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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八……”断断续续地数数声,从一间弥漫着药草味的屋里传来。

陵游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有一双灵巧的手正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发编成一股又一股小辫子。

“九……十……”云浅每编好一股辫子便加一个数。

不一会,陵游的头上便长出了十多根小辫子。

他也不想的,堂堂一个八尺男儿,满头辫子实在很不像话。但浅浅偏要给他编辫子,他也不敢问,他也不敢动。

许久,身后的动作慢慢停下了,陵游轻轻地扭过头来,云浅把头靠在了他的背上,又睡着了。

这几日她都是这样嗜睡。有时,她意识很清楚,能认出他们每一个人,还会开药给自己疗伤。有时,她又很糊涂,以为自己还待在紫竹庄,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不仅忘了长大后发生的所有事,还蛮不讲理,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比如给他编辫子。

但不管她是清醒还是糊涂,她都能认出他,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陵游”。

至于惟璟和惟琛,她只有在清醒的状态下才知道他们是谁,一犯糊涂了,就改口喊“哥哥”“叔叔”了。

所以他们两个都格外地嫉妒他。

陵游把云浅放回了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惟璟端了一碗药进来,见此情景,有些无奈地道:“药刚熬好,这会子睡,等醒了,药不都凉了。”

“那你叫醒她。”陵游道。

惟璟默默地把药放在了桌子上,扯了下陵游头上的辫子笑道:“靥靥编辫子的手艺愈发熟练了。”

他熬药的这个空档,陵游头上各种各样的小辫子目测有三十多条。

经历了平叛之战,又共同面对着云浅的生与死后,他们两人之间倒生出了一份惺惺相惜,再见面也不似从前那般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陵游推开了他的手,开始解发上的辫子。不把头上的辫子解掉,他都不好意思出门,否则大家不都在私底下议论符陵游符将军染上了奇怪的癖好。

幸好大夫说,云浅这毛病过段时日会好,不然他当真有些吃不消。

*

那一日,他们攻入允州城,冲上城墙找到她时,云浅满身都是血,气息全无。

他们都以为她殉国了,一心只想给她报仇。整个允州城的四万叛军,最后活下来的不足千人。

天亮后,惟璟把她的“尸首”带回了乾州,而惟琛因为中了许无忧一箭,伤势严重,先被送回了乾州。

惟琛回到了乾州后,昏迷了一阵,醒来后已是后半夜,发现惟璟和陵游还没回来,远处的允州红光漫天,还有阵阵血腥味迎风吹来,他便知道允州出了大事。

宋禹送他回来,如今却不在身边,一定是到前线打战了。

他派了一个姓李的小兵到允州打听军情。直到天亮,姓李的小兵才灰头土脸地回来告诉他:允州被成功收复,叛军头目前徐皇子石棠被生擒,而思公主殉了国,宁王正护送她的“遗体”回乾州,至于符将军好像疯了……

惟琛听到前边的话时,还十分高兴,听到后边的话时,整个人却石化了。

瞬间的大喜大悲,让他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他不管不顾地跳下了床,往外边跑去,肩上原本包扎好的伤口被扯裂,鲜血慢慢染红了他整个左胸。

寒风凛冽中,他看见满身是血的惟璟抱着满身是血的云浅自大门处走了进来。

“她怎么了?”他冲上前去,看着躺在惟璟怀里轻轻地闭着双眼的云浅,难以接受地问。

“我知道她一直想回南阳,我会奏请父皇,把她带回南阳。”

他恨不得随她而去,但他不能,至少他要办好她的后事,那样,他才能安心地到下边去见她。

“不,浅儿不会死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废物,你跟符陵游都是废物……”惟琛歇斯底里地骂着,伸出手就去夺惟璟怀里的云浅。

“住手,不要碰她,你没有资格碰她。”惟璟抱着云浅躲过。

“没有资格碰她的人是你,是你害死了她。”惟琛再次指责。

“不是我,是你。我要杀了你,给靥靥报仇。”

惟琛和惟璟两个人失心疯一般互骂互殴争夺着云浅。

底下的人见到这样的状况,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阻拦?

