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烯悬一点也不意外地看着追寻而来的幽琴,挥退了玩儿与饶,她也只静静看幽琴得意地玩弄着那巫祈金环,遗天宫的圣物,有着遗天宫不可思议的力量,也是巫祈权力的来源。
“你在皇宫中作乱不就只为这金环么?怎么,没胆子将它拿去?”
“幽琴,我为巫祈言若报仇而来,三颗血珠早已认主,金环得与不得不会有丝毫影响,要做的我依旧会去做,我还真舍得它。”她笑:“何况,你拿着那金环半分用处也无,怎知急的会是我。”
幽琴沉默了一会,“那么你已经真正继任巫祈了吧?”没有回答,烯悬只是淡淡看她。
“果然”幽琴笑道,“但你还是需要这个金环,你会用得着。烯悬,如今你已拥有的巫祈的力量,与我做笔交易如何?”
烯悬笑问:“飞狩就要追来了吧?你不怕他知道?”幽琴闭眼不答,手里的金环就飞了过去,“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便可,有了金环,你可以做到我的要求。”
烯悬接住金环,转动之下环上发着暗沉的幽光,是很有年头的东西,做工精巧细致但颜色却不再好看,这也是一件宝贝。“如你所愿!”她说。
远远的,玩儿一直盯着她们所在之处不敢眨眼,饶却毫不在乎地靠在树边教育小獌:“乎昭开花之时最薄弱,下次再欺你便咬它花萼,不,将它的花苞全咬掉,它就怕你了。”
那边升起了黑色的雾,连饶也停了说话开始看那边。有动静从那边传来,从那黑雾中出来人,竟是幽琴,其后才是慢慢的烯悬,玩儿皱了皱眉,饶亦有些迷惑。
“先到水边镇。”烯悬吩咐道:“再去鸠州。”
“虽说言若出现在鸠州,但也许遗天宫却不在那里。你我当初也是一觉醒来已在尘世,与鸠州更不沾边,况且据说泷和帝也曾在鸠州大肆寻找,未见其踪。”饶说。
“的确,但那却不得不去。”幽琴道,饶翻了个白眼,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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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美人,啧啧。”
三罪面无表情的背过身去,不理会远处的一切。在密林中,一个过路的莽汉将刀插在身旁地上,一只手在身下的女子衣服袖子里摸索着,女子看模样也死去多时了,他没看见那幽暗的双眼中迸射出来的血色和饥渴,也没发现身后一棵带刺的荆棘藤慢慢地靠近了他,对准了他的后心窝。
喝,啊!惨叫声传来,三罪身子动了动。
那汉子被荆棘高高吊起,鸣蓝躺在地上悠闲地看他挣扎,不一会她手一挥,那脖子上立刻崩裂开来,血如丝,鸣蓝却高兴得靠上前,抬头,张口,一滴也不剩地喝下去。她身上的黑红花纹越发的艳丽,一瞬间竟发出骇人的光消失了。血尽人亡,尸体丢得远远的,鸣蓝轻轻的抚摸着唇,笑得张扬。
她已经离不了人血了,这已是第三十一个,她控制不住想要杀人,每一次她需要血,身上便会剧痛,如果没有喝到人血,那么那花纹便越加明显,她不要,叫玩儿看见这个样子。
她含着指尖,回味着那血的味道,摇晃着从林中出来,三罪依旧在那里。
“走吧,主人召见。”他说,鸣蓝突然咧着嘴笑开去,夜里,林中飞起惊鸟,她一身惊悚连三罪都不敢多看一眼。
水边镇,与名字一样是立在水边的一个镇子,一面有湖,一面又有河,河上来往商贩船只甚多,是个繁华之处,偶尔出现一两个孤客,也没什么人会注意。
