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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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廿四,小雨。
这是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整个皇城都笼罩在烟雨中,在秋凉之时,离京多日的皇甫正则起驾回到了京城。
通往京城的官道两旁都伫立着佩刀的禁卫军,禁卫军严阵以待,两旁商铺也都全部关门,京城的民众站在禁卫军后盯着官道,等着皇帝座驾驶过。
等了足足两个时辰,方听得远处隐隐约约的锣鼓声,几个传令官骑马飞驰而过,身后背着的旗子迎风飘动,开路的宦臣高呼一声:“陛下到!”街道上围观的众人并士兵皆屈膝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等了大半个时辰,皇帝銮驾方自街道尽头慢慢驶来,几辆马车装饰华丽,隐约能听到车内乐声,街上围观的民众小心抬头去看,只看到马车车帘晃动的影子。
马车行到中央,一临街的酒楼窗户打开,耶律肃站在窗边看了许久,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猜皇甫正则是否在这马车内?”
楚辞坐在桌边,抬手斟茶:“他那么惜命,自是不可能如此大张旗鼓的乘马车回京。恐怕现下他早已经回到了皇宫内。”
“我觉得也是如此。”耶律肃正要关上窗户,就见正中马车旁一辆马车帘子被挑起,露出一个身形纤细妙曼的女子,那女子朝这个方向抬头看了一眼,耶律肃皱眉,定睛细看,马车车帘已经落下,车中人又被遮挡住。
耶律肃只当自己看错了,他此时站在高处,马车在下方,看不清眼花很正常。
耶律肃关上窗户坐到楚辞身边,瞥了一眼正在吃点心的钟离煊,啧了一声:“你们两个还真是亲密,也不晓得哪个说和我见面要隐秘些,结果光明正大的把情郎也带了过来。”
钟离煊就着楚辞的手喝了口茶,将点心咽下去,慢悠悠道:“你这不也大大反方穿着男装么,生怕别人认不出你似的。”
耶律肃看这两人仿若无人的一副亲密姿态,顿觉有些牙酸,他也捏了一块酥酪,看着酥酪的花纹道:“我是男子,穿男装怎么了?皇甫正则回宫,有心人此时都忙得人仰马翻,可顾不得来打扰我,这酒楼里的伙计都被换成了我的人,现在完全不用担心这些。”
“巧了,我们也是这么想的。”钟离煊给楚辞递了一块点心,楚辞咬了一口,钟离煊收回手,将那枚点心慢悠悠的吃干净。
耶律肃收回视线,尝了一口酥酪,皱了一下眉就将酥酪放下:“羊乳放多了,腻得慌。”
楚辞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入秋之后天气转冷,不出三月就会落雪,如此在草原和大漠中行路不便。算一算时间,也是时候了,你准备何时启程回东胡?”
耶律肃喝了口茶将口中羊乳味冲掉,指尖摩挲了一下杯沿。
“我叫你来就是交代这事。佟俞白失踪了,诸师晏也探听不了消息,我准备与诸师晏一道启程回东胡,过两日就出发。琴楼有我的下属,我已经传令下去,按照约定,你可随意调遣她们。”
钟离煊侧头问道:“我家大黄呢?”
耶律肃啧了一声:“老虎和羊全都养在琴楼里,由奴仆看管着。那匹马,我们先借用一段时日。”
楚辞端起茶杯,对耶律肃道:“楚某祝阁下得偿所愿,清茶一杯且做践行。”
钟离煊也端起茶杯:“我与楚辞一样,祝你一路顺风吧。”
“借二位吉言。”耶律肃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抬手擦掉水渍,那双纯蓝的眸子眼神顿在楚辞脸上,含笑道,“若是来年还能相见,怕又是别番光景,只愿到时候你也莫要让我失望为好。”
楚辞举目看向街道正中:“世事难料,失望与否,怕是唯有老天知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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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肃离开后,京城内又恢复了平静,自楚辞将方子交给皇甫睿后,皇甫睿名下几个铺子也开始大肆售卖冰和琉璃盏,琉璃盏于京城中人再无新意,秋凉之后储冰轩客人越来越少,楚辞除了监工外,就日夜流连于琴楼,俨然一副沉迷享乐的模样。
皇甫睿派去的探子将楚辞动向告诉皇甫睿,皇甫睿听了摇头道:“看来这人到底还是年轻气盛,赚了些许银钱就昏了头。如此也好,只要三成利哪有银子都由我赚足来的实在!让其他铺子的掌柜加把劲儿,琉璃盏也好,冰鉴也好,生产的越多越好,最好过些时日就能把储冰轩挤出去,到时候楚辞没了银钱,自然会上门来求我。”
得了皇甫睿的命令,储冰轩对面几家铺子全都摩拳擦掌,有了这么些竞争对手,储冰轩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然皇甫睿等了数日都不见楚辞有何反应,只听得探子说他眠花卧柳好不快活,俨然是沉醉在温柔乡中再也出不来了。
皇甫睿先沉不住气了,他命刘禄去见见楚辞,刘禄登门并没见到人,询问了店里的伙计,才知道楚辞又在西街花楼。
刘禄找到地方,还未接近楚辞留宿的花楼就听到一阵阵琴音伴着女子的笑声,期间还有喧嚣的锣鼓声,不像是风月之地,倒像是热闹的梨园。
刘禄纳罕,抬头一看,面前雅致的花楼牌匾上写着“琴楼”二字,刘禄咂摸一阵,心说这名字取得可真直白,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就是青楼似的。
然进了琴楼大门,刘禄方知这还真不是一般的花楼,他才踏进去,就被护卫拦住,那护卫扫了刘禄一眼,沉声道:“琴楼平日不招待男客,除非您有姑娘们的请帖,或是乃琴楼贵宾。”
“不招待男客?”刘禄傻眼,心说难不成还有招待女客的花楼不成,又一想也不对啊,楚辞不就是男客么,还是日夜留宿在琴楼的男客,他赶忙道,“我是来寻人的,储冰轩的楚掌柜可是在此处?”