他们不禁都有些可怜他们的公主。人都死了,还得不到安生,这般被两个王爷拉来扯去的,一不小心,胳膊或者手指被扯断了,岂不是“死无全尸”。

就在大家都愁云惨雾,无可奈何之时,不知是宣王还是宁王用力过猛,一个不小心,竟把公主推到了地上了。

好一声悲惨的“蹦”。

惟璟和惟琛吓得面如死灰,不约而同地跪了下来。

也就在此时,惟琛发现云浅的手指动了一下。

不是眼花也不是幻觉,她左手上的食指真的动了。

“你看到了吗?她的手指动了,她没死,她没死。叫军医,公主还活着,快救她。”惟琛抱起了云浅急急地往军医所跑去。

惟璟泪眼模糊并没有看见云浅手指动了,但在这一刻,他宁愿相信惟琛说的是真的。

经过几名军医的会诊,云浅确实还一息尚存,但她失血过多,又没有及时救治,虽然还有一口气在,也不知能撑多久。

惟璟下令召集城内和城外的名医共同会诊,大家都觉得格外棘手。除了能勉强用些汤剂维持云浅的性命外,别的皆一筹莫展。

云浅就那般半死不活地在床上躺了两天一夜后,传闻中已经疯掉的陵游出现了。

跟着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衣衫褴褛,疯疯癫癫的陌生酒鬼,另一个是刚从通州赶往乾州,俊秀清朗的云非。

而陵游头发蓬乱,身上仍穿着那件沾满叛军鲜血的战袍,只是那血迹眼下已经干透,变成了乌黑色。

他手中的越绝剑在饱尝了鲜血后,似乎也有某种让人畏惧的生命,隐隐地透着一股杀气和戾气。

“赶紧去救她。”陵游把那个一身酒味的酒鬼拖到了云浅床前。

“这是怎么一回事?”惟璟看向了云非。

“我也不知道,我来乾州是想帮忙的,恰巧在路上碰到了陵游,就随他一块来了。”云非道。看他的神情,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哎呀!这么用力干嘛!我这手还得留着挠痒痒抓虱子呢。”酒鬼叫嚷着,颇不情愿地坐在了地上。

这个人疯疯癫癫,散乱的头发快把整张脸都遮住了,又脏又臭,一点大夫的模样都没有,陵游居然找他来救云浅,莫非他真的受不了刺激,得了失心疯不成。

惟璟见酒鬼起身要靠近云浅,推开了他,大喝道:“住手。”

“大家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治,是有人不让我治。”酒鬼坐回了地上,摇着脑袋对陵游道。

陵游二话不说,便把惟璟推到了一旁。惟璟站定后,想要上前,陵游提起剑,横在了惟璟面前。

剑虽在鞘中,但陵游这举动已是板上钉钉地以下犯上。

惟琛捂着胸口坐在窗下冷眼旁观。

云非笑着上前劝道:“别冲动,都别冲动,治好公主才是最重要的。”

酒鬼在陵游目光的示意下,给云浅做了些常规的检查。

“怎么样了?”惟琛着急地问。

“死不了,死不了。”

“真的,你能救?”惟琛终于觉得有希望了。

“不是我能不能救,是公主她一直在救自己。”酒鬼看了看云浅感慨道:“这么强的求生意志,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换做旁人,如今尸身都开始发臭了。”

“哪那么多废话,能治你就赶紧开药。治好了公主,金银财宝,高官厚禄随你选。”惟琛道。

酒鬼一听,拍掌笑了起来,“高官厚禄,那我要当皇上,你们是不是也给我当。”

“疯疯癫癫,口出狂言,你究竟是什么人?”惟琛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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