锋衣脱下来甩过去,火气满满:“穿我的!”

许泽恩眼睛倏忽移开,不敢往靳尧修长漂亮的肌体上看,他抱住了靳尧的衣服,整张脸都埋在靳尧的气息里,嘴角忍不住往上弯,但是他的脑子很快回过神来,表情比刚才更凝重了:“不行!我不穿你的!”

让靳尧给别人看这比自己露更他妈不能忍!

“你他妈怎么那么多逼事儿!”靳尧抬起脚就想踹,又看这人一身光.溜.溜不说,还没块好肉能下脚,只得憋着气又把脚放下。

许泽恩就垂着眼不说话,反正他现在在雨林里,靳尧也不能把他赶回去,而且第一人格的靳尧从不把他往死里弄,许泽恩有点有恃无恐。

靳尧叉着腰在原地转了两圈,最后把许泽恩的脏衣服和裤子一并抱起,丢下俩字儿:“等着!”

许泽恩忙爬起来:“你去哪,我跟你一块!”

靳尧抱着衣服直走,很快前方出现了一个大溶洞,洞口有个天然洼地,里面盛着满满的水,靳尧把衣服在洼地里涮了几个来回,把水拧干,他看着许泽恩犹豫了一下。

“没事,我就这么穿,这里天气这么热,一会就干了。”许泽恩机灵地把自己衣服接过来,就这么湿哒哒地穿上了。

“随便你吧。”靳尧穿回自己的冲锋衣,转过身去,“走吧。”

许泽恩非常痩,那么高的一个人,骨骼健康骨架饱满,却瘦得嶙峋陡峭,胸前的肋骨根根分明,看得人心惊肉跳,靳尧分明记得,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许泽恩的身体跟他一样,肌肉流畅,线条凌厉,是很漂亮的。

如今他却这么瘦,像是一层皮裹缚着骨头,身上还到处是於痕,他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靳尧心里泛起极细的说不上来的闷。

“靳尧?”许泽恩跟在靳尧后面走,一边磕磕巴巴问,“你刚才,想起什么了吗?”

不等靳尧回答他又急切道,“你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但是你一定要告诉钟燃,钟燃说帮助你梳理记忆,是很重要的过程,就像一块拼图……”

“我知道,”靳尧打断他,“钟医生都跟我说过,我想,这四年的拼图,我是找回来了。”

许泽恩又喜又忧:“那……那四年,你……”

那是许泽恩也不曾触及且再也来不及触摸的过往。

不知是许泽恩被蚂蟥密密麻麻咬了一身激起了靳尧的怜悯,还是随着记忆板块复位越来越多,靳尧的心态渐趋平和,他居然很耐心地告诉给许泽恩:“最早的时候,我是带人在湎北守钻石矿,这个你也查到过的,那个钻石矿的主人昂基是反.叛军的幕后金主之一……原本他们湎北人打仗,不关我的事,我只要守矿领钱,保证自己手下的人活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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