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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陶挂断电话,反复琢磨阚渊呈的态度,他满头雾水啊。老阚到底啥意见,倒是给一个啊。
听他叨叨那么久,居然只说了两句话……
两句都是骂他的。
突然,他灵光一闪,终于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
好吧,他坏了兄弟的好事。
是他的罪过。
想到这儿,权陶瞬间从纠结中挣脱出来,脑子登时轻松了不少,竟然还暗爽在心。
难得给阚渊呈添堵啊。
嘿,阚渊呈还没法顺着电话线来打他!
爽就一个字!
权陶脑补了一番阚渊呈黑脸的表情,奇异地,睡着了。
翌日。
权陶先到自家公司。他将公司搬到文化创意园不久,内部问题还没肃清,旗下男团、女团更是一片混乱,这阵子正忙着。
“权总,最近有一个团体代言找上iken……”
“许之维在节目上的排名不错,有杂志内页找上她,不过只是二线刊。”
“还有,蓝藻直播的老总约您见面……”
特助捧着一大摞资料,嘴皮溜翻,一大堆工作砸向权陶,他被砸得一脸懵,总觉得人生昏暗,没有希望啊。
他头疼的捏着鼻梁。
这么忙,他到底图什么啊?
反正他有钱,不上班也能挥霍一辈子。
其实,他没必要这么努力……吧?
权陶心里打起退堂鼓来。
随后又想到什么,赶紧将退缩的念头逼了回去。
吴森将大部分工作汇报完,就见老总开始神游天外了,表情十分凝重,他顿了顿,叫道:“权总,你认为我的安排可以吗?”
权陶一愣,回过神:“啊?哦,照你说的来。”
吴森觉得他大概率没听清。
但跟着这位大少久了,他也知道对方的尿性。不干活才是常态,像前阵子那样打了鸡血才不正常。
反正公司运营他基本不插手。
如今还算变好了些,至少不再霍霍自家员工。吴森略有些感慨,希望老板只是前阵子太累,还没缓过劲来,有了勤奋过的老板,他已经再难适应懒惰的这个了。
他迟疑了一会,提醒道:“权总,蓝藻直播那边……他们老总想要约您明天下午两点见面,您看这个时间行吗?”
权陶这次反应挺快。
迅速点头:“可以,就跟他约在我经常去的那家饭店。”
吴森嘴角抽搐,无奈地提醒道:“……权总,恐怕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权陶一斜眼,十分不满。
怎么地,他经常去的地方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场所,难道还能委屈了对方不成?
权陶自认在吃喝玩乐这一方面,他的品味绝对超凡脱俗,非常人可比。这一听,对方居然还能嫌弃,当即变脸,似笑非笑。
吴森差点翻白眼。
拼命告诉自己:忍住,这是老板!老板不靠谱,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是一家情侣饭店。”
“……”
权陶眨了眨眼,淡定自若道:“是吗?”
吴森点头。
权陶一副“你不早提醒我”的表情,说道:“吴特助,你的专业性降低了,算了,你看着安排就行了。”
吴森简直哑巴吃黄连,只能憋屈的应了。
他发誓,他一定要辞职!
等一闲下来,权陶就忍不住琢磨人生目标。
琢磨来,琢磨去,他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以前的哥儿们朋友不能理解他的纠结。而父母呢,他觉得若是自己主动找他们聊,不仅聊不出结果,还会迎来新的枷锁。
至于从旌……
他怎么可能把自己没用的一面展示给他看呢。
思来想去,能给他建议的真就只有阚渊呈一人。
权陶看着气派的办公室。
只觉得在办公室胡乱玩乐的日子恍如昨日旧梦,那些跟他腻歪纠缠的人到底是谁,他都快记不得了。
哎。
权陶摇了摇头,浑身上下散发着无以名状的惆怅。
圆圈影视对他的来访已经见怪不怪了。
前台根本不需要报备,直接让他上楼。
权陶走到郁南办公桌那,顺嘴调戏:“小南南,有没有想我啊?”
郁南目不斜视,冷静自持:“权总,阚总在办公室里,你直接进去就好。”
权陶“啧”了一声:“你这真是伤我的心,亏我这几天还挺想你~~”
郁南微笑:“权总,我录音了。”
权陶挑眉。
郁南又道:“虽然我知道权总的为人,只是嘴上开开玩笑,但不知……嗯,从先生介不介意哦。”
权陶立马睁大了双眼,被这一句话噎得找不着北。
他摸了摸鼻子:“知道开玩笑还录音?我得去问问你们阚总,这是招秘书呢,还是招情报员。”
郁南:“权总放心,我也是开玩笑的。”
权陶睨了他一眼,脸上的嬉皮笑脸撤下,转而一本正经。他点了点头:“别在从旌面前胡说八道。”
他这好不容易把人哄到手,到时候飞了怎么办?
