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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谢董事长给的,好像就是没法心安理得地收。
谢董事长笑得不以为然,跟珍卿说:
“你虽说还在上学,以后不免有很多机会,也要参加宴会活动,还有亲戚家的婚丧庆吊,你出去总要有些衬场的行头。小妹,母亲给你们姐妹都有,你安心收着吧。”
吴二姐也从旁哄劝,一力劝珍卿收下。
珍卿说衣服鞋子已经够多,不该再叫母亲破费。
谢董事长定要给她,谢了一番最终还是收下了。
珍卿抱着这丝绒盒子,从谢董事长书房出来。
今天的会亲场面,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就说杜教授吧,她原来的想象里,觉得他是自私自利、冷酷阴郁的人。
没想到杜教授,是这么一言难尽的小白脸子,典型的穷摇剧男主角。
但穷摇剧的男主角,也没有像他这样的,软饭吃得这么自然而然的,生活好像很安逸的样子。
而后妈,性情跟她想象得差不多,但出手如此大方,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珍卿正准备上楼去,杜教授站在他书房门外,拉住她的小手问:“怎么从前年冬天,就不给爸爸写信了?”
珍卿睁大眼睛看他,心里真是纳闷,谢董事长这种精干的女强人,怎么看上杜教授这种傻白而不甜的人?
你都给三表叔写信,既不为疏忽亲女愧疚,更还说以后不会再管女儿。
她脑子又没被虫子蛀空,为啥还要给你写信呢?
就是现在,杜教授对珍卿的态度看似不错,她心里也信不过他。
这里是谢公馆,又不是杜公馆。
别人都一致认为,杜教授是小白脸吃软饭。
那珍卿她作为杜教授的女儿,本质也是在吃谢公馆的软饭。
她没那么心安理得——而且,从这家里的复杂情况来看,这软饭也未必能吃一辈子。
杜教授把珍卿拉进他书房,问她在圣音女中如何。
珍卿从前没来过他书房,乍一进来,见这里两面墙都是大书柜子,还有一个大博古架子,那架顶子离房顶很近了。
东面的大书柜上,装的都是中式的书籍,有不少书还是线装书,还有那种书匣装起的大部头书。
中间一的柜子装的大约是西洋书,装裱的形式跟中式书籍大不相同。
还有一面博古架上,放置的就全是文玩古董了。
常听人们用汗牛充栋一词,如果把杜教授这一屋子书,全都换成竹书简帛。
那运书的牛不但要出汗,那说不定还会累死不少牛呢。
杜教授的书桌面上,还摆着两本破烂的线装书,听说他是文学历史教授,看来日常还从故纸堆里长学问。
杜教授问她在圣音的情况,珍卿自然要实话实说。
她说其他学科都还行,但是烹饪、缝纫、家政课啥的,学校比较艰难,读经课虽然有点无聊,但是能帮助学习外语,倒也不觉得多为难。
紧接着,她又说了记小过的原因,说这个学校宗教气氛太浓,而且也过于□□了,长久待下去没有益处。
珍卿还请杜教授,谢谢那位卫安理先生——他是学校的理事,珍卿要在学校谢他,恐怕人多眼杂有闲话。
杜教授沉吟片刻,先不说给不给她换学校,而是先跟珍卿说,外国的很多大学,都是教会办的。
德国天主教会办的圣音女中,学生每年的成绩单,是寄往德国天主教会传教团。
在圣音女中若成绩优越,可直接保送至德国的教会大学。将来要上好的外国大学,是容易的事。
珍卿在杜教授面前,就不再遮遮掩掩的,就问其他国家的教会学校,难不成不是这种制度,她在别的教学女中上学,成绩好了难道不能保送?
杜教授说别的教会学校,自然也有这种制度,只是他当初出洋就是念的德国大学,他自己觉得德国人办教育很好。
父女俩人一直说话。
岳嫂进来送了水果拼盘,又给杜爸换了杯热茶,还拿出桌旁的一个罐子,从里面夹了五块雪白的方糖,放进杜教授的热茶里。
珍卿费解地扬眉,中国茶里加喝咖啡用的方糖,难道是中西合璧的新喝法?
