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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叔,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云凌荒也想问,自己到底怎么了,他云大少爷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没见过男人?云家上下多少修士,这其中又有多少美得惊心动魄,不差他一个,然而即便他快要将郁殊的腰带打出朵花儿来,依旧阻止不了自己想要多看他一眼的冲动,就好像上辈子没来得及看够似的。
眼神交汇的瞬间,云凌荒的脑袋里突然蹦跶出一个极其荒谬的结论:我可能修道修疯了。
“好了。”他替人整理好衣服,又摆着云家少主的架子走到茶台对面坐着,随手拿了本经书,没命地翻。
郁殊重新温好了药,将小碗往他面前推了推,用一贯平淡语气问他:“还在生气?”
云凌荒抬起头,自我厌恶地说:“没有。”
“你书拿倒了。”
“没有。”云凌荒把书正了过来,继续哗啦哗啦地翻。
郁殊给他倒了一碗药,不紧不慢地说:“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我反应很慢的,年纪大了脑子不好。”
云凌荒皱起眉头。我想睡你,能直说吗?想完,他一把扔了经书,越发自我厌恶起来——我怎么这么不是东西?
“对不起。”郁殊走过去把经书捡起来放回桌上,用安慰小孩子的语气说,“我下次不会动他的东西了。”
“我说了没有生你的气!”云凌荒将汤药一饮而尽,站起身愤愤地走进了卧房。
郁殊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小会儿,又走到茶台边上坐着,喝他的热水去了。
云凌荒进了卧房,坐在自己的床边发呆。
他想不明白,自己认识这个人才多久,怎么会如此在意?他立即矢口否认,我才没有在意,可他心里就是在意的不得了,这都是什么事。
坐在外面的郁殊也不说话,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窗外簌簌的落雪声。雪落到的地方都是天下,天下那么大,可他道观中的所有人都无处安家。
袖子里动了几下,纸人探出一个扁平的小脑袋。郁殊没有动,纸人便大着胆子,抱着他的手指跳上茶台。
云凌荒拿着一个木盒子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郁殊在逗纸人。他伸出食指勾了勾,纸人便伸手朝他啪嗒啪嗒地跑过去。才跑了三四步,一脚踩中一颗玉石,啪叽一声摔在茶台边上,又立即爬起来,继续伸着手朝他跑去了。
云少爷没说话,就这样靠着墙,在他背后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郁殊玩腻了才走过去。
“别动。”他伸手摁住郁殊的肩膀。
小道士不再回头,像截木头似的杵着。他感觉到云凌荒似乎很温柔地拨弄着自己的长发。那手指很是温暖,暖到似乎多碰一下,自己都会因此而融化。于是他下意识微微前倾,想要离他更远一些。
“别动。”云凌荒又说了一声,摁着他的肩膀将人拉了回去。
他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不知名的香味。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云凌荒在梳理自己的头发,从两侧各捋出几绺,在脑后并起来,又将一个很轻的东西扣了上去。
“好了。”云凌荒又走到前面坐下,继续喝他的茶。这一次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眉头也舒展开来。
“什么东西?”郁殊晃了晃脑袋,感觉头发上有一个又轻又暖的东西。
云凌荒道:“自己看。”
郁殊站起身,走到镜子边上俯身去看——别在他脑后的是一个异常夸张的蝴蝶发扣。
这蝴蝶发扣的翅膀有成年男子的手掌大,通体呈半透明的金色。仔细辨别,还能看见翅膀上叶脉一般的浅色纹路。蝴蝶周身闪着淡淡的金光,仿佛是个宝器,能从中感到一股灵力的涌动,因而翅膀便一张一合,十分缓慢得拍动着,仿若活物。因为翅膀太大,从前面看上去就像长了两只金色的狐狸耳朵。
这一次,他真的变成了一只幺蛾子。
“你做的?”郁殊问话的时候,那对“耳朵”便很识趣地开合了一下。
云凌荒漫不经心的说:“我爹给我娘做的,坏了一次,我刚修好。”
郁殊立即伸手去解,云凌荒将茶杯用力一放:“戴着。”
“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要给我?”
“我怎么知道。”云凌荒破罐子破摔地说,“反正我都疯了。”
郁殊很关切地问他:“那你吃药了吗?”
云凌荒强忍着生气的冲动,端起桌上的药碗一饮而尽。
“那个是疗伤的。”郁殊好心提醒他,“不治脑子。”
云凌荒气得甚至有些想笑,我怎么就看上他了?
郁殊沉浸在自己的善良里,完全没有明自己造下的孽,他伸手去解脑袋后面的蝴蝶,忽然被云凌荒抓住了两只手。
“我说了,戴着。”
“小叔叔,有点沉。”
“你脑子里面没东西,拿它占点重量。”
“要不然你自己戴着吧?”
“我又不是女人。”
“我也是道士,不是道姑。”
“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云凌荒俯身在他耳旁说:“你跟世上所有人,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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