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七十章 树上开花之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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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祯轻叹道：“今日早上丰台的四百万两白银押入了户部，朕想尽快调兵与乌克察开战，解救高欢。”

高涵听后略思索一阵，轻摇了摇头，严肃回他道：“皇上，银两刚到，兵马粮草还未筹备齐全，现在寒冬腊月，漠北更是苦寒之地，恐不是开战时机。”

景祯听了高涵的话十分感动，她不知自己已暗自准备多年，等的便是这一刻。景祯上前揽高涵入怀，抚了抚她的额发，轻声耳语道：“朕早已准备妥当，言棠放心。即刻开战。”

尚书房里裴少羽和章定山二人面圣过后，皆面色凝重。终是要开战了，粮草银钱车马，户部工部不可有半点差池。

景祯下旨让章定山随高俨出征，专管粮草补给等事宜，裴少羽留在京城户部，负责筹措银钱。

高俨救子心切，刚拿到圣旨便把早已编排好的队伍带出京城，直奔乌克察领地。随行的章定山是文臣世家，骑术不精，三十上下的章定山跟着早过知天命年岁的高俨，竟觉有些吃力。

景祯英明，让章定山这个万金油跟在高俨身边，还算舒坦。若论心腹，还是裴少羽更忠心，他一向看不惯高派，若是让他跟着必定摩擦不断。而章家几代能在朝中屹立不倒，靠的便是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

高俨一路少话，也很少休息，忙着赶路。

一路在漠北绕圈的乌克察收到探子信件，在轿中拆开读了，若有所思。轿中另一边的高欢正无趣，蹲在那里画圈诅咒乌克察。

乌克察长叹一声，看向他道：“高小爷，你猜这信上说什么？”

高欢这几日被闷得发疯，每日又要与乌克察起几次冲突，又每每以他被乌克察制服为结局，正是窝火，心中暗道，你的信我猜个屁。

高欢头也不抬，没好气回他道：“乌小王，你猜小爷我今儿早拉的屎臭不？”

乌克察眉头轻皱，不再理他。

半晌方才悠悠道：“景祯发兵了，要来攻打本王呢。你爹高俨将军带兵。”

高欢听了，顿时来了精神，站起身来，腰板也挺直，理直气壮的对乌克察大声道：“看吧，你看你惹麻烦了吧，现在快把小爷我放了，说不定还能考虑到时候给你留个全尸，要不然，你就等着吧！”

高欢一通激动过后，乌克察冷静的看着他，语调平静，话却十分傲慢：“高将军虽则骁勇善战，可惜现在已不是本王对手，他来不过是送死，赢不了。”

乌克察一番话，直戳高欢肺管子，敢如此轻蔑自己父亲，那还得了。高小爷又一次不顾实力悬殊，进行了一次速战速决的“切磋”，两招过后被按倒在地。

凤仪殿，高涵安静的坐在桌案前绣一个荷包。

景祯放轻脚步来在她身边，看到她很专注的样子，并不忍心打搅，复又看了看高涵日渐隆起的肚子，心中宽慰。

高涵转头，正迎上景祯的眸子，道：“皇上来了。”高涵正欲起身，被景祯扶住，让她坐下，不必多礼。

景祯这才在一旁找了个椅子，来在高涵身边坐下，知道高涵不精女红，拿起绣活的次数极少。看了看她手上的针线，问道：“言棠这是在绣什么？”

高涵下针拉线，按了按手上的绣活，一脸期待回景祯道：“平安符，给高欢的。等他回来便让他带在身上，去去晦气。”

景祯知道高涵这些日子把压制着对高欢的心疼，生怕给自己带来压力，影响了发兵时机的判断。景祯起身把高涵揽在怀中，轻轻抚了抚高涵的肩膀，安慰道：“高欢他吉人天相，必定能安全归来，言棠辛苦了。”

高涵伸手附上景祯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回转头来望着难掩疲惫的景祯道：“臣妾不辛苦，皇上的难处臣妾看在眼中，大战在即，皇上当以国事为重。”

景祯听后感动，触到高涵的手指，有些凉，便顺着高涵臂膀握住她双手。景祯的双手捂着高涵的纤指，蹲下身来放在嘴边，哈出热气帮她暖。

高涵指上温暖，俯身看着景祯，烟波流转。

“高将军，我们这是要往哪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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