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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星泽后悔了。
他就不该助攻。
如今,狗粮吃到撑。他瞥了一眼正在帮笨妹妹挑胡萝卜的秦随,翻了个白眼。
“你俩能不能收敛点,当心老师给爹地打电话。”
阚安安抬起头,做了个鬼脸,嚣张道:“老师才不知道。”
殷星泽斜了她一眼:“是吗?那上个礼拜被请家长的常贝是怎么回事?”
一听常贝两字,阚安安歪着的身体终于坐直了。
小屁股偷偷离秦随远了十厘米。
秦随抬起头,目露不爽地看了大舅哥一眼,又侧首瞪假装老实的阚安安:“他唬你的,傻。”
阚安安偷偷瞧着自顾自吃饭的哥哥,才扁着嘴巴吐槽:“……常贝就是被告黑状了嘛。”
她怕被告状,不是挺正常的吗?
秦随闻言,知道她的胆子在面对亲爹时只有一咩咩大,迁怒地踹了殷星泽一下。
“常贝跟男朋友晚上在长廊那边被巡夜的保安逮住了,不是被告黑状。”
阚安安凑近了些,“你怎么知道的?”
秦小胖不是这样八卦的人啊,这事她都不知道呢。
秦随把胡萝卜挑完了,又把自己餐盘里的青笋丁放在阚安安盘里,推到她面前,淡淡说道:“常贝爸爸来学校那天,我正好去办公室拿试卷。”
阚安安长长的“哦”了一声。
“哥,你又骗我!可惜小胖现在帮我不帮你啦。二比一,嘿嘿嘿……”
阚安安小心眼的翻旧账。她可没忘记,小胖从前跟她哥一直压制欺负她的事。她想做的,他们都不让。
她想玩的,他们编各种各样的鬼故事。
哼,太坏了。
阚安安觉得跟秦小胖谈恋爱的决定真是太英明了。瓦解了他和坏哥哥的联盟,还多了个怼哥哥的帮手。
殷星泽眼皮都懒得抬,“是吗?除了常贝,还有其他人呢。”
阚安安脸上的得意微微僵住。
好吧,被逮住的不止一对。
殷星泽嘴角含笑,也不提醒妹妹,家里早就知道她和秦随的事了,免得她一点也不顾忌。
就像现在这样,矫情巴巴的,非得跟秦随黏在一块儿。
他可不知道,阚安安什么时候开始不吃胡萝卜的。
他猜,估计是谈恋爱后才开始的吧。
毕竟除了不吃胡萝卜,阚安安还添了一系列矫情病。比如走几步就累了,比如做半张试卷就手酸,比如后院松个土也能气喘吁吁找人代劳……
能一个打三个的阚安安顿时变成了柔弱可欺的小姑娘。
嗯,个子稍微高了点的小姑娘。
也就秦随受得了她。
殷星泽看着秦随,目露同情:“辛苦你了。”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阚安安和秦随皆愣了一秒。阚安安没想通他到底什么意思,但她很敏锐的发现自己被内涵了。
扭头就告状:“小胖,我哥又欺负我。一会下课,咱们不等他了,让他一个人走回家。”
秦随眉眼弯了弯,“好。”
刚走了不到两步,就听到妹妹吃里扒外联合外人算计他的殷星泽脚步未停,嘴角轻轻扬了扬。
他一个成年人,干嘛跟只长个儿,不长脑的笨蛋计较呢。
阚安安可不知道自己又被diss了。
毕竟,她怎么看都不笨啊。
虽然比不上秦小胖和亲哥全方面发展,但好歹也算一个专才,至少,成绩稳稳保持在年级前五。
这世上也没人规定十七岁的姑娘不能撒娇告状不是吗?
她就很喜欢家里人和秦小胖宠着她的感觉。如果长大就是让别人觉得自己成熟能干,不能随意撒娇,不能随便偷懒,那她一点也不想长大。
如果有一天她变女强人了,那一定是那时候的她希望那样。
反正,她现在一点也不想提早迈入大人的世界。
阚安安吃着秦随挑出来的宫保鸡丁,细细的眉眼完成了月牙。两人面上安静用餐,没有交流。但桌子下,两只手牵在一块,你捏我一下,我掐你一把……
很幼稚。
****
阚安安那家伙说到做到。
真就跟秦随把家里的车叫走了。
殷星泽站在校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
“安猪猪,你就不怕我告诉爹地,你跟秦随早恋的事?”
