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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恭出来了?”
“出来了,”知行把木匣子放在知浅面前的矮几上,道:“昨晚上就出来了,今早走的时候,陈大哥给我这个,说是生津止暑的丸药。”
知浅打开,里面躺了五只长颈白玉药瓶,取出一只打开木塞闻了闻,薄荷混合梅花的凌冽香气扑鼻而来,苦暑之时甚觉沁人心脾。笑了笑:“他给了五只药瓶,想来是咱们家一人一只,我便拿这瓶好了。”
知行点头,撇了撇嘴:“也不知何时能下场雨。”
知浅没有说话,她屋里还少放了些冰块,即便如此,还是热的人心里发毛,抬头看了一眼白亮的天光,这一场大暑,不知会晒出些什么蛇虫鼠蚁来。
施粥的事情让李怀知行父子两个忙忙碌碌,知浅一个姑娘家不必抛头露面,看着知行温书安排好家中的琐事。平阳城中,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踩一脚就是蒸腾的暑气,陈恭还安排了个汤药棚,熬制些清凉解暑的药汤。
所有善事都以官府的名义,谯怀贫同粮商一道哄抬粮价,到夏末第一场雨落下,李家折损了近万两白银。雨水一落,平阳城老百姓在烈日下炙烤的心就放松了不少,知浅也高兴得很,撑伞领着绒桃准备去田间瞧瞧。
知行瞧见,也要跟着:“二姐等我!”
知浅挑眉,这家伙连个伞都不想撑,罢了罢了,这么久没淋过雨,浇一浇没什么坏处。
“喏,还剩两丸。”
“这什么?”知行接过来,看了一眼知浅手里的瓶子,想起来是陈恭给的丸药,扔进口中,嘿嘿一笑:“刚好。”
“这雨解了暑热,以后便不用了。”知浅将瓶子收好,看着知行,问:“今儿不温书了?”
“好容易下雨,祖父说了,出来淋淋。”知行伸手接着雨滴,向西边远望:“二姐,这次大旱,听说阴山的山贼多了不少。”
“是吗?”知浅叹了口气,就算是设了粥棚,可总还是有许多吃不饱饭的人,命都快没了,有口吃的夹着脑袋上山又怎么样?
“多少人家里根本没有存粮,秋天没有收成怎么过冬,官府还没有开仓赈灾,若再遇山贼强盗——”知行背手深叹:“民生多艰。”
知浅不知该说什么,顺着田埂望过去,不少村民陆陆续续下地,想看看还能不能收上来几颗庄稼,第一场雨还没有浇透,就有穿着破烂衣衫的小娃娃背着草筐想打野草。再往远望,有人打马而来,青衣灰马正是陈恭。
雨下的不小,知行不打伞,陈恭主仆两个穿了蓑衣,见到姐弟俩,翻身从马上下来。
“陈公子好久不见。”
知浅先开口打招呼,陈恭隔着斗笠,笑意从嗓音中溢满:“许久不见。”
洪鑫在一旁打哈哈:“看来这雨确实珍贵,三公子连伞都不撑一把!”
“嘿嘿,这场雨,比下铜钱都好,我可不得好好淋淋!”
知浅弯眼笑他傻气,又听陈恭道:“下了雨就有盼头,今日正是趁这好雨要上门拜见。”
知行抚掌:“我就说!这都到家门口了。”
知浅也觉得高兴得很,少见地提高了声音:“那就这会儿回家去!”
洪鑫不知又得了什么好玩意儿,跟知行头对头嘀嘀咕咕说个不停,陈恭牵马走在知浅身侧,暑热让知浅都清减了不少,陈恭本就是刀削斧劈的侧颜更清晰了几分,修眼长眉,唇角绷成一条直线,再加蓑衣下露出的青色衣襟,显得人像个行走江湖的侠客又或以命死谏的言官。
旁边女子悄悄打量,他先只当做不知,等眼神再扫过来的时候,忽然转头。知浅被抓了个正着,耳尖一下子通红,却应着这人目光看回去,心道若真是垂首才显心虚。
瞧她硬撑,陈恭只平平淡淡地说了句:“二姑娘这些日子有些清减。”
知浅悄悄出了口长气,稳着声音说道:“暑热便吃不下。”想了想又忙接了一句:“不过陈公子送来的糖丸清心静气,我每日都要含一两颗。”
“还有吧?”
“最后两颗,刚刚跟知行分了。”
“是吗?”陈恭绷直的嘴角忽然勾起,俯身往知浅这厢靠了靠,斗笠一下子碰上了油纸伞的伞沿,斗笠边和伞沿下滑落的水珠也噼里啪啦碰在一起。
一滴雨水从陈恭的斗笠顶溅到知浅的手背上,秋意渐起,可落在身上的雨水在知浅手上都有三分灼热。这不知怎么回事,渐渐整只耳朵都烧了起来。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却见这人又回神挺直脊背,若有所思地点头:“果然,方才就闻到二姑娘身上薄荷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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