这杜教授对别的事不够灵光,通过珍卿对教会的不以为然,敏锐地发现她小小年纪,竟然是个无神论者。
杜教授不由大感奇异,就李家庄、睢县那样的环境,怎么养出珍卿这样的无神论者?这真是说不通的。
杜教授本人小的时候,在家中人的影响下,看过《玉历钞传》《妙庄王经》《目连救母》,这都是讲地狱阴司报应的一类书。
他小小的脑子里,装了很多迷信的东西,小时候做梦,还梦见过地狱里的残酷景象。
他还是在外面上学后,接触一些理学书籍,读了范缜的《神灭论》,同时学习西方科学,才渐渐变成一个无神论者。
因此,他对珍卿的不信鬼神,大感诧异,一直询问她小时候的事。
相比聊什么无神论,珍卿心里装了一件事,跟任何人都没提过。
她问热衷学术探讨的杜教授:“爸爸,你打听过姑姑的消息吗?她还活着吗?”
珍卿一看杜教授的精致穿戴,加上他收藏的名人字画,结合她这个良好的精神状态。她就知道,杜教授端起这碗软饭,吃得没什么压力。
而后妈家这么有能量,如果杜教授稍微用心,其实能请人家帮忙打听一下姑姑的消息。——毕竟,大商家的人脉,肯定不是教书匠能比的。
然而,杜教授听到这个问题,却脸色遽然一变,很生硬地跟珍卿说:“你安心念好书,这些事,你通通不要管。”
珍卿见他这样反应,就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
杜太爷和杜教授,都不着急寻找她那位姑姑。
想也知道,这里面有一些难以启齿的事。
对女孩子来说,什么事最难以启齿?无非是沦落风尘,或者成了一个犯罪分子。
珍卿不敢深想下去。
这就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敢认真离家出走。
不知不觉,这父女俩聊了一个多小时。
谢董事长的书房里,秦管家进来倒茶,谢董事长就问她:“先生在做什么?”
秦管家就答说:“一直在书房,一点钟五小姐进去,一直没出来。”
吴二姐看向谢董事长,说:“父女还是父女,血脉亲情斩不断。”
谢董事长笑了笑,眼神有点复杂:
“你看那钻石项链,给杨家的明月、明珠,再稳重内秀的孩子,也忍不住两眼放光。
“你看这个小妹妹,完全无动于衷,像是烫手山芋一样,简直不想接在手里。
“不为金钱珠宝所动,这是多好的品质。可是这孩子,性格挺倔,心肠又硬,小不点儿的丫头,闹不清她在想什么。”
吴二姐知道,她母亲说的心肠硬,是说午饭前认亲的时候,五妹对她爸爸的态度。
她就叹息着说道:“想也想得到,一个小孙女儿,跟着个老祖父过活,不知受了多少辛苦。杜叔叔这当爹的,漠不关心,任她自生自灭,这算什么呢?五妹这样,倒是难得冷静!”
谢董事长却摇头说:“越是不吭声的人,闹腾起来越是天翻地覆。像你四妹这样眼浅心拙的,看着张牙舞爪能闹腾,反倒很容易就捏住她的命门。”
吴二姐也笑着说:“五妹才十六岁,生长发育的年纪,心思重也也人之常情。妈妈,以我看,她是晓得好歹的。就算她是孙猴子,也跑不出您这如来佛的手心。”
谢董事长笑着打她:“别胡说!”
杜教授扯着珍卿聊天,一聊就聊到了下午两三点。
珍卿回房准备睡觉,胖妈正帮她整理礼物——吴大哥、钱家人、林家人,也都送了她礼物。
胖妈还跟珍卿说:“大少奶奶说,把隔避屋子打开,当成临时的仓库,把那些大件的布啊、好药材啊,都先放到隔壁去,别堆在房间里。”
珍卿看这些礼物,真是五花八门啥都有。
珍卿拿起一个玻璃瓶,看瓶身上写着“西罗补脑汁”,看了一下上面的广告词,跟后世的补脑产品一样,把效果夸得特别神乎其神。
还有一种扁圆盒子,外面贴的广告纸,花里呼哨的,上面写着“宁神补脑丸”。
这些亲戚们真够有意思,她看着像需要补脑的吗?
还有其他各种保健丸、保健油,个个广告词,把药效夸得跟仙药一样。
珍卿摸着下巴感叹,看来不管什么时代,都有这种榨老百姓钱的神奇保健品——给小孩子补脑的东西,好像尤其有市场。
珍卿指着这些保健品,问胖妈:“这些都是谁送的?”
胖妈就给珍卿指,说这边的是大少爷送的,那边是钱家的姑太太送的。
知道是谁送的,珍卿就暂时不理会了,赶紧上床睡个午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过节不收礼啊,啦啦啦啦啦啦啦……感谢在2021-04-2912:12:55~2021-04-3013:07: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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