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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轰隆——”

“轰隆——”

“……”

数道天雷不假思索地落下来,全部砸在一道玄衣身影上,炫目的白光极其强烈,巨响也振聋发聩,一不小心就可伤了人的耳目。

站在密密麻麻天雷下的身姿站的笔直,似乎没有什么能将他的腰背击垮,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前方,犹如触手可及的地方有自己熟悉的影子。

桃夭目光坚定,周身的气息却由衷地让人觉得此时的他遥不可及。

一生雷劫。

……

玄衣在不知何时被劈地破败不堪,心口的伤愈合了,但桃夭还没能适应离了心脏呼吸的生活,因此一手揪紧了心口的衣服。

他被落下的、越来越多的天雷砸的站不住,“扑通”一声猛跪在地上,两个膝盖瞬间变得血肉模糊。

桃夭咬牙,手奋力地撑在地上不让自己彻底趴在肮脏的地面上,由于坚持的时间过久,手腕的腕骨都在以明显的幅度发着抖,手背上泛着紫色的青筋暴了一圈又一圈。

不知过了多长时刻,他努力的咬紧了后槽牙的牙关,不顾膝盖血迹深沉,宁死不屈地从地上站起来,似乎还是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跪下。

那张脸是南征将神时的模样,也是妄初时的容颜。

可他此时非神非人、非鬼非魂。

两生雷劫。

……

至始至终都在目睹这幕场景的长谈于心不忍,再又一次夹杂着白光的惊雷砸落下来时,虽一直未曾登上六界君主之位、实则已经掌握六界君主之权的长谈看不下去了。

“妄初……”他脚下不自觉地上前一步,轻喊。

桃夭犹如看不见听不见他,仍旧微仰下巴迎接酷刑。兴许是时间太久了,他的脸型明显的瘦削了下去,且苍白的不正常,一点血色都叫人瞧不出。

可与前两次的状态不同,桃夭睁着空洞的眼睛感受着身上的疼,不知为何里面忽而出现了一种茫然。

茫然过后,是害怕、是惊惧。

经过了漫长的两生,他终于接受了厌灼华就是在这样的天雷中消失的,那片刻的时辰,他无能为力到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新一轮的天雷凝聚成型时,彻底被想通的、接受的恐惧接二连三地传达过来,桃夭眼白里迅速充斥了一片可怖的血丝,眼尾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极快的蔓延起了红。

那就像一种瘟疫,一旦得了就再也剔除不得的病症。

几乎毁天灭地。

“轰隆——”

“不要……”

几乎是同一时刻,伴随着白光落下的天雷瞬间淹没了桃夭惊惧地乞求。可饶是如此,上天没有可怜他,也没有听见他的嘶哑,他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厌灼华的幻影如泡沫般被天雷击碎。

碎裂的似乎今生今世都拼凑不齐。

突然,桃夭双腿都似再也使不上力气了,他先是一条膝盖跪了地,紧接着另一条腿也软绵绵地跪了下来,再然后他连这样的姿势都维持不了,只能颤抖地把自己蜷成了一团,全身颤抖的缩在地上。

他潇洒恣意了八万年,人人都艳羡南征将神,羡慕他的出身,感叹他的洒脱。可八万年后,身世是假的,当初的狂妄就像是一场笑话,嘲笑着他今日的惨状。

最终——心魔还是把他压垮了。

三生雷劫。

……

听了太长时间的巨响渐渐从耳边消弭时,桃夭还没太反应过来。他还在自保似的将自己的身体蜷缩着,意识到天雷停了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茫然又有些无助。

幸而不久后,他想起自己还有七世轮回要走。

因为没心,此时他的身份虽还是南征将神,但真正意义上已经算不得是一个活人了。

这数道的天雷落下来,劈的就是一个半人半鬼的东西,引命烛是会吸取这样的执念的。

像是应了长谈当初的“答应阎王要把妄初所有的执念赠予”,几乎是在天雷刚停的一霎那,冥界里的引命烛就倏地现了一丝明绿色的火星。

即便那光亮转瞬即逝。

“啊……”桃夭茫然的看了看自己脆弱的姿态,愣愣地坐直了全身疼痛的身体,低呼感叹:“结束了……”

“妄初。”长谈连忙半跪下来扶着他的身体,神情担忧:“够了,引命烛我来想办法,你……”

“天君。”桃夭轻抚开长谈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踉跄艰难地站起来,站稳了微喘两口气,才接着道:“我所欠的还不清,实在于心难安。”

言罢他看都不看还想继续上前来扶他的长谈,转身往不败方阁走。

待人走远了,长谈还在看着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发愣,方才那个称呼是真的刺痛了他的心。

当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之后,长谈才发觉这个位置竟是这般冷清,这些时日他经常会想起此时在八十八层地狱的天降。

想他那八万年到底是如何过的,当真有因为坐在至尊高位上而开心过一天吗?