电话那头传来阚安安得意的笑声:“哼哼,你还想骗我。小胖说,爹地肯定知道了,臭哥哥,你还想威胁我,没用啦,略略略~~~”
殷星泽:“……你跟秦随说,他完蛋了。”
“嘻嘻嘻嘻。”
殷星泽再一次后悔,为什么要提醒阚安安这个憨货,就让她不开窍,成天跟秦随斗智斗勇,秦随再苦巴巴的追不好吗?
乐得看笑话。
这下好了,这俩家伙联合起来对付他。
殷星泽摇了摇头,走到校门口的公交站旁,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殷星泽?你今天怎么骑车回去啊,你妹呢?”
是班里的学习委员郑树。
郑树眼神狐疑。
班上同学也不清楚殷星泽的底子,这对兄妹俩成绩很好,长得也好看。众人只在家长会见过他们的爸爸,只知道两人家境不错,平时有车接送。
但三中有钱人不少,有车接孩子的更不少。
殷星泽和阚安安委实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比起家世,少男少女们反而更注意两人的外貌。也在心底暗暗羡慕兄妹俩的感情好。
所以,只有殷星泽一个人的情况,实在太少见了。
郑树难免多嘴问了一句。
“她先回去了。”殷星泽回头说了一句,便骑上单车,“郑树,我先走了。”
一个蹬脚,车离弦而出。
三中离家开车约莫二十分钟。
骑车的话将近一个小时。
殷星泽顺着银杏道,慢悠悠地骑着。突然,身后一辆蓝色的甲壳虫电动车迅速超车,并且抢道蹿到他前面。
殷星泽眼疾手快,车头用力往右一斜,但还是慢了一秒,单车被冲上绿化带的电动车剐蹭了一下。
电动车撞在绿化带上的树上,侧翻了。而他也被波及,直接摔了下去。
殷星泽掀开压在身上的单车,看着蹭破皮缓缓渗血的手掌,眸中闪过冷光。
“你还好吗?”一只瘦不见骨的手出现在他眼前。
说话的人声音并不好听,粗哑古怪的公鸭嗓,似乎正处于尴尬的变声期。
殷星泽抬起头。
男生的背后是金灿灿的落日余晖,一圈圈的光晕笼罩在他身上,朦朦胧胧的,仿佛开了滤镜。
过于美好。
他眼睛微眯了下,伸手握住男生伸出的手,顺势站起身,冷声道:“谢谢。”
“没关系。”
殷星泽没多瞧他,而是走到电动车那儿,把躺在地上的两个人一把拽起来。
出手就是一拳。
“你干什么,殷星泽你疯了?”头发直冲上天的年轻人穿着红色的八号球服,被殷星泽打了个措手不及,捂着腮帮子怒吼出声。
另一人也围上前,抬脚就踢。
被殷星泽伸手一挡,再抓着他脚踝用力一抬,立马摔了个筋斗,哎哟哟直叫唤。
“艹,伍冠,别躺着,咱们两个还打不过他一个吗?”
躺地上的伍冠咬了咬牙,愤恨地看着殷星泽,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面容狰狞:“朱广,你带的东西呢?”
“小心——”
殷星泽闻言,眼角余光瞥到了朱光手上的反光,迅速侧身,抬腿一脚,直接把人踹在地上。
刚才拉他的男生已经报警了。
周围也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
朱光手里的东西是一把十厘米长的水果刀。
殷星泽眼角生戾。
出手又重了几分,将两个嘴上厉害得不行的人打得屁滚尿流。
等两人彻底不反抗后,他才歇了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条手帕,漫不经心地擦了擦。
他侧首跟围观男生说道:“一会儿要麻烦你帮我做个证,我这是自卫。”
男生叫吉枞。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没问题,维护治安,人人有责。”
殷星泽轻笑。
回过头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说吧,故意撞我的原因是什么?”
朱广跟伍冠面面相觑,青肿一片的脸齐齐抽搐着,死不承认:“不小心撞到的。”
“胡说八道,我刚才看见你们故意加速撞过来的。”吉枞走过来,踢了踢面前的刀子,“还带刀子,要说无心的,傻子才信呢。”
“反正我刚才帮着报警了,你们等警察来了再说吧。”
伍冠抱着腿,眼神惊愕,随即神色慌乱:“报……报警??不过是意外而已,殷星泽,没必要做这么绝吧?”
毕竟年轻,一想到留档案,伍冠心里立马乱了。
朱广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头昂得高高的,仿佛永不认输的公鸡,不屑地嗤了一声:“以为报警就有用?殷星泽,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爸是谁吗?”