护卫闻言点头,却不放行:“楚掌柜被姑娘们赠了请帖,自可日夜来楼中,但是您,不行。”
刘禄探着头往里瞅了一眼,只看到衣裙飘荡,玩乐敲鼓舞蹈的都是女子,的确不像其他花楼般男客能搂着姑娘们肆意取乐,看来这琴楼的确有些门道,刘禄咂舌:“这小楚掌柜是个会玩的,啧啧,人不可貌相啊。”
刘禄又对那护卫道:“我有要事在身,且放我进去见那楚掌柜一面吧。”
护卫岿然不动:“客官,你得出示姑娘们的请帖,不然进门可就冲撞了各位姑娘和贵客们。”
“这……”刘禄见真的进不去,有些着急,“那你只说,到底如何才会放行让我去寻人?”
护卫憨厚一笑:“您若是真想入楼,可按琴楼规矩,缴纳银钱百两就可入园十二个时辰听曲儿看戏,我们琴楼里都是正经乐师,客人切记,入楼后您只可听曲儿看戏,不可轻薄姑娘们,若是行为语言不端,皆会被请离。”
“十二个时辰就百两?”刘禄唬了一跳,心说这琴楼是做生意呢还是赶客呢,来狎妓的恩客有几个能出得起百两一日的银钱,更何况这还只许听曲儿,有这银子,就是京城花街头牌都能买下来罢!
奈何他是传达太子命令的,刘禄忍着肉痛掏了一百两银票,入楼见了楚辞。
刘禄一点寻欢作乐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着自己这打了水漂的一百两银子,跟着引路的侍女踏进琴楼,过了一道门就发现这琴楼别有洞天,一楼是戏台,台上几个女子在跳舞,台上白色帘幔无风自动,女子们穿行在其中,颇有些仙气飘飘之感。
刘禄看过去时,领舞的女子正好做了一个琵琶倒弹的姿势,乐声悠扬,姿势妙曼,立时赢得一阵喝彩声。
台下坐着几个客人,还都是熟面孔,刘禄看了一眼就大吃一惊,他赶忙低下头,幸而那几人正在欣赏舞蹈,拿着瓜果和碎银子玉石手串之类的丢到台上,根本没注意到被带进来的刘禄。
台上舞女得了打赏不见丝毫喜色,垂目舞蹈的模样颇有几分宝相庄严的姿态,活似是飞天仙娥落入凡尘般,刘禄瞥了一眼,立时就觉心里被戳了一下。
他隐隐明白了楚辞为何会逗留在这琴楼,就舞女这表演水准,比之太子府内舞姬的表演还多几分韵味,观之的确是无上的享受。
刘禄停顿的时候,那引路的侍女抬手,声音温软:“公子,小心台阶。”
“喔,上楼吧!”
早过了而立之年的刘禄听得这软乎乎的一声公子,只觉通体舒畅,脚下踩着棉花似的跟着侍女上了楼,走到一处听到一阵敲击声,刘禄脚下一顿,侧耳细听,正疑惑呢,敲击声骤然激昂,唬了刘禄一跳,这才发现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
抬头看去,几个乐师正倚着栏杆应和着下方舞蹈打鼓,又有穿着各色衣裙风格迥异的美丽女子在练曲子,一身形丰腴的女子斜躺在榻上,墨黑长发披散在肩头,她慵懒地捧着书吟诗,声音宛如黄鹂般清脆,香炉点燃,一股幽幽的熏香萦绕在鼻端,白雾缭绕,说不出的雅致。
这琴楼不像是花楼,倒像是神仙福地了,刘禄只觉心旷神怡,恨不得当场就坐下和这些仙女儿似的女子亲近一二,正迷蒙着,就听侍女道:“楚公子在三楼,客人请来。”
听见声音,那吟诗的女子随意瞥了刘禄一眼,眉眼自带风情,魅惑中又不掩矜贵傲慢,不似花楼女子,更像是话本里勾魂夺魄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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