亏他为了哄人,还甘愿当下头那一个,不过……从旌好像不怎么爱动,离他反攻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权陶越想越开心。
大摇大摆走进阚渊呈办公室。
阚渊呈刚从德国回来,积压了一堆工作。见他进来,也只是抬头瞟了一眼,又低头看着文件。
“你又来干什么?”
想到昨晚被打断的美事,阚渊呈就瞧他不顺眼。语气自然而然带了几分嫌弃。
权陶挑眉,贱嗖嗖地说道:“别啊。我昨晚也不是故意的,才九点多,我哪知道你跟嫂子已经急不可耐奔到床上了?”
“你们这恋爱+结婚超过七年了吧,还能腻乎,真是……啧啧。”
阚渊呈冷嗤一声,没抬头。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蛋。”
权陶从整面墙的书架上取下一本《心理医生》,随手翻了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我最近闲得发霉了。”
“哦,然后?”
“还老是看陈哲新他们不顺眼。”
陈哲新是狐朋狗友之一。
“所以?”
“我不会是心理得病了吧?我发现,我现在对从前喜欢的东西都提不起劲,甚至隐约有反感的倾向。”
阚渊呈放下工作,抬起头。
双手抱着,身体放松地往后躺,对上权陶的视线,认真问道:“那你现在对什么感兴趣?”
权陶不知想到什么,脸红了红。
阚渊呈表情莫名,微微皱眉。这是什么反应?
权陶丢了个恶心吧啦的眼神过来,幽幽说道:“昨天跟婺圆圆去了品琴会。”
阚渊呈额头青筋跳动着。
倒垃圾能不能一下倒完。最烦这种说一半留一截的人,简直是在考验他的耐心。
权陶细细思索着怎么说才合适。他做贼似的四处瞄了瞄,仿佛怕被人听见,一脸苦恼道:“我现在对别人硬不起来了。”
阚渊呈正拿起杯子。
动作一晃,杯子里的茶晃了一丢丢在手上。
还好没喝到嘴里,否则真会忍不住喷出来。
他神情诧异,憋着笑:“……你继续。”说罢又想起什么,阚渊呈问道:“你不是跟从旌谈恋爱吗?是你说的,为爱献身了是吧,难道……真相是你发现自己不行了才决定做下面那一个?”
说来阚渊呈也很好奇。
从旌是陈思远新签的艺人。以前是武替,被经纪人挖掘出来,签到了圆圈。正好是他陪小卷毛出国时签的。
结果刚签两个月,就跟权陶搅和到一块了。
过程如何,至今未有人知晓。
毕竟圆圈不限制艺人恋爱,只要是稳定且长久的关系,不闹出丑闻,公司并不想管太多。
陈思远也只是感慨了几句,说人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这位权总却是来者不拒。
阚渊呈很想说,权陶的习性不就是吃窝边草吗?
他自家公司的不是照吃不误啊。从旌已经算隔得比较远的草了。
权陶耸肩:“跟从旌没关系。跟他在一块时,我很好。”就是对其他人没兴趣了。
仿佛有人对他的唧唧用了抑制剂一样。
昨晚也有一个鲜嫩多汁的男生坐在他身旁,眨着一双水润多情的眸子朝他放电。成年人的把戏,大家都懂。
权陶自己就是玩乐的老手。
他很清楚,只要他愿意,昨夜就能将那个男生带出场,度过充实美妙的一晚。
但他一点念头都没有。
不是刻意为了从旌守身如玉。而是他的身体对其他人起了排斥现象。
权陶也不懂,这到底是排斥所有人呢?还是除了从旌以外的人。毕竟他差不多半个月没见过从旌了。
方才进门时,调戏郁南也是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结果发现,他真的心如止水,波澜不惊了。
权陶表情古怪,心想,他不会得到男科医院瞧一瞧吧?
阚渊呈轻哂。
一双深邃睿智的眼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权陶:“那估计是真爱了。”
“恭喜你。”
权陶皱眉:“……不会吧。我是挺喜欢的,但爱??”
“爱是什么?”
他虽然嘴上说为爱献身,事实上,权陶根本就不懂什么才叫爱。
阚渊呈耸肩,并不介意将他思维的口子再扯大一点:“爱是什么,你自己去体会才知道。你既不是身体上的毛病,那就是心理上的了。既然跟从旌在一起是正常,那还有什么理由否认,你是为了他才收敛自己的?”