烯悬等人静悄悄地来临,无人发觉有异,他们落脚处是镇中一处较偏的客栈,从三楼的窗开看见那悠悠的河水和偶尔听见船夫豪迈的歌声与那河边卖花娘子一唱一答。悠悠地歌声和着水声有种说不出的孤寂。
所有的人都在静静地听,明明是无处不在的声音,却无处不感到一股寂静在流淌。玩儿分明感到了幽琴、烯悬甚至是饶身上散发出的奇异感觉,是接近遗天宫了么,他知道,那个地方的不寻常,竟让这三人流淌出悲伤和一股思念的意味。
没有预兆,乎昭和小獌就突然掐打起来,满地的落叶花瓣和吱吱乱叫,好不热闹。饶用眼一横,“要输了有你好看。”那小獌一抖身,也不叫了,张嘴不顾身上疼就往花苞处开咬,喀嚓一声,乎昭剧烈抖了一下,伤口出流出红黑的汁液,小獌还在吱吱得意,乎昭突然大张了网扑了过去,小獌一急,赶忙咬住一处就不松口,乎昭裹住它不停地滚,将那刺全往小獌身上招呼,于是满地的红猩。
幽琴在一旁随手一拨那琴,一藤一蛇立时被震开,小獌吱一声爬回饶怀中,乎昭犹豫一会,最终卷起了藤,叶子将伤口捂住可怜的缩在了一旁。
“来了。”烯悬道,她抬眼看过去,眉头一皱。
玩儿从窗口看出,街道的一边走来两人,一个是换上普通服饰后依旧如同野兽的三罪,满脸的伤,一个是一身红衣的鸣蓝,满面的妖娆邪气已经遮掩不住了,眼中却满是苍凉,玩儿不忍再看。
“他也来了。”饶漫不经心地说。
幽琴看过另一边,一把刀裹在厚厚的粗布里,只余刀柄在空气中闪着金光,叮铃一声响,那人停下,看着同样停下的两人,抬头望三楼的窗。
“茶鼠啊,你来了啊”饶笑了,手上将小獌狠狠一抓,吱!小獌弱叫一声,仿佛快没气了般。
温铭也不知为何便寻着来了,他不想送死,明知不是那些妖人的对手,但他也不想就此罢手。还没想明白便看见窗边那人在看他,想起那时泡在溪水中的人,突然就觉得似乎有一丝悲凉可怜,明知她强大得可以,自己却还在心里想像她柔弱,他摇头,也许这就是师傅说的妖人的力量,遗天宫的惑乱之术。
要杀他们,还得先接近他们,可是为何觉得当日那个水中人再不复那般风采,看他的眼神仿佛变了,就跟不认得自己一样,像看个过客,温铭心中闷响。
饶揪着小獌仿佛提溜一根咸菜,他斜一眼众人,“这可都齐了,还不走?”
“我们去取一样东西。”烯悬道。
“我与温铭,只有我们去。”她补充。饶哼地一声甩着小獌吱吱叫离去,三罪跟他而去,玩儿警告般看一眼温铭回头却遇上鸣蓝伤感的眼神,一狠心转身就离开。
夜晚到处都是安静的,温铭强迫自己睡着,但心头怎么也忘不了在那个小屋时的情景,有些东西变了,他不愿意看到。
一只手轻轻掀开他的帐子,他一惊竟然没有发觉,对这些妖人他竟无力到这个地步吗?
“跟我走。”来人是烯悬,口中这样说,却自然地坐在了他床边,月光流泻进来,温铭看见了她的双眼,依旧是那般充满执念,他讨厌的执念,但却熟悉无比,带着夜露一般的神秘光辉。
这一刻突然不想走,可她看他一眼又笑着起身了。
在夜空中,她跳动的发指引着他的方向,温铭一路跟紧着到镇子的边沿,一处偏僻临水的民居。烯悬人在简陋古朴的房屋间穿梭不断,温铭也毫无生息的跟着她停留在一处很古旧甚至有些破败的屋子里。
烯悬看着那几乎腐朽的门很久,伸手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开,挥散了满屋子的蛛网,劈开了一地落叶,慢慢向里去。温铭看见,那简单的一间正屋和两间小屋,一棵本应很高大的榕树,一半已经枯死,掉着残枝在风中微微晃荡。
月光突然从云中出来了,照在院中的那口井里,隐隐看见点点水光在井底,空无一人的居所。
转过身,烯悬对温铭一笑,“温公子为何而来?”
