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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小。”
店小二比划了两下,说:“十四五岁的模样,来给人治病,当时附近村落里的名医大家也都请过,还不是没用,所以镇民没抱什么希望,那姑娘来后,请镇长在外面购药,马车不停地往回拉,再熬成药汁给病人喝,我们镇长啊,待人好,镇民虽然不信任一个小孩儿,但还是给了面子,按时服用那些药,嘿,你猜后来怎么着?那药有用,没过一月,疫病就完全控制住了。”
“病治好后,小姑娘本来是要离开的,镇长和镇民百般请求她留下来,那小姑娘也没家人,常年居无定所的,便答应了,镇长还建了药房专门给那姑娘用,外面人听闻此事,有恶疾不治之症便会过来,都能医治,久而久之,小姑娘的声名便传开了,人们都叫她圣手神医。”
年少盛名,又怀大慈恻隐之心,当是风光无限。
苏济十分仰慕,眼底明亮,“那可真得要去拜访一下这位神医。”
店小二听到这话,看了他一眼,摇头叹息:“可惜,见不到了,那么好的一个人……”
苏济诧异,道:“不是说人已经回来了吗?”
“不是一个人,我们现在说的神医先生是那姑娘的徒弟,至于先前那位圣手神医……”
那店小二目光悲切,压低声音道:“邻村有个疯子,八年前,家中人看管不当,让人夜里拎着砍刀跑了出来,除夕当晚,人人都在家中守岁,谁曾想那天晚上圣手神医出了门,还撞上了那个疯子,镇民最后赶到时,只看见人倒在血泊之中,一屉饺子砸在雪堆里,红了,脏了,都叫人踩烂了……”
旧事重提,店小二觉得心里难受,一时竟也说不下去了,叶清张了张嘴,欲要安慰,这时,背后突然有人嗓音极低地唤了声:“阿济?”
苏济最先回头,看着客栈门内的男子,一时错愕,难以置信道:“寒蝉?”
“神医先生!”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宋寒蝉向堂内其他人颔首笑了笑,而后便转着轮椅往苏济他们这里来。
木轮椅!
苏济只觉得他脑海深处有什么东西崩坏了。
宋寒蝉,他的腿怎么了?
那人还未靠近,苏济便已起身,疾步走了过去,缓缓蹲在他面前,手指微微颤动,最终摸上那把木轮椅。
宋寒蝉垂眸看他,温和笑道:“怎么了啊?”
苏济仰头,眼眶泛红,多年未见他,宋寒蝉的模样没有怎么变过,过往那件月白色锦袍压着红色内衬,但是原本合身的锦衣如今却有些空荡,甚至连右眼角下的那枚褐色泪痣都显得病态苍白。
药香清透骨。
苏济哑声道:“你的腿,是怎么回事?明明我走的时候好好的,这才几年?”
“六年了。”宋寒蝉清瘦的手指揉了揉他的头,目光温润,依旧轻笑,回忆道:“明明那时候还是养在我跟前的小小孩儿,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苏济心中一阵酸涩,这才想起,他和宋寒蝉已经这么久没见过了。
他生在一个偏僻村落里,七岁那年,父母尽亡,各方亲友都不想收自己这个累赘,苏济就离开了家,在街上乞讨时正好撞见了宋寒蝉。
那时的宋寒蝉才十八岁,他在镇上有一间名叫‘露凝香’的铺子,做着香粉首饰的生意,见苏济可怜,便收养了他。
四年,两人相依为命了四年,但是某一天宋寒蝉却离开了,留给他的只有一间店铺和上万两银票。
苏济那时四处寻他不到,机缘巧合下拜入承山,那之后又过了不久才收到宋寒蝉的一封来信,信中说明了他无奈匆忙离开的原因,百般打听下得知苏济在承山,便赶紧托人送信过来,又说自己现下走不开,寻了时间便过来看他,苏济一直等,这一等,又是许多年。
这些年间,两人虽有书信来往,却始终没见过面,苏济也问过他如今身居何处,可宋寒蝉却始终不回,不曾想,这一见面,便是这种情况。
苏济握着他的手,抿了抿唇,道:“你信中从来没提过这事,多久了?”
宋寒蝉不甚在意道:“去年在山中采药时遇到恶畜,狼狈拣回一命,却落了腿疾。”
苏济问:“他们不是叫你神医先生吗?连你自己也不能救治了吗?”
宋寒蝉摇头,语气中敛着一丝甜意,他道:“我自己治不了,这些年在外求医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今日回白鹭渡,路上听人说承山太渊宫有小仙君来,盼着是你,便寻了过来,果然见到了。”
提起这事,苏济这才想到背后还有人,他强忍着泪,嘴角上扬,起身站到宋寒蝉背后,推着轮椅往过走,“那是我同门木师姐和叶师弟,我们这次是受曹镇长委托,来查阿绾的事。”
宋寒蝉微微点头,再次展颜而笑,双手抬起轻合,带着书生的儒雅,对着木秋言和叶清不紧不慢道:“阿济在承山几年,有劳诸位照顾了。”
他说话时,语气很弱,显然是久病气伤,宋寒蝉比他们年长,这般客气,倒让木秋言觉得不自在。
其实若不是白鹭渡这一行,木秋言恐怕很难知道太渊宫内还有苏济此人,之前是苦于决云大会,之后一年又是各种委托,是以木秋言能记住的同门实在很少,她起身一拜,道:“宋神医言重了,都是同门,互相扶持也是应当的。”
宋寒蝉淡笑,苏济换了位子坐在他旁边,店小二过来添了双碗筷,便识趣离开,几人继续谈论曹家事宜。
回白鹭渡的路上,宋寒蝉便听闻了阿绾一事,他不是修行中人,对什么妖魔鬼怪不甚了解,只坐在旁边静静听着,苏济时而给他碗碟里夹上些菜,两人相视一笑,再各行各事。
这一顿饭吃到午后才作罢,苏济推着宋寒蝉的轮椅,走在大街上,来往路人见了,都会笑着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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