权陶想了想,神色恍然。
他依然觉得不可思议,挖空了脑子想证明自己并没有被别人改变,这一切只是短时间内的意外。
他试探地问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让他干了几回,所以失去了男人的进攻性?”
阚渊呈:“……那你干回去试试看?”
既然他打死不承认,那就让他自己去证明。
人跟动物最大的区别,便是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有人对感情不尊重,也有不少人对待感情,从身到心忠诚。
大部分人选择忠诚并非因为他的道德水平有多么高。
而是他很幸运,正好遇到了让他想忠诚一生的人而已。
若不是遇到了小卷毛,阚渊呈也不敢确信他的下半生会如何度过。或许跟不喜欢的人结婚,或许到了中年,学他父亲那样,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
更或许他根本不会考虑婚姻。
毕竟,他对子孙血脉并无执着。
在穿书之前,阚渊呈一直觉得婚姻和情感对他而言,都是牢笼,是阻拦他搞事业的束缚。
这话本就是随口一说,没曾想权陶这个憨批当即一拍大腿:“对啊。不过他最近到黔州山区拍戏去了……”
他自言自语,忽然咧嘴笑道:“山不就我,我来就山!他回不来,本少爷还过不去吗?”
“老阚,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权陶觉得堵在他心里的麻烦之一有了解决办法,顿时胸口不闷了,腰也不软了,一口气爬黔州几座山,绝对没问题。
阚渊呈挥了挥手,嫌弃道:“赶紧走,赶紧走。没事别来打扰我的工作。”
权陶抛了个骚包的飞吻:“得嘞,以后有事的话,我保管两肋插刀。”
风风火火跑了。
权陶说走就走,当即让特助给他定了黔州的机票。
从旌正在拍摄的剧是一部传统武侠剧,叫做《偃月双刀》,是圆圈影视的原创剧本。
剧组集齐了好几个有功夫底子的演员,江湖恩怨为主,感情为辅。誓要打造出跟时下流行的站桩挥剑、隔空特效,套上武侠皮,男女主全程你追我赶,谈情说爱的剧完全不一样的武侠剧。
可以说,因为公司需要推从旌这类型的艺人,所以特意替他量身打造了合适的剧本。
权陶到了机场,才想起另一件事。
明天得跟蓝藻直播的老总谈合作。
霎时,他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到底是去找从旌解除心魔呢?还是先跟蓝藻老总谈合作后再去呢。
吴森心累啊。
说了两遍,明天有行程,老板还是一意孤行,非得去黔州。一想到权总爽约的结果,他就满嘴苦涩。
在心里喊了第一百零一遍辞职。
谁让经济不景气,谁让他得恰饭,谁让鼎星给的薪水高呢。
转念又一想,他一个特助把老板和hr的活儿都包揽了,权总好意思不给他高薪水?
吴森叹了口气,最终向生活低了头。
正当他打好腹稿,准备联系蓝藻的负责人时,先接到了权陶的电话。
他如今接权陶电话,就跟接炸.弹似的,战战兢兢,一动不敢动。
就怕他一会一个主意,又出幺蛾子。
结果就听权陶吩咐:“帮我重新定明晚10点后的飞机。”
吴森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
连说两个“好,我知道了。”就听权陶开始吐槽他的专业能力,“约了人见面,你也不提醒提醒我。吴特助,再这样的话,我要扣你百分之十年终奖。”
吴森:“……”
mmp,是人话吗?是人话吗?……@%!¥%@!¥@!#@%!#@……呸!
吴森挤出笑:“好的,权总。”
****
第二天,权陶如约见了蓝藻的老总。
两人相谈甚欢。
不得不说,权陶认真时,还是挺能唬人的。蓝藻直播效益不行,缺钱。而权陶最不缺的就是钱,鼎星正巧缺平台。两人一拍即合。
权陶投钱,没有彻底买下。
而是占了股份的百分之五十一。他不干涉蓝藻的运营,也不会撤换蓝藻原本的管理团队。
但是管理团队需要向他负责,每个季度都有盈利指标。
签好条约后。
权陶直奔机场。
黔州嘉灵山。
“师傅,还有多久到?”权陶坐在出租车里,不断看表和高德地图,“这儿怎么绕着走的啊?”
他怀疑司机将他当肥羊宰了。
这路线图一会提示重新规划,一会提示路线不对,不会是故意绕远路吧。
人心险恶啊。
权陶第一次没有做任何准备,身边没有助理,就头脑一发热,仓促出了远门。
以至于他一时间还有点茫然。
司机从后视镜里觑了他一眼,操着一口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说道:“后生仔,我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了,哪里修路,哪里近,我心里有数。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多收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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