也想他……这么多年,有没有那么一时片刻是后悔的。

答案与否没人问,长谈也不愿去深究,只是他在同手同脚地跟上桃夭到了不败方阁时,思忖片刻,还是颇为强硬的解释:“我并不是六界君主。”

桃夭背对着他,在他往日里住的寝殿中央捣鼓着什么东西,闻言回:“有什么区别吗?”

“……”长谈执拗:“有。”

“嗯,”桃夭漠然:“那便还是君上吧。”

长谈:“……”

话题到这里毫不突兀也毫不违和地中止,长谈不再说话,桃夭更是跟他没什么好说,只是自顾自忙手上的东西,长谈也不问他在干什么。

兴许过了有两柱香的时辰,桃夭停下手,离开寝殿中央往床边走,将他捯饬的东西暴露在了长谈的眼下。

那就是一个肉眼可见的法阵,周身散发着黑白的幻气,看上去很精简,甚至有些过于简陋了,如若想要使这样的阵法发挥作用,定是要定期、时时来加固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很不靠谱的东西,都已经耗尽了桃夭八成的力气,他方受完雷劫,此时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

长谈先是条件反射的去担忧桃夭,而后目光又被法阵中的东西吸引过去。

那东西也没什么新奇的,就是一枚略圆的、黑白参半的玉石。

——小索鹌鹑。

在长谈蹙眉打量这个阵法的时候,桃夭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玄色衣物,在觉得对方看得差不多了,他持着微哑地嗓音轻声却不容置疑道:“七世轮回少说百年多则千年,看人造化。我未回来的时日,不败方阁谁也不准进来。”

长谈眉头还蹙着,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长谈,”桃夭只道:“我这是在告知你。我能反天降,也能反你。”

“……”半晌,长谈道:“好。”

桃夭收了身上的凌厉,垂眸:“无名大仇得报,他跟你无怨,不会无缘无故将你拉下九重天,天神界不得再将其镇压。但你要是也惧怕的厉害,便把他放置让他去历劫吧,我不是他的主人,自然不会带着他。”

对于神没剑该何去何从,长谈心里确实一直都在斟酌,剑灵剑魂剑身没有一样是缺的,现在可没有一个“死去的小少主”再让神没剑自愿毁掉自己。

且现在的“小少主”和名器都是有记忆的,桃夭与无名联手一天,长谈心里就会不安一天。

此时看桃夭提到无名,听他说要将剑放置让他去历劫,长谈本就还没松开的眉头当即皱得更深,但再听到对方说不会带着他,他始终因为一把剑而提到嗓子眼的心忽而又落了下去。

孰轻孰重,只要他们不联手,其他还都可接受。况且有一点桃夭说的是对的,无名如今大仇已经得报了,其他的应该跟他没多少关系了才对。

“我要去冥界了,君上请吧。”桃夭出声打断人的思绪,伸手将长谈请了出去。

出去后他果然又在整个不败方阁周围设了一层结界阵法。

自此,除他之外,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他的寝宫。

……

待黑白无常过来接桃夭时,方才说要去冥界的人却没有主动跟过去,他只是向两位勾魂使微颔首,让他们稍等片刻。

南征将神在凡间的所有战神庙都碎了,长谈最后出现极力挽救也还是于事无补,因此常年都享受着万人跪拜与供奉的天神此时被三生雷劫劈的几乎没了活息,外人看见也当真不敢再催什么。

况且他的虚弱只是假象,谁不知道桃夭要是发起疯来谁都拦不住,黑白无常才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若不是现如今冥界里找不到好用的勾魂使出来,黑白无常他们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奈何引命烛未重燃,地狱之火没扑干净,阎王怎么可能放人。

所以等桃夭让他们稍等,黑白无常实在不想理这天杀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人去了。

他们用一只眼睛不紧不慢地跟着桃夭来了妖界。

待到了妖界寝宫,他们知道这位天神兴许是找商先生有什么话说,思忖片刻还是停住了步子,没再跟进。

商壹像是已经等候多时了,此时门户大开落座于寝殿中央,他的面前以及自己对面都被规规矩矩地摆好了还在冒着热气的新茶。

耳里被灌入轻微的脚步声时,他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掀起一层眼皮:“上神坐。”

桃夭闻言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他垂眸执起桌上的茶杯,没喝,只是看了一会儿又放下了。

后他抿唇,忽而道:“灼华的第一支思骨笛,是给了你么?”

自从知道厌灼华做了不止一支思骨笛,桃夭就明面上问过好多次,可每一次厌灼华都没有告诉过他那支思骨笛送了谁,他也始终对此事耿耿于怀。

倒是商壹闻听此言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微一怔愣,半晌他反应过来,摇头:“不是。送给他母亲了。”

……母亲。桃夭呼吸微窒,并不愿多提厌寒氏,又或方越寒,他轻呼一口气,问:“灼华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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