对上殷星泽看傻逼的眼神,朱广莫名觉得有必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得意道:“我爸可是平泚区公安局的局长,你喊的人都是他的同僚,没用的!”
他歪着嘴,眼神轻蔑。
根本不在意一旁围观的路人。而路人本身就是看个热闹,以为是几个小青年有矛盾在打架斗殴,一听这话还不得炸了?
大家伙最恨什么?
一是奸商,尤其是发国难财的。二是这些不为民谋福利,反而屁股不干净的脏官。
听见这“我爸是xx”的句式,立马有人开了慢手或者某音直播。
“呵呵,都什么年代了,还敢叫嚣我爸是啥啥呢?”
“挺好的,大义灭亲,带孝子。每个被抖出来的贪官身后一定有不成器的儿子,或者贪心不足的小三小四……”
“唷,这么大点的娃,居然敢持刀伤人,我今天就不走了,就看看他那个什么局长的爸能不能保他?”
“帅哥,别怕,我们给你作证。”
“……”
听到路人的议论声,朱广眼神闪烁,开始有点慌了。但他听惯了亲戚老师对亲爹的吹捧,还是觉得出不了事。
而伍冠已经彻底怂了,暗暗埋怨朱广。
是谁说的殷星泽家境一般,还是个文弱书生的?这踏马哪里文弱了,一个打他们两个,他们连袖子都碰不到。
“殷星泽,这事跟我没关系,刀子也不是我带来的,我顶多是帮着朱广打了你两下,这不是没打着吗?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搞到公安局吧?”
殷星泽撩起眼皮。
看着他那张肿成馒头的脸,“啧”了一声,又低头看时间,此时已经离报警时间过了4分钟。
校门往右走一公里就有一个分局。
他骑了快十分钟车,那么五分钟左右,公安局肯定能来人。
如他估算的那样,警察在五分钟内赶到了。
粗略问了问围观人群,又把殷星泽几人一起带回了分局。
让殷星泽感到意外的是,方才拉他一把的男生也跟着去了。
“我叫吉枞,你叫什么?”
“殷星泽。”
“哦,你名字很好听啊,不像我……”吉枞眨了眨眼,嘴角翘起,慢吞吞说道:“我妈怀着我时,特别喜欢吃鸡枞菌,恰好我们家姓吉,所以就很不负责任的给我取名叫吉枞了。”
殷星泽挑眉,也跟着笑了笑。
“有他们拍的短视频在,你不用到警察局作证。”殷星泽嘴上这样说,实则心道,这家伙未免过于热心了吧。
吉枞微微一笑:“不单纯是为了帮你作证,我比较想知道,那个什么局长到底有多大本事。”
殷星泽眼神了然。
没再开口。
到了分局,两名警察先给殷星泽几人做笔录。
朱广和伍冠咬死是意外,但这话很容易被拆穿。因为路旁有监控。
监控清晰地拍到了他们加速冲上前,故意掉头拦截殷星泽的画面,更拍到了朱广拿刀的一幕。
加上吉枞作证。
这件事根本没什么悬念。
朱广和伍冠最后不得不认了。
“为什么要撞他?为什么带刀?”
朱广依然桀骜不驯,他抬起下巴,嚣张道:“没什么,看他不顺眼,想教训教训他。”
他仗着有亲爹骨头硬,但伍冠可扛不住。
伍冠一股脑地全说了。
“朱广喜欢的女生给殷星泽写了情书,但殷星泽太过分了,他直接将情书扔进了垃圾桶,惹得人女孩以泪洗面的。所以朱广就想教训教训他,我们关系好,我就……”
据两人交代,殷星泽平时都跟阚安安和秦随一起,很少落单,所以他们没敢动手。
今天无意间撞见他是一个人,一合计,就想趁机揍他一顿,出出气。
朱广和伍冠有意伤人,但殷星泽没有受伤,所以他们处十日拘捕,并处五百元罚金。
很快,公安给朱广和伍冠家里打了电话。
而殷星泽和吉枞先离开了。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临走前吉枞调侃道:“没想到这是一场感情纠纷啊。”
殷星泽摊手,表情无奈。
他根本就不记得这样的事儿。
在他眼里,班里的同学就是小孩儿,跟阚安安在他心里差不多。虽然他已经重生了十多年,心态不像七老八十那样夸张,但也绝不像阚安安和秦随那样年轻。
他暂时没想过谈恋爱。
上辈子他结了婚,也努力做一个好丈夫。但从头到尾,他没喜欢过妻子,对孩子的感情也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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