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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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元佳节,外面街一早挂灯笼。

贺重霄被父亲抱在怀里，站在街边，睛一直看着头顶的灯笼。

等一会见母亲还没出来,她抬手揪揪自己父亲的耳朵，“娘亲什么时候出来？”

“应该快。”贺兰洲偏开头看她,另一只手捏捏她肉乎乎的脸蛋。

“爹你不觉得无聊吗？”贺重霄奇问。

贺兰洲不明所，“你觉得无聊？”

贺重霄小短手放在他肩膀上,看着旁边兴高采烈去的路人,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去。

“为什么头顶这么多灯？”贺重霄问。

“今日是上元节，晚上有灯会。”贺兰洲回答。

顾蓁蓁从翠登枝里出来,看见贺兰洲抱着贺重霄,给她指着处的灯笼,不知在说什么。

“你这么抱着她不嫌累吗？”顾蓁蓁来。

贺重霄小的时候顾蓁蓁还能抱一会，现在大抱久，她胳膊撑不住,没一会觉得酸。

今日出宫身边没带几个宫人,并霜和惊蛰都回团圆去，大多数时间都是贺兰洲抱着她。

“不重。”贺兰洲弯起嘴角，面容俊美神情温柔。

顾蓁蓁没说什么，将手里的一支步摇戴在贺重霄的头上,“你上回要的小雀儿。”

贺重霄听见自己耳边有小铃铛声音，不由晃晃脑袋,笑眯睛。

随即她将东西拿下来看，上面刻着一只胖鸟，下面坠着三条细链，尾部是三颗银铃。

贺重霄晃着手里的步摇玩，然又让贺兰洲帮她戴上,心里美滋滋问：“爹我不看？”

“没你娘看。”贺兰洲一点也没犹豫。

贺重霄并未生气，反而颇为自恋，“娘亲是大美人，我是小美人！”

顾蓁蓁不太想和这一大一小说话，两个人都不怎么正经。

她与贺兰洲在街上，偶尔问贺重霄要不要吃东西，或是和贺兰洲说话。

大多数时间贺重霄都安安静静的，除一双睛处乱瞟，墨色的珠转来转去，十分可爱。

顾蓁蓁给她买一根冰糖葫芦，没一会被她吃完。

贺重霄一年到头大多数都是待在宫里，今日顾蓁蓁和贺兰洲去贺府节，才将她带出来。

到贺府，贺兰洲将贺重霄放下来，小姑娘蹬着小短腿往自己奶奶那边跑。

没一会贺蕴知回来，贺重霄又从李氏怀里钻出来，吵着要他抱。

顾蓁蓁看着她处逢源，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甜，一点也不像自己，忍不住怀疑。

“她和谁学的这些话？”顾蓁蓁转头看向旁边的贺兰洲。

贺兰洲一听见她问，忍不住心虚，忙打个哈哈混去，和李氏说一声拉着顾蓁蓁出门，将贺重霄丢在贺府。

顾蓁蓁还没反应来，被他拉出门。

“你带我去哪儿？”顾蓁蓁被他拉着跑在街上，一会贺兰洲才停下。

他往顾蓁蓁身看一，见没人追上来，才稍微松口气。

顾蓁蓁仿佛明白什么，“要丢重霄你怎么不早说，省得你一路抱她。”

闻言贺兰洲莞尔，“娘子你这么说她会哭的。”

顾蓁蓁回望他，看着他中星星点点的笑意，不禁弯起唇角，“她现在听不见。”

贺兰洲带着顾蓁蓁在街上处，两人打扮都是寻常人，顾蓁蓁今穿一件抹胸齐腰襦裙，外面套一层素蓝褙子。

头发还是梳的百合髻，没戴太多的首饰，十分素净。

贺兰洲今日和她穿的差不多颜色的衣裳出来，少贺重霄，他将插在腰间的折扇拿出来。

“娘子，你给重霄准备礼，我的呢？”贺兰洲往顾蓁蓁那边伸手。

顾蓁蓁愣一下，随即抬手打一下他的手掌，“多大人还和小孩抢东西！”

贺兰洲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牵着她的手晃一晃，“娘子你这是厚此薄彼！”

顾蓁蓁有些无奈，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支发钗，递给贺兰洲，“喏，来想回去给你的。”

贺兰洲顺势低下头，“你给我戴。”

顾蓁蓁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头，忍着笑将发钗簪在他头上，随捏捏他的耳朵。

“啦。”顾蓁蓁弯起眸让他直起身。

长街尽头是另一处地段，这里当初被征收拆迁，建国子监。

路边每几步是一块石雕的提灯小人，墙上还绘着江山千里的画卷，这里没什么人，偶尔经的都是学生。

贺兰洲问顾蓁蓁要不要去看看，顾蓁蓁拒绝。

再往前是样的街，但和国子监这边安静不一样，反而十分热闹。

两边都有小贩摆摊，现在时候还早，但也快到中午，各种香味飘来。

这里的墙面全是涂鸦，只有少数还算正经的题诗作画。

和国子监一边的是男舍，对面是女舍。

按理来说上元节应该都回去才对，但也有学生不想呆，所提前回来。

贺兰洲给顾蓁蓁买一些吃的，顾蓁蓁一路嘴没停下。

顷刻女舍那边出现喧哗，顾蓁蓁与贺兰洲往那边看一，瞧见有个人将另一个少女踹出来。

顾蓁蓁近看才发现是柳若璃，她此时一身红衣站在门口，瞥两边的守卫，“你们睛是不是瞎啊！这么一个大男人都敢放来！”

守卫闻言看向那个被赶出来的少女，她脸上的胭脂涂得马马虎虎，只是的胸瘪，掉出两个白馒头。

门口的守卫：“……”

其中一位解释，“我们还为姚蜜小姐回来。”

柳若璃皱皱眉，她是知他们说的姚蜜是谁，虽然名字女气，但长得一点也不女气，反而随她武将出身的爹，骨架和男人差不多。

“下回看仔细一点，这回算。”柳若璃没为难人，抬手让面两个姑娘去。

一个姑娘端着木盆往对身上泼水，另一个拿布擦干净他脸上的胭脂。

柳若璃这才开口：“都看仔细点，见到人绕。”

她说完看一下周围的人，随看见两个熟人。

原还严肃的脸瞬间柔和下来，柳若璃跳下台阶跑来，“蓁蓁！你来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