温铭一愣,旋即答:“你既反出遗天宫,今日回去必是为报仇。我合真派参与其中自然不为过。剿灭遗天宫是我合真派的使命”
呵,烯悬笑:“合真派。公子可知你合真派与遗天宫之渊源?”
“自然是正邪不能两立,仇怨已久。”
“若我说——未必,你可信?唉,茶鼠啊,你真是只没脑子的老鼠。”烯悬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井沿,“合真派与遗天宫相隔几月路程,遗天宫从来未出尘世,更不理会尘世营生,也不喜杀戮,也没有与合真派有什么血仇。如今也依然如此,可你这鼠脑真没想过为何就非要剿灭遗天宫?”
温铭摇头:“师尊未曾言明,但你辈行巫蛊之人当然不是什么好人,剿灭是最好的办法。”
“这也就是你师父不知道罢了,结仇也要有交往才结得上不是?交往必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见面就要杀了对方。而合真派与遗天宫的交往正是因为言若的前一任巫祈曾与那代合真派掌门情好,却为遗天宫主拆散,巫祈被幽闭宫内而死,你们那掌门因而终身遗憾。”
“你,胡说!我师祖怎会与妖人有情,简直一派胡言。”
“茶鼠可真傻呢。”烯悬的手指划过温铭的脖子,他突然发觉自己已经无法动弹:“你那师祖愤怒不得解,是以立下誓言,要叫门下杀上遗天宫,但其实全然是为了救他心上人,甚至,他所创之功其实是为巫祈疗伤所用。还记得我正是借你那罡气才补回元气,温铭,你师祖遗训要你门下闯宫,不过是为了给巫祈送药呢,你和你的同门们,全是为了叫巫祈逃出遗天宫而备下的药,活着的药!他只想叫巫祈逃脱,药呢当然是要被用掉的,至于用掉之后是死是活那可就不知道了,毕竟你们还没有本事闯进去。”
“你也可以做我的药。为我所用,我还保证你会活着,活得久久的”烯悬的唇将要接近他冰冷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威胁。
“到了遗天宫,你一定会被我用掉!”温铭几乎不敢相信地听见她说:“合真派所练的术数唯独对巫祈有禁忌,无力反抗。你还敢跟我去吗?”
“瞧你,如今真是乖觉得很。”
烯悬放开了他,温铭一下感到温暖回到了身体里,他一下明白了,恐怕她所言不假,自己唯独对她毫无反抗力,甚至连金铃都被她控制,合真派与遗天宫为敌,又怎会死死守着明知被巫祈钳制的一切?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身上一冷,头脑一片混乱。
“茶鼠,遗天宫并不是什么妖人之所,那里是一片神遗之地,里面生活的人都是神的后人,虽然遗天宫与我有旧账未清,但不代表我要杀戮宫众,我不会这么做,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烯悬道:“你所想怕是不得如愿,可还想再往前行?”
温铭咬牙不语,是呢,那毫无意义,这妖女摆明了已将他死死控在手里,“你待如何?”他问。
“此处是巫祈言若出宫后的住所,她留在此地的一件东西,乎昭!”
一团东西从树上吊下来,沙沙作响着深入井中,很久之后裹上来一个小盒,烯悬将那盒伸到温铭面前,“打开。”
温铭一看,竟然加持的是合真派的血封,烯悬却趁他发愣,手一挥,他脖子上的旧伤裂开,血染上了那个盒子,浸透献血的盒子开了,里面是一片碧玉的叶子。
烯悬挥手,屋子开始疯狂的燃烧,连同那棵老树,冲天的大火在烧着,一转身却突然贴上温铭的伤口,温铭只觉得全身的力量都在离去,直到她满意地擦过唇,“很好,你可以走了,别记得我。”再没看他一眼的离去。
次日,幽琴,烯悬,饶,玩儿四人雇了条不大不小的船,悠悠地于河边划向河心,只听嗵的一声响,从天而降一活人,饶看着这人哼的一声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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