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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可前几日我为伏邪淬寒凝冰失败了。”
“那是需要你自己领悟的事。”景行舟垂眸,原本叠交在胸前的左手抬起,揉向眉心,倦声说道:“你师长皆在太上峰,以后无事都不必来续……”
“先生手怎么了?”叶清几步上前,看到他指缝间的花,眉头皱起,随即轻握住景行舟的手腕,将他的衣袖往上拉了拉。
只见景行舟命脉上一缕血红,犹如丝线般,蔓延至深处,且每隔两指距离,便生着几朵红色的花。
景行舟将手缩回袖中,微微俯身,笑问:“长见识了?”
叶清脸色微变,“是什么?”
景行舟:“情生。”
叶清抬眸,景行舟揉了揉他的脑袋,转身进屋,坐在榻上,将刚温过的酒往小碟中倒了些,然后将刚才做好的花片唇纸用酒水打湿。
叶清随他进屋,见景行舟对自己招了招手,便坐在他对面。
景行舟将花片抵在他唇瓣间,长睫微垂,“抿唇。”
叶清抿了抿唇。
景行舟身子后仰,将花片放在小几上,捏着他的下颌端详一二,眉头轻蹙,“色泽有些暗。”
叶清:“先生……”
景行舟没理会他,起身又拿了个青花瓷盒回来,里面装着口脂,他用无名指尖点了点,涂抹在叶清唇上。
匀妆时,两人挨得很近,呼吸交融在一起,叶清看着他睫毛,脑中有些混乱。
“情生是什么?”
景行舟抬眸,静静瞧着他,这个距离太微妙了,叶清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似乎被他吸引到了,慢慢倾身。
原来有些人只要一个眼神,就够他回肠九转了。
但就在须臾间,景行舟冰凉的手已经贴上他的额头,叶清猛地回神,有些心虚,头往后微仰,同时,景行舟也坐直了身子。
他似乎是满意了这个色泽,这才取出绣帕擦着指尖的口脂,挑眉说道:“潮海乌金涯上生着一种花,名唤情生,情生花艳丽,可有个缺点,就是沾上花汁,无论什么生灵,身上皆会开出情生花,且此花会以血为养,直到吸干宿主的精血为止。”
景行舟瞧着叶清的面色渐渐发白,弯眸一笑,“你好像很怕?”
“怎么来的?”叶清顿了顿,又弱弱问道:“有解吗?”
“鬼面蛛你知道吗?从潮海回来的路上碰见了一个,修为如此高深的鬼面蛛很是罕见,我琢磨着对付那玩意儿委实棘手,若还要在不受伤的情况下杀了它太过艰难,所以便不打算动武,只是我本来都要遁地跑了,谁知那家伙突然出手甩我一身情生花,甩我一身情生花本来也没事,毕竟谁还不喜欢浑身是花来着?问题是那情生花上沾着它乌黑的毒液,我那天干干净净一身衣衫就这样被糟蹋了,当时就给我气得没跑开,回头一刀给它杀了,至于解法……”
景行舟身子后仰,左手手肘支撑在小几上,语调拉长,“那自然是——有的。”
他从袖中掏出个白瓷瓶放在小几上,然后手指轻抬,指着烛台前的一把金剪,悠悠道:“那把剪刀烧烧,然后沾上这里面的药汁,将我身上这些花剪掉后扔在火炉里。”
叶清起身,取过金剪在火上燎过,回头时,发现景行舟已经将衣带扔在小几上,褪了半边衣服,他这才发现,那情生已经蔓延到了景行舟的锁骨下。
叶清慢慢坐在他面前,给金剪上涂了药,却迟迟未动。
景行舟左手抬起,伸在他眼前,挑眉问道:“叶小公子,看花呢?”
叶清有些紧张,吞咽了口口水,刚托起景行舟的左手,便仰头问他:“先生,我如果伤了你怎么办?”
景行舟忍不住轻笑,说:“你要是在我身上烫出一道疤,我便在你身上烫十道。”
叶清闻言,手一抖,他埋头,仔细瞧着景行舟指间的情生花,耳尖微微发红。
不知为何,想到景行舟说的话,他居然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但这事叶清不可能真的干出来,他小心翼翼地剪下那些情生花,把它们扔到火炉里烧了个干净。
等到拔除掉所有的情生花后,叶清将金剪归于原处,半跪在榻前,看景行舟整理衣襟,忽然道:“先生还记得从庙会回来时问过我的那个问题吗?”
景行舟手上动作停下,看着他,忍不住轻笑,声音跟着低缓下来,“那个问题,你算是给过答案了。”
“不。”叶清摇头,垂眸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后来想过,关于那个问题,先生当时或许想要的并不是那个答案,可那时,我也没有更好的答案能给先生了,当然,如今我也没有,但日后可能会有,若先生还需要……”
“那个问题……”景行舟出言打断了他,说:“没有答案。”
“罪人谷里是不是罪人,凡人该是什么样,妖又该是什么样,这万人万念,不会有答案的。”景行舟道:“若风月一朝,还要囿于成见,便活该死在俗蠢的人言中,等到人间已晚,终其一生,满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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