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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到一半,又突然想到什么。
“你晚上有空没?”她问得理直气壮,“我没开车,你愿不愿意拓展一下顺风车业务?”
“接你下班?”何颂下巴微抬,仰起一个斜角,那是他思考时的惯用动作。
略一踌躇,他轻轻摇了摇头。
“今天可能不行吧,有茶会,出版社那边组织的。”
茶会。
不像现代的词。
俞南晓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刻板印象,就是一群老年人身着太极服,拎着鸟笼,坐在围棋桌旁一派祥和的景象。
这声何老师也不是白叫的。
何颂是a大历史系的老师,也偶尔开展一下写历史著作的副业,销量还不错,算是这一类别里的翘楚。
只是他并不乐于结识和社交,圈子也至始至终仅限于学生时代那帮人,愿意参加这种陌生人聚集的地方倒还真是……
想到这里,俞南晓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何颂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
真是好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脸。
她面无表情或者有心事的时候总是这副表情,眉头会不自觉地挤出川字形的褶皱,凝重得仿佛下一秒就要为对方送上一对花圈或者一副挽联,张嘴说出口的都将是悼词——
但事实上,这些习惯都是无意识的。
不过杀伤力却很是不俗。
作为杂志社的主编,每天顶着这样一张凝重的嘴脸在办公室坐镇,怎么看都像是供奉着一尊神兽。
这副表情让人很容易联想起门口避退妖魔鬼怪的石狮子。
也难怪员工私下偷偷喊她“活阎王”。
即使是有二十年交情的何颂,此时被她直勾勾地望着,这会儿也觉得忒不自在。
他干脆把筷子放下,笑起来极其无害,提醒道:“老是皱眉会老得快的。”
俞南晓眉头舒展一些。
“文学茶会?你们文人这么闲不怕把自己齁着啊,一群大老爷们聚在一堆喝喝茶聊聊人生么?”
何颂:“怎么,一定要像你这种醉得不省人事深夜扰民的才叫有事做吗,大忙人?”
“去去去。”她没好气地抛过一个白眼,良久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拿筷子戳了戳荷包蛋的蛋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颂静静看着她。
他知道对方接下来有话要说。
片刻之后,他听见俞南晓轻轻吸了一口气。
“何老师,你明年三十三了吧?”
何颂不置可否,她继续说:“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但这么算算,你是快有十年没谈过恋爱了,是吧?你宁愿和一群雄性动物大晚上喝茶也不愿意接触一下雌性,再这样下去……”
说到这里,她声音压低一些。
“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gay?说实话,我可以承受!”
“想什么呢。”这回轮到何颂皱眉了。
俞南晓:“那总得有个说法吧,你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诶!”她熟练地把蛋黄和蛋白拆分,再把对方盘子里的蛋白移过来。
偏偏嘴上还不饶人:
“你能闻到自己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性冷淡气质吗?差点把我闷死,我是不着急,但好歹得照顾照顾你妈的情绪吧,我能不替肖姨急么?”
何颂无奈地摇头,非常自觉地夹走她盘子里那块被遗弃的蛋黄。
分工进食也是他们作为朋友培养的一种默契。
“早八百年前就说过了,我没有结婚的打算。”他耸耸肩,看上去很无所谓的样子,“你还是先关心关系自己吧。”
顿了一顿,他好像想起什么,“而且我从头到尾也没说过茶会只有男人吧。”
俞南晓被噎了一下。
“也就是说……也有女性参加咯?”
何颂:“当然啊,这是出版社组织的活动,又不是少林寺!”
俞南晓低头哦了一声,凝视着搅拌咖啡时的斡旋,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心里忍不住打起了算盘:
如果连何颂都乐意参加,应该会有很多小有名气的作家来吧?
再抬头的时候,那双眼睛隐隐多出了几分期待。出于多年的了解,何颂几乎是在一秒钟之内,迅速判断出她接下来有事相求。
果不其然——
“说真的,你们这个茶会在什么地方啊,能不能带我一个?”
何颂打趣道:“你去做什么?寻找下一个失恋对象?”
俞南晓:“就去认识认识新朋友……”何颂明显不信地看她一眼,她坦白道,“哎呀,其实是整个纸媒都不景气,我打算注入点新鲜血液,想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最好是比较有名的,能合作几期。”
她终于停止了搅拌的动作,用力眨了眨眼睛,眼神里尽量挤出一点点谄媚来。
“有何老师的引荐,我也可以去的,对吧?”
俞南晓的本职是文学月刊《ime》的主编。
这本杂志不出圈,但有着固定的受众群,很受一批前沿小资青年的追捧,也算得上是行业里的一股新生力量,奈何纸媒衰落是大势所趋。
何颂被这突如其来的谄媚呛了下。
他擦擦嘴,缓了一会儿才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怎么不自己写?”
俞南晓冷嗤一声。
“我的情感经历能写出故事来吗?能拍出30秒广告不错了,从头到尾凑一块都凑不出一部连续剧来。”她耸耸肩,脸上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最可怕的是压根没故事情节,开始,然后结束了,我能写出什么好看的故事来呢?”
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何颂看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既无奈又好笑,掀着眼皮瞥了她一眼。
很快又垂下眼,好像不在意地问:“既然俞女士活的这么明白,是不是差不多也该考虑下,找个靠谱点的人交往了?”
俞南晓下意识地抿了抿嘴。
何颂问这话时,她正在喝咖啡,眼神的落点忽而下坠,落在餐盘最后那点细碎的面包渣上。
“我这不是还在找。”她慢吞吞地说。
“还有啊,你别学我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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