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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济便再没敢回头。
骤雨时歇,森冷雾气上泛,宋寒蝉拢了拢衣领,在那人背影消散后,才转着轮椅往回走。
街边枯柳树下坐着些博弈老人,其中一位看到他,便招了招手,笑道:“宋神医早啊。”
宋寒蝉笑着颔首,“您早。”
那老人旁边烧着热炉,炉上烫着石头,他用厚布裹了块石头,起身塞给宋寒蝉,说道:“白鹭渡湿冷,这天要多穿些衣,宋神医拿这石头暖暖。”
宋寒蝉拿着石头在手里熨过,这温暖烧得人心都是热乎的,寒邪散去,他冲老人家笑了笑,“多谢了。”
“呀,小事,不言谢不言谢。”老人家摆手,说道:“要论谢,这白鹭渡这么多镇民,哪一个都得好好谢你。”
宋寒蝉搓着石头,微微眯眼,说道:“医者职责。”
老人家说了句好人好报,余光瞧见他袖袋里有一株花,便打趣道:“这季节真难见这么艳的色,宋神医是要约见哪位姑娘啊?”
宋寒蝉垂眸,看着袖袋,微微低笑,“残躯如此,哪里还敢拖累别家姑娘,不过是在山间溜达了一圈,看着好看罢了。”
“山路泥泞不好过啊,您推着轮椅没人看顾多有不便。”老人家眉头一皱,问:“是什么花?改日我托人给行善堂外种着。”
“不值钱的野花而已,让它在山间就好,带回白鹭渡,不一定有那福命养活。”他淡笑,又拢了拢衣袖,身体还在发热,吹不得冷风,宋寒蝉便道:“您接着坐,我得先走了。”
老人家看他面色不太好,便央人赶紧回家。
宋寒蝉转着木轮椅走了,他并没有直接回行善堂,而是转道至神医庙。
自宋寒蝉有腿疾后,镇上某些地方的门槛便平了,就像神医庙,没人在时也方便他进出。
神医庙是在花涟漪死的第二年建成的,曹勉华带着镇民集资,请了最好的工匠,石像立高八尺,雕刻的是十五岁的花涟漪,粗布麻衣,背着个药篓,不似往常供奉的那些冷冰冰的神像,神医庙的花涟漪面上含笑,稚气未脱,最是天真无邪。
庙内常有人来收拾的干净,宋寒蝉将香案上白玉瓶内的一株残花换下,把山茶花插了进去,又解下椅背上的竹筒,将清晨的花露倒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推着木轮椅往后退了退,仰头看着石像,语气平和缓慢,他说:“我要出趟远门,会走很久很久,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多,等下个蝉鸣稻香时就回来陪你,你安心睡吧,这些时日不会再有人来打搅你的。”
石像刻的人顾盼生姿,宋寒蝉看着,陷入沉默,他指尖摸着那块厚布,这会儿路程,已经感觉不到热度了,不消片刻,怀里的东西就会再次变成冷冰冰的石头。
宋寒蝉垂眸叹了口气,接着说:“那我走了。”
神医庙再次陷入沉寂之中,唯有一抹暗香浮动。
“你说什么?”应无择颤着手,不敢相信,“你们怎知道白鹭渡里碰到的人是不死林的?”
时葙抹着脸,他们冒雨回来,浑身都湿透了,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便被仆参拉到了应无择跟前,他说:“弟子看清楚了,那人眼中当时确有朱雀印记,不会错。”
“朱雀印记一般人可受不起。”
时葙话音刚落,便听见内室有声音传来,他当即一喜,抬头望去,便见景行舟着着松垮的衣袍走了出来。
他似乎是冷的,揣着个手炉,可又偏偏光着脚踩在青石地上,眼底有着刚睡醒的朦胧倦意,发带都要掉了。
叶清从中品出些不清不楚的滋味来,颔首与其他人同样尊了声景先生。
景行舟没有看任何人,他挑着位子坐下,暖好手,半晌才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道:“不死林这次出来的人有些地位,拖进去个小丫头,你们也不冤。”
这话说的混账,如今兰照生死不知,众人心里都急,木秋言此刻也忘了景行舟什么身份,只是跪在地上,红着眼道:“先生,兰照是我承山弟子,同门情谊深重,哪怕是千尺地狱我们也会把她拉回来!”
“千尺地狱。”景行舟冷哼一声,嗤笑道:“说的好听,你想去不死林陪葬,转头跟过去就是,还劳得回来搬救兵。”
“秋言。”应无择面色微沉,看着她道:“勿要妄言。”
木秋言到底还小,掌门一呵斥,她才方悟自己言语不当,但还是不甘心,抿紧唇不说话。
应无择这才看向景行舟,缓声道:“不死林界碑尚在,这些人便按耐不住了,行舟,消泺门人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消泺门说给狗的道理你们也听吗?”景行舟半垂着眸,语气听不出半分怒气,他单手拉着衣领,好似刚发现自己衣衫不太整洁。
“四百年前的那把火没烧到你们这些晚辈身上便不知烫,晏修安苦守界碑一百年,残魂都快让人践踏没了,谁敢明目张胆地跨过他的尸身,你们不敢,不死林也休想,千年契约谁也别想破,应无择,安稳日子会把人养蠢的,你以为消泺门是谁?公然毁坏界碑,到时三界混乱,你去哪再找个晏修安来祭献?”
应无择不知其中利害,他毕竟从未对付过那些人,看景行舟面色不善,声音越发缓,他问:“可是那个孩子怎么办?”
“一个月。”景行舟起身,把手炉扔在旁边,他用眼睛看了一圈殿内的人,说道:“把这里人的舌头拔干净了,一月后我会带着那小丫头回承山,要是走漏半点风声,我先拿她的血祭界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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