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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个茶杯狠狠砸在门上。
陆雪名朝黄狗弯腰:“多谢狗兄救命之恩。”
“汪!咳!”
陆雪名与狗站在中庭里远远地候着,等云凌荒消气。
颜卿端着药碗快步走过来,敲了敲门把药汤送进去,看见云凌荒一脸羞愤的样子,忽然高兴起来。
“小叔叔,你生气了?”
“没有。”
“发生什么好事了?”
“卿儿!”
云凌荒皱着眉喝药,抬眼就能看见颜卿那张唯恐天下不乱的脸。
她的五官像她娘,可眉眼间的神韵却是颜羽烈的,但凡颜卿用狡黠的神情望向他,便仿佛那个纨绔子弟又活了过来。
她的眼神、动作,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像极了少年时代的颜羽烈,而那个时候的九州四少,恰恰是云凌荒最怀念的。
说来奇怪,颜羽烈活着的时候,他总嫌烦,一旦他不在了,却又时常忆起,时过境迁,曾经的九州四少,现如今只剩下两个人了。
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刚才的愤怒就突然间烟消云散,甚至有些忧愁起来。
“喝完了,走吧,云迟还在等着。”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颜卿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生着气,突然又不快活了,这个小叔叔的脾气还真是瞬息万变。
门外,陆雪名和狗看见他主动出来了,这才迎上前去。
“真君,今日就是宴会了,我来请您过去。”
“嗯。”云凌荒点点头,跟着他往前走。
“等等!”颜卿立马从房里摸出一根绳子,一头栓在郁殊脖子上,一头放在云凌荒手上。
“小叔叔,我听人说了,狗要用绳子栓着,不然不安全。喏,这是你的狗,你得牵着,不许放,放了我就生气了。”
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也像颜羽烈。
云凌荒很无奈地接过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在郁殊脖子上。他倒也听话,竟然任由别人牵着走。
真君牵着狗出去了,经过一天的洗礼,他心里竟然已经接受了这种设定,而一旦接受之后,反而破罐子破摔了。
所有人都从这条狗发现了真君,立即将他围做一团,阿谀奉承起来。
颜卿看今天又来了许多不认识的人,便扯着陆雪名的袖子问:“雪名哥,他们都是谁呀?”
陆雪名笑道:“卿儿大约没见过吧,都是我们东胜的姻亲家族。你只需记得两位家主就行。一个是昆仑山派虞氏、一个是汜叶夏氏。”
“嗯嗯。”颜卿点点头,“昆仑和汜,姓虞的和姓夏的,简单。”
“大小姐,我不求你做什么好事,你别把他们的胡子给我拔了就行。”
“嗯嗯,你放心。”颜卿说着就去看别人的胡子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两位修为深厚的大家如同春风般扑面而来,拱手笑道:“雪名小弟,许久不见,你又越发英姿飒爽了。”
陆雪名客套:“哪里哪里。我当年连虞掌门一道拨弦之气都接不下来,足足在地上滚了七尺远,您非但不笑我还一把将我拉起加以安慰。唐掌门临行送了我一把玄铁战戟,让我严加练习。这许久不见,且不论修为,光是人品我也难敌二位掌门万分之一啊。”
陆雪名聪明就聪明在他夸人的时候总记得别人实实在在的好,言之有物便好过其他人只会浮于表面的陈词滥句,让人听了觉得自己备受重视,心里舒坦的很。陆奉昭找他来当亲传弟子,到底还是没有老眼昏花。
听他说罢,两位掌门果然满足地笑起来。这位虎背熊腰的便是昆仑山派掌门虞思危,善射。另一位高瘦的家主便是汜叶山派掌门夏碣,善骑术。
未正三刻一到,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千呼万唤,陆奉昭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圣枪御戌一挥,招出一匹飞跃在空中熊熊燃烧的幽冥马。
在欢声笑语中,陆掌门如同猢狲的首领一般,率领一众孩儿浩浩荡荡往岱屿仙山飞去了。
云凌荒就很尴尬了,他要御剑,还要带着颜卿,还有一条狗。陆雪名很体贴地为他分忧解难,将颜卿带走了,只留下一条狗。
见人们都走了,他一把扔了绳子,转身也要走。郁殊不干了,连忙叼着绳子,十分机敏地交还到他手上。云凌荒脸上挂不住,又扔了几次,郁殊再通通叼回来还给他。闹到最后,他实在无计可施,只得在剑身上给狗留了一个空位。
当人们落地的时候,恰好看见一袭黑衣从头顶飘过,既神秘又缥缈。青锋真君御剑而行,身旁是一条黄狗。因为位置不够,狗只能用两条后脚站立着,两只前脚抱着云凌荒的腿,一双绿豆眼炯炯有神。
昆仑山派立即赞叹:“玉树临风!”
汜叶门人也不甘示弱:“英俊潇洒!”
“富家子弟、富家子弟。”这是东胜。
陆奉昭和陆雪名去交代事宜,各门各派都带着弟子做好了围剿的准备。此处山中有两只魔神,尚且算不得弱,是从汜叶的流沙镇被人一路驱赶至此,为的就是给陆奉昭的寿辰助兴。
原本是一盘赢定了的棋,可郁殊心里总觉得不大对劲。它低头咬了一根野草,从草汁里尝出微微腥涩的邪气。岱屿山原本是仙山,不应如此,可他忽然想起,不久前魔族捣毁了林笑的凭虚观。看来那道观并不是普通的摆设,而是用来镇住风水的建筑。
说到阴阳、生死,原本就只有一线之隔,阴可以变成阳,生也可变为死。这仙山自然也有办法变为鬼山,不过如此而已。凭虚观一毁,仙山上聚集的仙气也开始逐渐散失了。如此想来,魔族的动静也并非漫无目的。
云凌荒站在一旁整理衣服,无论何时何地,他总要整齐干净。相同款式,相同颜色的衣服,他能有好几件,变着花样地穿。仙宗就是仙宗,哪怕血海深仇横在眼前也改不掉骨子里的作劲。
郁殊放眼四周,不光云凌荒,个个都是如此。人人都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一眼看去便可望尽家底。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所有的修士竟然没有一个人身穿白衣。
按理说,修仙之人白衣飘飘是约定俗成的印象,可放眼四大派,竟然没有一家身着白衣,哪怕是喜爱舞文弄墨的蓬莱仙岛穿的也是或粉或紫,白色几乎要与仙宗绝缘了。
说来也奇怪,三千年前的四大派以首阳周氏为首,南瞻车氏、北俱魏氏、雁荡容氏呈花团锦簇之势。当是时,修士个个白衣胜雪飘飘欲仙,仙宗气氛鼎盛。遥想当年一场浩浩荡荡的屠魔之役仍被吹颂至今,谁能料想最后却被怀恨在心的魔族灭得一干二净,落得惨淡收场。
原四大派灭门后,现在的四大派才渐渐崭露头角,成为修真界的中流砥柱。可此后再无任何正统门派身着白衣,仙门气象更是一去不复返了。
也不知什么原因,如今的四大派里,一言不合便动杀招的剑修占据了半壁江山,剩下的半边,哪怕是炼药起家的蓬莱,也是一副以暴制暴的态度,仿佛在修真界里筑起一面铜墙铁壁。
他们到底在怕些什么?
郁殊正低头沉思,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颜卿的喊声。
“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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