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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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劳思索一下，换了个方向逗她：“那就是你对老板的忠诚度太高了，小程，陆总要是知道你对他这么忠诚，得感动死吧！”

程林夕正要跟他说话，正好，前台小姐一脸遗憾地朝他们走来。

程林夕飞快地悄声对小劳说：“我看是我们俩要死了。”

果不其然，前台对他们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对着站起来的程林夕说：“不好意思程小姐，汪总今天外出了。”

程林夕好声问她：“那汪总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前台笑得滴水不漏：“那我就不知道了，汪总没说。”

程林夕哦了一声，跟前台道谢，又拜托前台把凌志的目录册转交给汪洋，这才叫上小劳，两人一起从钟俊大楼走了出去。

出来之后，小劳回头瞧了眼，抓抓后脑勺对程林夕说：“这也太不巧了吧，你来之前都没打听过这个汪总在不在吗？”

程林夕站在钟俊的屋檐下，看着这个思维笔直的工科男，摇着头道：“很显然，咱们是吃闭门羹了。”

“闭门羹？”小劳眼睛一瞪，见程林夕往太阳底下走，连忙跟上，“他为什么让我们吃闭门羹？”

时至中午，太阳比刚才更加热烈。钟俊大楼里空调开得十足，以至于一到外面，程林夕就被高温袭击，两厢温差太大，她一下子出了一阵虚汗，人也跟着晃了晃。

小劳连忙扶她：“你不是中暑了吧，我去给你买点药。”

程林夕拦住他：“先回去，这里你又不熟，有找药店的功夫都已经赶上地铁了。”

小劳“哦”了一声，见她脸色发白，又心疼又担忧，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边看着她，一路过了地铁安检。

程林夕无功而返，加上身体不舒服，脸色更加不好看。

小劳这段时间要跟进钟俊重工的项目，因此在凌志总部的大办公区安排了一张办公桌。

进凌志大门之前，他去附近药店买了药，嘱咐程林夕暗示吃药之后，这才回到自己的工位。

程林夕却把药放到一边，因为那个汪洋的事，根本没心情吃药。

就在这时，邵梦佳抱着一叠资料从她旁边经过，程林夕眼睛一亮，连忙起身去找邵梦佳求助。

她跟着邵梦佳到工位，邵梦佳算是外贸板块主管，虽然没有单独办公室但办公地盘倒是比别人大，也更加私密。

程林夕搬了把椅子坐到邵梦佳旁边，把钟俊业务经理汪洋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一脸诚恳地请教：“邵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邵梦佳看着这张年轻又恳切的脸，蓦然想起陆时玉每次提起她时，那明显却又尽量控制的情绪波动。

邵梦佳很想像以前一样，因为陆时玉让她带程林夕，所以她就毫无保留地教。可是现在，她却怎么都张不开口为程林夕指点迷津。

一旁的程林夕发现她的迟疑，歪了歪头：“邵姐？”

邵梦佳回神，垂着眼假装忙碌地整理资料，说道：“不好意思，最近事情太多，刚刚有点走神了。”

程林夕又给她解释了一遍：“现在那个汪洋甲方架子摆得十足，我也不知道他是单纯摆架子，还是在报复陆总当年抢他客户的事。”她说着，又自问自答，“估计是报复吧。”

邵梦佳这时候开口：“当年他跟陆总那些纠葛，纯粹是他和他的领导贪利挑事，陆总不过是反击自保而已。只是，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程林夕见她终于开口，笑了一下：“那邵姐，你觉得我现在要怎样缓和这个梁子比较好呢？”

邵梦佳看她一眼，想了想说：“想要缓和梁子太难，不过，我倒是建议你，除了盯着采购方之外，最好再看看竞争对手们的动向。”

程林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准备过两天就去打听一下。没想到下午开会的时候，陆时玉直接在会议上问她：“钟俊业务经理那边有进展吗？”

程林夕摇摇头，遗憾地说：“还没有，不过我正在努力。”

陆时玉也知道这是块硬骨头，闻言倒也没有多说。接下来，他又问程林夕：“目前，我们的竞争对手是什么情况，跟大家汇报一下，我们根据实际情况再调整对应方案。”

程林夕脑袋一懵，顿时明白了邵梦佳那句“看看竞争对手们的动向”是什么意思。

她看向陆时玉，讪讪地说：“对不起陆总，我还没来得及……”

程林夕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陆时玉原本拿着笔整理会议纲程的手一顿。下一秒，他抬起头，笔直地朝她看来，目光里是她不敢面对的怒意，以及夹杂在怒意里的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